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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es Of Mixture(混合傳奇)田章-愛妲妮亞(14)

作者:希比耶弗│2015-03-26 05:30:25│巴幣:0│人氣:143
這之所以是我找碴的第一步,是因為這個大廳其實相當於皇室的客廳。就算事先已經有提出邀請,但任何訪客擅自打開屋主家的大門…都很奇怪吧?何況還是一扇本來應該打不開的門?

「…這怎麼可能?」 「…用人力推開?」兩邊本來是負責開門的皇家侍衛很捧場的率先呆掉,畢竟負責管門的他們比誰都還要清楚知道:就算有絞盤跟機關的輔助,這兩片門的重量仍然足以讓普通成人無法改變他的角度。如果你們等等因為保養不力這類鬼藉口被罰的話,是我的錯,但我不會道歉的。

按照禮節,照理說我應該等到內侍長之類的傢伙高聲大喊歐普拉名譽公爵上前謁見之類的制式台詞才能正式走進大廳,但既然我是來找麻煩的『痛』那麼就算要擅自踏步,也要踏到讓他們沒膽子開口才行。

我不是正統鬥士,震腳這類型的技巧大叔雖然有教過但我抓不到精髓,所以只能取巧。呼喚地晶靈跟著我的腳步一起騷動,我每走一步都像是山那麼高的大象在翻身。精緻的大紅絨毯被我連著下面的大理石地磚一起踩破,如果我今天心情再差一點,周遭的樑柱大概會被我一起震斷。這種行為除了挑釁之外,也能順便觀察在場者的戰鬥實力…

王有王座可以坐,只要緊抓扶手就不會太過失態…但大部分的大臣都是文科生,就算過去有學過武術大概也早就忘光了。絕大多數在場者如果不是跌坐在地上,就是得抱住離自己還算近的柱子才能保持穩定。

『痾…老哥,事情好像有一點點小變化…』

『我知道,我有看到。』但,仍然有少數的例外。

例外一號是曾經被大叔整的軍事總長,他老先生正緊抓著腰間的軍刀刀柄,看起來很想把我當場斬殺…如果沒有例外二號存在的話。

例外二號,也是最後一號…是很難斷言敵我的奎斯特公爵。

他一開始算是很賞識我,但後來為了保住大兒子所以在鬥技場設計要殺我。失敗之後,他把二兒子拿來當人質壓在我這,擺明了是要我拿來殺人洩忿…結果凡伊文還真的算是因為我而變得半死不活,到現在還沒還給他。更糟糕的是,我都收了人質了但對方原本要保住的目標我還是出手惡整了…

以我所知道的貴族互動來說,這樣子換成我欠他一筆人情債,但現實是好像不只一筆。

首先,我跟他的立場就算現在直接開打都不誇張,但他不但沒攻擊我,還搶先局部龍人化壓抑住要攻擊我的人。

其次,他很努力的擠出笑容對我表示善意,儘管我知道在那層臉皮之下的心情絕對不是歡欣鼓舞,我也沒有藉口能夠出手扁他。

最後…

『凹嗚,老哥,本狼能不能合理懷疑這位曾經的龍族帥哥快死了…所以希望老哥你幫他續命啊?』

『唉,他想續的不是命…是命脈啊…』他那曾經像烈火般熱烈的生命,如今卻降溫到跟只剩下白灰的煤炭差不多。

上次跟他見面算起來差不多是兩年前,那時候帶著凡伊文去找我的他,頭髮比玫瑰更紅,然而現在他的頭髮色澤竟然跟潔差不多。當時他的皮膚光滑平坦,就算說他只有二十多歲都有可能有人相信,但現在他臉上的皺紋已經有機會夾死蒼蠅…單用外觀年齡判斷,他至少老了二十多歲。

迅銀會說他快死了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我感覺不到他的…生命?現在的他並不是在貴族界赫赫有名的奎斯特公爵,也不是曾經吃過龍肉的超人…他幾乎只是一個空殼。儘管我很討厭他大兒子,但比較起來,他的後代那強盛的欲望比起現在的他更像是活人。

