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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佛教觀點純屬個人信念,剃髮戒葷禁愛等強制教規不存於本篇多元素架空世界。)
「小猴兒為何被關在這?」
「因為我不小心吃掉王母的桃子了。」
「就因為一顆蟠桃?老夫可不記得王母是這般小氣之人啊!」
「唔,是整個桃園都吃光光……」
「……」
「然後還不小心疵光老君爺爺的金丹,因為我以為那是超好吃的金莎……」
「……」
「又不小心踢翻老君爺爺的火爐……」
「……」
「結果就不小心把老君爺爺的鬍子全燒光了……」
「……」
「還不小心把哪吒打成熊貓眼……」
「……」
「也不小心害楊戩的狗狗掉光屁屁毛……」
「……」
「接著又不小心把觀音葛格的白裙子染黑了……」
「……」
「最後……」
「還有啊?」
「唔,還不小心吐了玉帝一身都是。」
「……」
「……」
「唉,你這小猴兒啊,怎會這麼多不小心哪?」
「因為我不小心喝到酒了……」
「……」
「都是隔壁西村那個愛光屁屁的邱彼特騙我說那是汽水啦!」
「原來是他啊,怪不得,怪不得……」
「所以佛祖大叔就把我關在這,要我沒把酒量練好前不可以出來。」
「那小猴兒練好了嗎?」
「還沒……哇啊——」
五百年都沒練好,這酒量該有多差啊?老神仙摸了下白鬍子,就笑了笑地看向身旁的年輕人,「徒兒覺得如何?」
「嗯。」
見那面癱的臉沒有絲毫變化,老和尚點了點頭,又笑著問正哭得起勁的人,「小猴兒,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如何?」
「嗄?」
「只要你願意護送我徒兒去西方取經,他就會放你出來,並幫你戴上緊箍圈,從此不怕酒醉犯事,如何?」
「好耶好耶!窩也可以去西方玩嚕!喔耶!」
於是,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貝貝小猴兒,立刻開心地晃著身子拍打地面,好似在為即將獲得的自由歡喜跳舞,可愛得讓某修佛實習生再移不開視線。
「欸?對了!那個什麼緊箍圈是像甜甜圈一樣可以吃的嗎?」
「不,那不是吃的。」
「那是幹嘛的啊?」
「是酒精偵測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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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失眠夜,孫貝貝睜開眼,心想怎麼突然夢到以前的事了?記得當時的師父還是個十八歲少年呢,到如今已是……
他偷偷抬眼望去,一張俊美的臉龐隨即印入眼簾,害他忍不住好羞羞地低下頭。吐厭啦!明明都是三十幾的大叔了!怎麼還這麼帥啦?
也不想自己八百多歲還童顏不老,孫貝貝在自家師父的懷裡蹭了蹭後,又覺反正現在眾人皆睡他獨醒,有帥哥睡顏不看白不看,於是他就又抬起蹭得紅紅的小臉,徹徹底底地將師父的臉全看了遍,連一個小毛孔都不放過地仔細瞧,畢竟,他們還能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
目光停留在師父眼角的淡紋,胸口不免有些悶堵,那歲月痕跡便是他們人與仙的差距,再過個幾年,這臉又得變了,然後漸漸地……嗚!他不要到時還得幫師父送終招魂趕投胎啦!嗚嗚嗚,怎麼辦嘛?
一不小心腦補過頭,就越想越淒涼,各大仙鬼虐戀經典梗也在腦海裡輪番上演一遍後,他才忽地靈光一閃。對了,土地公爺爺不是什麼情報都知道嗎?說不定也知道怎麼幫他們呢!