絕對有充分理由對我生氣的他,絕對還有能力對我動武的他,現在只能慘淡的看著我笑。

他笑的相當無力,因為現在光是要笑對他而言就相當費力。我感覺他恨不得此刻闔眼就能換來永恆的長眠,很可惜辦不到,只好繼續撐著輕快的身體與沈重的心靈活在這比泥濘還混濁的世界上。

這種笑容太噁心了,再被他繼續這樣笑下去,我大概就不用耍壞了。所以我收起了其實可以震死在場文士的腳步,用平常人也能踏出的方式往前進,同時用平常人辦不到的手法破壞掉我剛才所創造的一切痕跡。

順便開啟至闇鏡,我彈掉外來的視線跟心態,強硬送給他們一點放鬆的心態『所有在場人士身分分析。』

『報告老哥,在場人士包括:王一頭,內侍長一條,內侍三匹,一級大臣全員到齊共十二坨,門口菜渣門衛兩隻,茵菲利亞界頂級貴族家主共六根,總計二十五株,實際上相當於無!』

『…我就先不吐嘈你亂用單位詞了。你覺得會有這些人在場的原因是什麼?』

『報告,因為王要把這次會面的所有內容放送到茵菲利亞全境,但是又怕被惡意誤傳,所以把所有對立派系領頭都叫來,讓他們互相牽制,進而讓會談內容盡可能以真實狀況傳出去。』

『跟我的預想差不多,給出評價,並且說明為什麼。』

『蠢。萬一這群傢伙全部是一夥的,王的安排就變得毫無意義。實質上,如果把茵菲利亞跟賽雷斯提亞對立的要素算進來,其實在場者全都是老哥你的敵人吧。從這個角度想,王要達成原本的目的,應該要找某些特殊的平民作為代表才對。不過很可惜,就算王那樣作,茵菲利亞普遍來說也沒有平民能夠理解老哥你的立場吧?』

『所以?如果你是王的話,你會怎麼安排今天的會面?』

『凹嗚?本狼嗎?按道理來說會先找老哥你套好招,然後找個公開場合作戲。不過由於老哥你會拒絕,所以此題無解。』

『…簡單的說,現在情況已經是我跟王雙輸,所以我們今天的目標就要修正成…』

『『王家、歐普拉家、茵菲利亞高層部,三輸!』』

扣除奎斯特公爵我還看不透之外,其他貴族跟大臣的眼神大致上對我不抱持善意。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茵菲利亞的高層聯盟是想要破壞掉這場會面的,進一步的說,他們的目的應該是阻止我因為與公主的婚姻獲得更多好處…吧?但我拿不到好處…並不等於他們就會輕鬆。

我不娶公主沒有關係,但這也不代表我會去娶任何貴族的相關人士,更不代表他們能夠獲利。實質上,我有機會讓這群人因為我而大受損失…不管是無形的貴族尊嚴又或者是有形的動產不動產。

第一直接的方式…就是「王!我來找你討獎賞了!」跟王嗆聲。

「…無禮啊…」 「…懂不懂規矩啊…」 「…果然只是個空殼…」嘲弄我的聲音連續不斷,但他們忽略了很嚴重的一點:他們沒有評論我的資格。雖然造成我現在的困擾,但真正破解掉皇室公告任務的…又不是你們!是我跟我的同行者好嗎?

「今天本來就是找你來談論相關事宜…」在這個話題上,就算是王都沒有辦法迴避我的發言。

「…王!您怎能這麼縱容這個匪類?」軍事總長講話講得很直接,不過連奎斯特公爵的壓制都沒辦法擺脫,他根本沒有資格在我面前顯擺。

「…不過…送給你的衣服怎麼第一天就變色了?皇家特製的衣物料子應該沒這麼差吧?一下子就從白色變成黑色?」同時,他也沒有打斷王發言的資格,更沒有打斷王好奇心的能力。

這個大孩子,其實完全不在意那套衣服有什麼鬼下場,相信就算我老實說出真相『啊~那套衣服喔?門口的衛兵因為被我嚇到屎尿亂飛弄髒了,所以我直接燒了。』

『喔?怎麼燒的?花多久燒掉的?殘渣呢?』王大概也不會責怪我,而是會想知道更多他預想不到的狀況。

由於我是這麼清楚他的需求,所以與其跟他講難以預料的事實「喔!衣服嘛?承蒙王恩賜,我本來是應該要穿著進來的。不過由於一點小意外,所以我只好放棄了。」我決定講出他根本想不到的謊言。

「等等…放棄?你不是正穿著嗎?雖然說孤不知道你怎麼有辦法自己染黑染的這麼成功,完全不影響到金邊,但這套服裝孤看過啊?是兩位皇后命令人做給你的沒錯啊。怎麼?難道你自己當場仿製了一套?」看,這老小子現在進入了好奇心爆發狀態。我敢保證,要不是這裡還有太多大臣,他大概已經跳下王座來檢查我現在穿著的事物了。

『最終劍舞者…第一戰鬥姿態。』 『了解…最終劍舞者,解除禮服偽裝,回歸第一戰鬥姿態。』

「「「「「「「「噫…………?」」」」」」」」尖叫、驚呼…都不如現在許多觀察者的喘不過氣讓我滿意,因為我確實需要他們的思緒跟王一起被我操弄。

最終劍舞者回歸成戰甲模式,六片飛翼疊合成斗篷狀與狼鬃形式的頭盔裝飾在我背後無風自舞。三顆狼頭並沒有發聲卻隱隱像是在咆嘯,它們吶喊出的並非野獸的孤獨,而是劍者的悲愴。

我沒有壞心到要他們把三大劍舞者的一生全部經歷一次,因為他們不配。但我也沒好心到不操弄他們的心靈,大地劍舞者對自己的懊惱、大海劍舞者對他人的痛苦、大空劍舞者對環境的感傷…我全部混在一起之後沖淡成百分之一左右,靠著至闇鏡的效果送進他們心底。

「哇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成功啊?」性情直率,跟大塊頭比較搭的人,會開始懊惱自己過去的失敗。

「嗚嗚…我…為什麼…你…為什麼…」跟海姐一樣沒有辦法坦然面對他人導致錯失時機的人,則會責罵自己的懦弱。

「可惡…我不想這麼作啊…為什麼…要逼我…」而跟倒楣手足夫妻檔一樣,總是遭到局勢擺佈,活不出自我的人,則開始詛咒自己的無能跟環境的無情。

「喂喂?」在這情感的狂潮之中,只有王能夠正視我。一部份是因為我特別讓至闇鏡的效果不要太作用在他身上,另一方面…他真的把衛心者養得很好,靠著心靈相通的兵器硬是擋下了弱化版神技的衝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現在話題不是談論服飾嗎?怎麼你把在場者弄成這樣了?」

王甚至已經知道這是我搞的,但,無論如何我不會承認的。所以我笑了,賊賊的笑了。

「稟告偉大的王,此現象乃邪神涅磊德之惡作劇,怪不得我。」順便光明正大的扯個…基本上沒有人能戳破的謊言。

「邪神?惡作劇?孤無法理解。」實際上,他想講的是他無法不好奇…

「啟稟王,之前世界危機,最後關頭我不得不引涅磊德之力強硬破解。但同時也轟出了不少涅磊德的…該說是殘渣?」在根本意義上,劍舞者對涅磊德而言確實很不重要,所以我並沒有說謊「那些殘渣會因為邪神涅磊德的力量而逐漸茁壯,總有一天會成就出僅次於邪神少許的亞邪神破壞世界。為了避免世界危機,我將那些殘渣全部收集起來強行煉化…進而導致我有一年左右的時間無法在外活動。」

「那…那些殘渣呢?」 「王,就在您的眼中。」

「你…你竟然將涅磊德殘渣製成的物品隨身攜帶?」全場恐懼形的意外中唯獨王…你好樣的,竟然是意外中帶著興奮?