於是乎,孫貝貝就張開哭腫的雙眼跳下床,用金箍棒往守夜守到打瞌睡的二師弟戳了下,「豬頭登,顧好師父啦!窩去去就回。」
「嗄?欸……」
不等對方說完,他就一個翻身跳上七彩筋斗雲,滿懷期待地衝去最近的土地廟。
「土地公爺爺!」
一頭撲撞上大半夜出來散步的土地公,孫貝貝也沒注意到對方今天似乎有股特別的清香,就批哩啪啦地把問題全丟了出來,最後才淚眼汪汪地拉著人家的鬍鬚晃啊晃,「告訴窩嘛,又沒有什麼辦法嘛?」
「唉唷唉唷!有是有,大聖您先放開下仙啊!」手忙腳亂地搶救回所剩不多的假鬍鬚後,土地公才湊到他耳邊低聲說:「曾經有這麼一個傳說……」
「白骨精?」聽完後,孫貝貝驚奇地重述問道,見對方笑吟吟地點了頭,似是萬分肯定的樣子,便心中大喜地又問:「那是什麼?要怎麼打?快說快說!」
「白骨精是非常狡猾的妖魔,善於變身,且多嫵媚嬌美,通曉人性,大聖要與她鬥法,可得小心才行。」土地公說著,就從懷裡取出一錦囊,「這是下仙向佛祖借來的萬事通錦囊,可於最緊要關頭求助無門時使用,記得要……」
「喔耶!太好了,土地公爺爺最好惹啦!」聽完了使用方式後,孫貝貝也沒怎麼細想,就歡喜地收下了錦囊,「那白骨精會在哪呀?」
「白骨精一族分布甚廣,為數也不多,不過下仙知道附近正好就有一隻,就在某某山裡某某洞附近,然而……」土地公拂了把鬍鬚,狀似憂慮地說:「她的道行甚高,極難應付,名喚白骨妲。」
「百鼓打?」
「……白骨妲。」
「掰骨打?」
「……是白骨妲。」
「疵白菇的?」
「白・骨・妲。」
「歪肚大?」
「……」
土地公眼神已死地用法杖在地上比畫了番,孫貝貝才恍然大悟地說:「喔~原來是白骨妲啊!土地公爺爺真是的,怎麼一直把別人的名字念錯嘛?這樣我去打她時會不好意思的說!」
「……天就快亮了,下仙也該休息了,大聖慢走啊。」土地公抖了抖嘴角地乾笑道。
「好耶!」
目送那坐著七彩雲的身影飛去後,土地公忽地化成白衣美人,揚起別有深意的神秘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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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妲妲妲妲妲妲——」
「……」
「你在哪裡呀呀呀呀——」
「……」
「白骨妲妲妲妲妲妲——」
「……」
「快來給我打打打打——」
「……」
「白骨妲妲妲妲妲妲——」
「我靠!哪來的欠虐白目啊?!這天都還沒亮呢!」受不了滿山谷迴響的呼喊,於洞中休憩的紅髮女子不禁睜眼罵道。
岩壁縫隙的夜光照出一張花容月貌,雲鬢骨釵,竟是孫貝貝口中的白骨妲。只見她滿面怒容地下了床,隨手拿起昨日市集買的餅盒,走至洞口查探那擾人清夢的傢伙,卻是一愣,正欲咬餅解饞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於林間四處穿梭的身影過快,令她看不清來人面貌,但對方腳下所乘之物,卻是世間獨一無二,乃某傳奇人物獨有。
「七、七彩雲?!奇葩大聖?這猴王沒事來找老娘幹嘛?」
雖沒見過這傳說中的大人物,也不知道這位大聖有多奇葩,但曾聽聞對方破壞力奇強無比,連天庭眾神都拿此猴沒輒,才將其貶至凡間修練取經,並為民除害以發洩過盛精力。可是她雖身為妖魔,除了偶爾摔過幾個色狼以外,就從未害過任何人,偷拐搶騙更沒做過,為何這孫大聖卻口口聲聲說要打她?
正疑惑思忖之際,一道聲音就陰陰地從上方響起。
「嘿嘿,找到惹~」
什麼?!
仙、妖間的懸殊差距,加上大聖猴王的名聲響亮又來勢洶洶,讓白骨妲本能地心生恐懼,便頭也不抬地將東西一扔,拔腿就要飛逃,誰知……
正要躍下揮棒的孫貝貝,忽聞到空氣中有一絲香香甜甜好像好好疵的餅味,就忍不住循香望去,頓時眼睛一亮,「是桂圓酥耶!」
「欸?」白骨妲腳下一滑,楞地回過頭,就見到一纖瘦的紫髮少孩正蹲在地上,吃餅吃得好不開心,一條尾巴還在身後歡快地搖擺著,看得她一時間就傻在原地了。
這、這就是那個戰無不勝的猴王?