「沒辦法,這套裝甲非我不能壓抑,我本來是打算讓它再安分一點之後才來謁見王的…不過既然王您直接下令,我也就只好盡全力拼死趕來見駕了。」

「你…你的意思是…這套裝甲現在還有可能作亂?」是啊,如果我下令的話。

「稟告王,這套裝甲承繼了涅磊德的少許特性,有著極強的破壞能力,比方說它還可以…」

『…第二戰鬥姿態。』 『收到。』

「「「變…變成…兵器了?」」」場上只剩下王、軍事總長以及奎斯特公爵有本事錯愕並且發聲,但就算是他們也沒有辦法看出最終劍舞者其實是刀劍系的兵器。

斬馬刀、伸縮刀、飛刀、蛇腹劍、蛇型劍、鋸刃、雙劍、七支刀、袖劍…同時兼具許多兵器特色的最終劍舞者,如果把柄朝下,第一眼看上去其實像是一株針葉樹,不會有人能直接想到它可以作到多少種進攻方式,也不會有人能知道這把兵器其實可以自己行動…所以我決定讓他們知道!

『第三戰鬥姿態。』 『欸?老哥…這…沒問…』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凹嗚,收…收到…』

「「「變…變成地獄三頭犬?」」」真丟臉,這是狼好嗎?我有煉的那麼失敗嗎?怎麼你們三個全都當成狗了?

三身一體的情況下,三頭六翼的迅銀應該可以嚇哭大部分的小嬰兒。其實我滿想嚇哭軍事總長的,不過很明顯他因為擔心王被嚇哭,所以強逼自己以長者的身份擋在我跟王中間。

但結果卻是「叔叔…叔叔…您借過一下,您擋到了。」他擋住了王滿足好奇心的視線。

我開始覺得王已經完全忘記今天是要嫁女兒,由於內侍長跟三個侍從現在還腳軟站不起來,這老小子直接卸掉自己那需要別人托著的皇室絨毛斗篷,蹦蹦跳跳的衝下王座「這三頭犬能不能摸?會不會咬人?喜歡吃些什麼?孤想餵食。」

…行為跟敏茲某些膽子特大的小毛頭沒有差別。

如果我再不改變一下狀況,迅銀大概會困窘到耍脾氣「稟告王,這是頭狼,不是狗。狼有野性,所以我帶著馴服中。至於餵食的部份…就不勞王您麻煩了,它今天吃過了。」

「什麼?吃過了?沒關係啊!這頭看門…狼!看起來挺霸氣的嘛!這麼大一頭,肯定很能吃。說!今天你讓它吃了什麼?孤再叫人準備十份。」

我笑了,打自心底笑出來「王,可它今天吃掉的是您御賜的那套禮服啊。」

「啊?」因為我知道王肯定會更加好奇,好奇到忘記很多事情。

「邪神涅磊德的相關物品通常都被認為是邪惡的,但經過我個人多次實驗,那並不完全是正確的。在我一年的努力之下,我總算是讓這匹三頭狼能夠將過去的大部分魔氣褪去,才有如今王您看到的面貌。如何,王?在您眼中這匹狼跟傳說中的邪惡魔物應該大有不同才是,至少它並未大肆騷動…不是嗎?」

「嗯嗯…卿家說的是,辛苦了。」其實王根本沒有在聽我講話,他滿腦子在想的應該還是剛才那些小孩子看到小狗都會有的直覺反應。但沒關係,我這段話其實也不是要講給王聽的,是講給全場這些今天打算要獲利的傢伙們聽的。

「但是要達到這個目標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要知道,能夠把那麼強大的邪惡之氣壓抑甚至抵銷掉的事物不是那麼多,就算是協法特教派高層的聖物都不一定有辦法。所以面對這艱難的挑戰…我只能忍痛將王室賞賜的聖物拿來用了。」

「喔喔…這樣啊?還真是辛苦卿家了。不錯,你很用心。」看,就說王根本沒在聽。他是全場少數知道他賞給我的東西早就被我拿去煉掉的人,結果現在還順著我的話講?

「…竟然毀壞皇室恩賜?」 「…這人究竟要胡來到什麼境界?」 「飼養邪神相關物品他…太危險了…」

一下子,全場大部分的呆瓜都被我的話給套住了「…」唯獨奎斯特公爵沈默不語,視線一直來回在我跟迅銀之間。

「但即使是王之前的賞賜,也仍然不足以將至高邪神的殘渣完全壓抑住,所以我才需要隨身攜帶著甚至裝著,才能更有效避免這匹狼胡鬧。今天很幸運,剛抵達皇城邊緣就獲得皇家恩賞,一套美好的聖袍正好更能洗滌這匹狼的野性與兇性,所以我當下就讓它吃了。現在看起來效果相當卓越。王…您如果還打算餵食,是沒有關係…但,那一套服裝應該不是皇室能隨便賞下來的吧?」

「怕什麼啊!孤說可以就是可以!那一套最多也不過幾十枚水晶幣而已,跟卿過去貢獻的東西比起來差得遠了!」王這個職位其實還是可以很嚇人的,幾十水晶幣的東西他一開心起來可以完全不放在眼裡…

雖然現在很想哭著拜託他把製作的流程跟相關材料都給我,然後我收半價當製作費就好,而且還更快更強。不過現在該利用這個狀況來讓所有貴族們知道,憑他們現在各方面的狀況…還不足以在我跟王之間的談判成為第三方!

「是嗎?那麼為了避免王太過動用國庫資源,不如這樣。在此對王獻上劍鞘一只,正好與上次獻給王的兵器湊成一對…」

「他又進貢了?」 「什麼時候?」 「兵器!這次他送了兵器!」 「怎樣的兵器?為什麼我們都沒看過?」

「…所以,還請王賜下聖袍一百套吧,就算這頭邪狼吃不下,我手下的傭兵們也剛好能夠一人一套。」

「「「「「「無禮之徒!」」」」」」總算,把這群呆瓜到第一波崩潰邊緣了!

他們之所以能不顧自己被我殺掉的危險痛罵,是因為這個要求的危險度對他們而言太高太高。

過去奎斯特公爵跟范特希侯爵兩家,各自以傭兵團的編制屯了一組私兵。那其實是犯法的,但由於那兩家勢力夠大,而且以傭兵團作為幌子,所以就算要弄倒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

其餘貴族要模仿,就算沒有遇上經濟上的壓力,也會遭貴族界群體彈劾。所以扣除奎斯特、范特希、薩爾達三家之外,大部份的貴族從來沒有想過要作同樣的動作…或者是去防止可能有第四團貴族私兵出現。

我想,當初我在鬥技場一口氣滅掉兩團私兵,應該讓這些貴族大老感到相當舒爽,甚至有可能因此舉杯高歌吧?然而,我想他們更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從傭兵發跡的名譽貴族有一天會爬到足以威脅他們的地位…

我的出現,等於是另一個擁有私兵的貴族,一個隨時有可能直接混用私兵跟公家勢力壓榨其他貴族的…咳…雖然我很不願意這樣說…但我只能用上位貴族來形容。

可是如果今天我真的從王手中領走一百套皇室禮服?那事情就完全不是這麼簡單的情況了。

顧命騎士任務隨著我跟伴侶還有朋友們搞定了世界樹的寄生蟲結束,顧命騎士的職責、權限也都跟著一起結束。可是,一個穿著皇室認證禮服的人…就算他只是個流著鼻涕的大男孩又或者是個手腳不乾淨的痞子,那可是到哪都得要受到高等尊敬的可怕怪物。

一個,貴族還能熱情招待、十個,大部分的貴族會很難面對…但還在可以勉強推託的範圍內。

一百個?那完了,這群怪物兵團就算是要求某某貴族當場自盡以謝皇恩都是可能的。

為了避免那最糟的狀況,他們一定得要「「「「請王三思!」」」」威脅王。

不過很不幸「搞什麼?孤不過是想餵狼也輪得到卿等來管嗎?」他們沒辦法對應有著王權柄的大孩子,畢竟如果逼的太緊,說不定當場就被逼著要去自盡謝罪…

「王…」軍事總長的背景則讓他有點發言權「…別忘了…兩位皇后今早怎麼拜託您的…」

而且,他比其他貴族更懂得威脅王的方法。

王太愛皇室…之中他最愛的應該是兩位皇后。從米多斯跟星象的轉述,我總覺得如果我是王,早就受不了兩個皇后的高壓態度,但他卻很享受他們之間的關係。大部分事情如果扯上皇后「嗯…也是…唉…可惜了。孤竟然連想餵匹狼都不得盡興啊?」這個男人可以抹煞掉自己的一切,只為了他的愛。