「呣、呣……好疵!」
與腦補中高壯威武相差過大的形象,讓她忍不住噗哧地笑罵了,「噗!什麼大聖,根本就一隻吃貨呆猴嘛。」
她不說還好,一說此話,某呆猴就倏地頓了下,隨即抬起一張陰沈的黑臉,兩眼噴火說:「你剛說什麼?」
「……」自知失言的白骨妲,感到沖天震怒的仙氣,不禁偷捏了把冷汗,急中生智地往前做了拋擲狀,「有糖葫蘆,快撿!」
「喔耶!我要吃!」
待孫貝貝衝過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糖葫蘆時,才意識過來自己被騙了,而白骨妲已逃得大老遠,氣得他當場就炸毛跳腳了,「啊啊啊啊!膩這個臭白打骨的!窩一定要把你抓回家給我師父疵光光!」
於是乎,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奇葩大聖三打白骨精傳說,就這麼轟轟烈烈地開始了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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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打白骨精之第一打 ★
「你掉進湖裡的白骨精是哪一個白骨精?」
「嗄?」
孫貝貝自發覺受騙上當後,就沿著妖氣一路狂追,當他飛至山中湖泊附近時,總算看到白骨妲的背影,便立刻一棒揮去,然而白骨妲畢竟也道行不淺,更狡詭善幻化,縱是孫貝貝有火眼金睛,也時而被白骨妲變出的美食幻像分散注意,以致這一戰比往日的戰役還多了一盞茶時間。
一盞茶時間說長不長,套用一千年後的單位換算也就是十分鐘,但對一向能一棒打死妖的炸毛大聖來說,卻是煩躁難耐,越打越火大之下,竟不小心手一滑,金箍棒歪了方向,就一擊打破了湖邊的石碑。
「天!你竟然……呀啊!」白骨妲臉色大變,話卻來不及說完,就為閃避彈來的碎石而拐到腳,整個人便跌進了湖裡。
就在這時,湖面靈光乍起,一名金髮雪膚的女子浮了上來,渾身散發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空靈氣質,左右身側竟各站著一個白骨妲,讓孫貝貝頓時也傻了眼。
「咦?你是誰啊?」他撓撓臉地東看看西看看,才發現自己方才打碎的石碑上竟寫著——『湖中女神封印碑』。
「女神?幹嘛封女神啊?」
湖中女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逕自指著兩個白骨妲說:「你掉進湖裡的白骨精是哪一個白骨精?」
「是我是我!快帶人家去找云~」身穿粉紅羊咩咩裝的白骨妲,羞紅著小臉甜笑說道。
「死拉貝仔!尼敢胡說就試看看!」身穿綠綿羊妲克裝的白骨妲,橫眉豎目地怒吼道。
「嗄?」一心只想趕快打完白骨精好回師父身邊,孫貝貝經過方才的追趕戰鬥也餓了肚子,便跳著腳急急亂喊:「啊管她是哪一個白骨精,窩全都要打打打打!」
「唉,你太貪心了。」湖中女神搖頭嘆道後,就咕嚕嚕地沈了下去,連同兩個白骨妲一起消失在湖中。
「耶欸?怎麼這樣啦?把我的骨頭還來啦!」孫貝貝不做二想,就跟著跳進湖裡,打算自己去找,誰知道……
「呼!」正牌白骨妲探出頭吐了口氣後,就慢條斯理地游向岸邊爬了上來,「幸好那隻呆猴子自己跳下來,否則還不知要被困到啥時。」
原來,這湖中女神以前不知怎地撞到腦,非得死守久遠前的怪規矩,無論是人或物件,凡落進湖裡,都將被困在她的結界中,唯有老實人回答正確答案或有新的掉落物,才能使其脫離。
由於這規矩實在太給人怨,何況這種萬年考古題早已人人皆知,所謂的考驗已形同作廢,於是,天庭在收到無數檢舉抗議信後,就派人封了這女神,如此才安靜了幾年,卻讓這孫猴子給放了。
「嘻,活該把自己困住了吧?」白骨妲幸災樂禍完,就見湖中女神又帶著兩隻孫猴子浮了出來。
「你掉進湖裡的猴子是哪一隻猴子?」
「才、才不是我!絕對不是我!膩才掉進湖啦!膩全家都掉進湖啦!」這顯然是傲嬌炸毛版的孫貝貝。
「掉進湖?為什麼要掉進湖啊?掉進湖裡會有東西吃嗎?那好吃嗎?」這顯然是神煩吃貨版的孫貝貝。
「都不……」翻著白眼正想回答之際,白骨妲頓了一下,隨即賊笑地說:「都是啊,兩個全都是。」
「唉,你太貪心了。」
「噗!呆猴子,尼就慢慢泡個夠吧。」
啊啊啊啊!哪有這樣的啦?!隔著湖面怒瞪白妲骨漸行漸遠的背影,奇葩大聖孫貝貝不禁抱著肚子哭哭了。嗚嗚嗚,好歹也丟塊糖醋排骨下來給他疵嘛!都快餓扁扁了說……
★ 三打白骨精之第二打 ★
直到天亮了,才終於等到一個倒楣鬼掉進湖裡,孫貝貝二話不說地跳上七彩雲,也不顧身後那女神在說什麼,就一溜煙地尋著白骨妲殘留的妖氣飛去。
哼哼哼!臭打骨的,別以為先偷跑他就追不到!欸?對了,剛那個倒楣鬼的聲音似乎很耳熟?啊不管啦!先把骨頭打掉再說吧。
打定主意的他,就這麼一路飛進了森林小徑,經過一個小女孩,女孩身上穿了件披風,顏色鮮豔得讓他忍不住瞥去一眼。就這麼短短的開小差,竟讓他嗅到女孩提籃中飄出的陣陣香味,便禁不住飢地一秒變成小蜜蜂,悄悄衝進籃子裡大快朵頤了起來。
此時,那個倒楣鬼正被湖中女神踩在腳下,揚著痛並快樂著的M屬性燦笑心想,刻意留下自己和美人獨處的大師兄,真是對他太好了啊!
完全不知此豬心的湖中女神,依舊領著兩頭豬的幻影,看向岸上比她更面癱的男人,「你掉進湖裡的豬是哪一頭豬?」
「哥這麼帥,當然要選哥帶出場啊!」兩頭豬都帥氣十足地撥著瀏海說道。
「……」
「……」
另一廂,吃飽喝足的孫貝貝,滿意地大字形躺在籃子裡,正感昏昏欲睡之際,忽嗅到濃重的妖氣四溢瀰漫,正是白骨妲的氣息,便立刻恢復真身地一躍而起,也沒注意小女孩發現他從空籃蹦出的錯愕神情。
「白骨妲!孫大聖來也!」
跳上七彩雲直衝前方的木屋,他豪氣萬千地揮舞著金箍棒,撞開不堪一擊的木門後,就要朝床上一臉驚恐的人揮棒落下。就在這時,一隻強而有力的小手忽然抓住他最敏感的尾巴,驚得他大叫一聲跌下地,「哇啊!是、是哪個臭蛋蛋亂抓尾巴啦?!」
回頭一看,竟是方才穿著紅披風的小女孩,只見她抬起一張陰沈的小臉,咬牙切齒地說:「你・剛・做・了・什・麼?」
「嗄?什麼做了什麼?」孫貝貝丈二摸不著金剛,一手指著床上的老奶奶,「打白骨精啊。」
「小紅帽,這壞狼人說要吃了奶奶,快救奶奶啊!」老奶奶抱著枕頭縮在床角瑟縮道。
「什麼狼人?!窩是宇宙霹靂無敵帥氣的美猴王好嗎?膩這個臭骨頭才是那種會亂爆肌肉的醜八怪啦!」孫貝貝怒道。
「膩……」『老奶奶』臉爆青筋地差點反罵回去,卻似驚覺什麼而又縮了縮顫抖的身子,一臉可憐兮兮地朝孫女說:「小紅帽啊,奶奶……」
「午餐。」輕輕地吐出兩個字,令兩人皆是一愣後,小紅帽才目露兇光瞪向孫貝貝,握著尾巴的手也奮力朝屋外一揮,「你個混帳居然把我要帶來奶奶家吃的午餐全吃光了!」
「欸?」『老奶奶』傻眼了。
「就說不要拉窩的尾巴啊啊啊!」摀著不住輕顫的小屁屁,孫貝貝在空中翻過一道弧度後,就跌在屋外的草地上。一向自傲又未曾輸過的百戰大聖,第一次栽在弱小人類的手上,自然是惱羞成怒地心頭火直冒,也不管還生疼的屁屁,就立刻跳起來揮著棒子炸毛大叫:「膩幹嘛啊膩!本大聖除妖,你……」
「俺管你除草還除蟲,搶別人的食物就是你不對!」怒吼地打斷他的話,小紅帽霸氣凜然地揮開披風,從身後掏出不知怎麼藏的巨型火箭筒,「去屎吧!Fire in the hole!」
「哇啊——」
一手頂在眼上方目送那隨著火箭炮飛離的身影,白骨妲不禁在心中讚嘆,這年頭人類的科技真是越來越發達了啊!
「接下來換你了。」人類史上最兇殘的蘿莉——小紅帽,改將火箭炮對準白骨妲,陰惻惻地問:「你是什麼東西?」
「……呵呵,我是你奶奶呀。」老娘的幻化術應該沒失敗吧?白骨妲汗了。
「哼!」小紅帽眉頭一挑,不屑地說:「我奶奶最萌剛才那款炸毛型的可愛正太了,最大的夢想就是捉一隻正太受跟山腳下的溫樓恭做配對,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看著我把他虐走?」
「……」這下白骨妲更無語了,老紅帽啊!怎麼老娘認識你多年,竟不知你有這種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