這是我很佩服他的一點,雖然他的戰鬥能力絕對沒有我強,但我還真的不確定我有沒有辦法成為跟他一樣顧家的男人。

所以『最終融合。』 『了解,最終融合…開始。』在包括王與奎斯特男爵的訝異之下,我再一次以最終劍舞者的身份挺立在皇家客廳之中。

「啊…就這樣收走啦?就算不給孤餵食,好歹能讓孤多看幾眼吧?」

「王無須擔心,您絕對還有機會能夠再多看它幾眼…但在那之前…」為的是更進一步戲耍在場的貴族「…還請寬容的王答應我幾件事情。」

「…不…」 「終於…出現了…」 「果然啊…」 「太讓人…唉…」

我相信這些不停出現的怨恨聲是基於他們的主人這樣想『這個貪心的傢伙,肯定是要求迎娶更多的公主,以便賺取更多的皇室饋贈…』

「喔?這還真是難得,印象中這好像是卿第一次對孤如此慎重的提出要求?」我相信,王大概也這樣想,所以他才會這麼開心「沒問題!你就說吧!孤盡可能答應你。」

他肯定正在盤算有多少年齡早已經可以嫁出的公主是該被嫁出卻還在皇城裡面吵他…說不定他也在順便思考有哪些公主是屬於年齡快要可以嫁出,並且盤算著對年齡還有氣度灌水的可能性。

但很不幸,我今天是來惡作劇的「受茵菲利亞全境國民景仰的王,今天在此謹向您提出第一個要求:請不要將公主下嫁到歐普拉家。」

「「「「咦?」」」」剛剛如果有茶水在大臣團的嘴裡,現在應該全部在空中飛舞。

「這…無禮的…小子…」就連軍事大臣都沒辦法生氣,只能傻傻的看著我提出了絕對不會有人提出的要求。

「…」王更是傻到張大嘴巴,不帶憤怒也不帶喜悅,就只是單純的錯愕。好不容易他才能反問「為…為什麼?」

「啟稟王…」然後,又是我胡扯的好機會啦「…剛才也向您稟告過了,近來我身上扛著為全茵菲利亞壓抑涅磊德殘渣的重大任務。今天為了出席這場謁見會,我已經將手邊庫存能用的資源全部用上,才能安全的抵達此處。之後如果還有更多我不得不分神的重大事務…例如說迎娶美麗的公主…那麼勢必要有…」

「怎麼?卿嫌今天的袍子不夠?沒問題,一百套可能是沒辦法,但孤相信皇后願意賜你十幾二十套。如果真的有用,孤還可以定期發放。卿覺得…每個月一套如何?」

「啟稟王,勢必要有的不只是物品,還要有人力。請恕我冒昧詢問,您麾下可有能與我一戰的猛將?您麾下可有能煉化邪神碎片的術士?若有,但這兩個身份不屬於同一人,那麼就無法代替我壓抑涅磊德的邪氣。」

「這…啊,沒有問題。孤是沒有辦法提出一個這樣的人…不過…孤有辦法提出一百個不是這樣的人。」

『靠!老哥,王反應有夠快的。』

『不要被他平常遭皇后打壓的傳聞騙了,能當王又還沒被推翻的不會是普通人…』

「王!請三思啊!」 「不妥!王!這絕對不妥啊!」 「還請王收回宣言!」

這群貴族的反應也不慢,很快就理解:王,剛剛打算給我軍權。

如果我答應下來,最基本的狀況是我可以在目前的皇室禁衛軍團裡面挑選最多一百人作為歐普拉家的…私兵?好像不太對,該說是皇室御賜護衛吧?而儘管一開始我要求的動機是號稱要壓抑邪神碎片,但所有貴族都能想像得到我使喚那一百人跑去各地,以殲滅邪神相關事物的名號來屠殺…

任何可以被屠殺的事物。而那之中當然包含著貴族。

這對大部分的貴族而言是想要卻又不敢要的待遇,因為這肯定會遭到其它貴族的忌妒,就像我現在這樣。

而且更糟糕的是,我已經是有一百私兵的特殊貴族,如果有自家經營商團的我再擁有一百皇室認可的護衛,那麼我的威脅性將會高到…過去應該沒有貴族抵達的地步。

講簡單點,想像一下衰落前的奎斯特公爵家與范特希侯爵家,突然宣佈跟薩爾達伯爵家三家合併!威脅度就差不多等於擁有皇室護衛的歐普拉家…而這還是建立在我只是名譽公爵的前提下。

如果再把迎娶公主的部份算進去…這群貴族大概每天晚上都會因為擔心我去找他們麻煩,然後跑來跟我訂購安眠藥了。

當然,王的提議是絕對有他的好意在的。他認為,雖然沒有辦法用一個人取代我的工作,但如果讓一百個經過訓練的人作為一個團隊營運,應該就可以了。實際上,王是對的。

我去天界的時候有看到一些特殊的陣形,在適當的紋章搭配之下,能讓陣中的戰士們發揮出遠超過本來群體總和的力量。如果又加上我之前製作群體套裝的思維,要讓一百個特定的強者組成一個能跟我一戰的軍隊不是機會…

當然前提是我真的需要這種軍隊。

我連公主都不想要了,要這種可能跟我既有部屬以及現有貴族衝突的額外人事開銷幹什麼啊?

所以「稟告王,感謝您的善意,但那樣子仍然不足以取代我的職務。」我又嚇了全場貴族一次。

他們肯定沒想過我竟然會拒絕王兩次,應該差不多該有些貴族對我改觀才對。雖然不能用讀心術『凹嗚,老哥,開始有人的表情跟奎斯特公爵一樣,看著老哥拒絕王的帥氣姿態著迷耶?』但有些事情光從表情上就能猜的出來。

另外也有些人是露出陰毒的表情,大概是在想如果今天我的勢力沒有額外擴增,那他們還有機會可以徹底把我這個一端貴族給抹煞掉…吧?唉,茵菲利亞都快要被賽雷斯提亞總攻擊了,你們就不能稍微把心思用在正確的地方嗎?難怪之前王會抱怨你們薪水拿太多啊…

「這樣啊…那…孤給卿…一塊城市級的領土怎麼樣?以孤對卿驚世技術的理解,肯定能在那上面建立一個夠神聖的殿堂,用來封印過多的邪氣才對。」

…糟糕,王其實挺了解我的耶?沒錯,以我現在的煉金知識與經驗,雖然要封神還有一段距離,但亞神級別的對象我不是能箝制甚至是壓抑。畢竟當初我在敏茲就成功…唉…不提了…當初真正的成功應該是直接殺掉奎斯特男爵才對…

然而問題仍然是在:我根本不需要一個殿堂。對貴族而言則是:我不能擁有一個城市。私兵、私設商行、自家侍從…如果再加上一個城市的居民管控權,基本上我就不再是名譽貴族,而會等同於是真正的貴族!

雖然我覺得論勢力,真正的貴族跟我比起來還不一定會贏就是了…

按照我的既定立場,這也是我不需要的事物「啟稟王,一個封印力足夠強大的城市級神殿…嗯…這麼說吧?王您肯定曾經前往法羅斯島上的協法特教派大聖堂吧?」所以我需要拐彎告訴王:那碗糕用嘴巴講講蓋不起來。

「啊!也是,孤太過大意了。」王很快就知道:一個那種超凡層級的建築群,要求的並不只是人力,更要求財力「如果孤資助卿…八成的建構費用,卿覺得如何?一兆兩千億嘎魯德雖然很可怕,但如果是要對應邪神,孤還不至於沒有肚量付出。只需要從作事份量遠比卿少的貴族扣除即可…小事,卿無須在意,就儘管向孤請款吧!」

「「「「「「「「「「「「王!」」」」」」」」」」」」包括軍事大臣,大臣群只剩下驚叫的能力。

「「「「「「…」」」」」」貴族群包括吐白沫昏倒的在內,全體無語。

「痾…」至於我,也被王逼上了絕境。

其實這個絕境一開始就存在,只是在這個場合清晰化。這個看起來像是鄰家大叔的男人跟我的狀況對正常貴族而言相當諷刺,給予方非常想給,接受方卻是完全不想接受…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顛倒過來才對啊!

特別我們之間的立場是王跟貴族,按照過去王的態度,他根本不該說出這種隨便我把價格無限往上喊的宣言,否則我絕對有辦法把整個王室喊到垮掉。

最扯的是,當初大叔幫我獻上市值一兆兩千億的貢品,據說已經惹毛了王。再加上我把他所有水晶收藏全毀了煉成衛心者,他心中對我不應該完全沒有埋怨。可如今他卻像是忘了那些事件,彷彿只要能把女兒嫁給我,他的底限就算被發臭發酸的爛泥埋起來也無所謂。

在這個已經不再只是茵菲利亞的世界中,迎娶公主絕對是很多青年的輝煌幻想,但往往不是那些青年既有的命運。跟公主的婚姻再怎麼美好也不會是永恆,哪怕婚宴上有最好的交響樂團祝福也沒用。一個男性經過婚禮認證之後,會重生成為丈夫甚至是父親…實際上相當於是掉入連結在深淵邊緣的可怕遺跡。

更糟糕一點,心靈會像是一直在暴風圈之中飄搖著,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維持原本的純真態度。特別是像我這種沒啥美德的…非人類,要我跟普通女性安然無事和平相處就像是要比星象更快在夜空群星中找出特定的宵星,又或者是像要里德學長那種英雄人物將勇氣跟熱情無盡的燃燒下去一樣困難。

至少,面對跟皇室的婚姻,就算是能召喚大晶靈助陣的我,當下最想作的其實是帶著我真正想要的對象一起變裝,然後逃到某個不用跳出來抵抗世界危機的地方過著單純的煉金生活。

但很可惜,不管是賽雷斯提亞的整體動向又或者是兩大至高神最近的暑假作業,都讓我沒辦法逃避。

何況『除了成為現任的英雄之外,也努力培育出下一屆的英雄吧!世界總是會需要一些人跳出來做點什麼的,哈哈!」
』某個偉大男人的遺言,我到現在連一半都沒完成。儘管我並不想當也當不成,但我打從內心深處想替已逝者在這個時間點作些英雄應該作的事情。雖然出發點非常奇怪,得從不娶公主開始,但我還是得作。

剛剛抱怨錢不夠沒用,那現在再反過來一次好了「啟稟王,真的要建設一座配的上皇室威光以壓抑邪神眷屬的神殿,就算有再多錢,沒有足夠水平的巧匠以及足夠數量的工匠,仍然無法成事。況且,就算建成了,日後也還需要更多維護與修繕的工人,所以…」

「卿很好!總是替孤想的更深更遠更廣啊!不枉費有其它貴族在孤面前替卿說好話!」不是吧?奎斯特公爵怕我怕到這種程度?你就這麼擔心我不還你凡伊文嗎?

「痾…王謬讚了。我只是盡我所能說我所知而已,由於王一切美意不如維持現狀讓我自己承擔…」

「欸噫!那樣太辛苦卿了!卿忘了嗎?孤還等著卿編排的三人份的三天兩夜夢魘馬車旅遊行程啊!讓卿繼續卡在封印邪神眷屬這種事情上,孤跟皇后要什麼時候才能一同出遊啊?卿需要人力?這還不簡單?迎娶公主之後,卿就有充分的資格成為皇族外戚,卿那什麼名譽公爵也就不用當了!」

「「「「「「「「「「「「王!不可啊!」」」」」」」」」」」」痾…我嚴重的有不祥預感。

「卿就改當歐普拉親王吧!這樣不管之後孤需要卿作些什麼事情都好商量了!」不是吧,王?你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對我使用皇室對外專用的究極奧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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