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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四卷、暗潮洶湧 第038章、漸行漸遠

作者:JBY│2015-03-03 11:37:51│巴幣:6│人氣:93
<第四卷、暗潮洶湧> 第三十八章、漸行漸遠


  「阿歲,山南先生,洛中就拜託兩位了。」近藤對著這兩名好友行了個禮這樣道。

  元治元年九月六日,在藤堂平助出發往江戶不久之後,身為局長的近藤勇也將親自回到故鄉江戶募集隊士,然而在同行人選上可讓大夥兒傷透腦筋。由於先前的建白書事件,三名助勤目前正處以禁閉,藤堂平助先一步回江戶打點招募的事宜,還得留下最低限度的人數巡守街道,人手處於嚴重不足的狀態。

  『永倉先前才幾乎要造反,怎麼能讓他隨近藤兄你下江戶?』當近藤勇提出要帶上永倉新八、武田觀柳齋和尾形俊太郎三人一同上路時,土方曾這樣抗議。

  『可是阿歲你又不讓我帶上總司,而且還有武田先生和尾形君在嘛。』近藤用一副很委屈的模樣看著土方這樣道:『永倉兄當時也只是擔心我嘛,他不會害我的。』

  『總司當然不能讓你帶回去,他現在工作可重得很。唉,罷了。』土方最後還是投降,即使他現在無法信任永倉新八,但帶上他至少可以讓那個滿口子阿諛奉承的武田觀柳齋稍微收歛一些,而永倉的劍術在路上也足保護近藤。於是下江戶的人選便此定案,永倉新八的禁閉處罰便待從江戶回來之後再繼續執行。

  「為什麼不讓我一起回去?我也好想念光姐啊!」沖田的臉氣鼓鼓地像顆球般。

  「你是想念光小姐做的甜品吧?」永倉新八雙手抱在胸前這樣道:「真的想念的話,平常就多寫信回去問候問候吧。」

  「也……有一點那種成份在啦!哈哈哈!」沖田搔了搔臉不好意思地道:「不要每個人都要我寫信嘛,我都不知道要寫些什麼才好。」

  「近藤先生,請路上小心。」山南和土方帶著眾人送了近藤等人一程,過了堀川通後才返回屯所。

  ◎ ◎ ◎ ◎

  「為什麼讓葛山武八郎切腹?」是夜亥時,白石隨隊巡邏回到屯所時,近就寢時分本該寧靜的屯所,後邊的幹部房區卻傳來一個人的怒吼。而當他們發現這聲音的主人,是那位向來溫文儒雅的總長時,更是引發了一陣議論。

  「身為此次叛亂騷動的主謀,難道不應該切腹謝罪嗎?」土方那冰冷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就像冬日的寒風般讓眾人心神一顫:「建白書的筆跡明明白白就是他所書寫,這樣的證據還不夠嗎?」

  「好了,各位快些回房吧!明天還有勤務的,可別睡過頭了哦!」這頭,沖田總司拍了拍手,打斷了隊士們的議論道:「明天我卯時正刻就會在前庭等著,若是晚了半刻,早膳就不給你們吃了,而且在巡邏之前還要到道場去揮劍一百下哦!」

  此話一出,隊士們一哄而散。他們當然不會害怕沒有早膳吃,更不是害怕揮劍一百下的懲罰,只是沖田總司那種看似輕鬆的神情,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那樣的話,讓這些在京都這百鬼夜行街道上生存的壬生狼們嗅到了危險的氣味。如果不乖乖照做,下場只怕不是那麼簡單而已。他們下意識地這麼覺得。

  「真是的,山南先生,土方先生,你們也控制一下音量吧?」沖田來到後院,土方與山南站在那裡,互相瞪視著,一人面色鐵青,另一人面若冰霜。他笑著打圓場道:「不如先冷靜下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總司,你先回房去。」土方沒有因沖田的笑容而心軟,他用強硬的語氣這樣道:「這裡我們自有主張,你這幾日還有很重的勤務,回去休息。」

  「可是……」沖田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山南攔了下來。

  「總司,你進去吧,聽話。」山南拍了拍他的肩,聲音仍是那樣溫柔,臉上的笑容好像還是那個在試衛館中寵著自己的和藹兄長。

  「好吧,我進去了。」沖田除了露出無奈的神情,並乖乖地照著兩人的意思去做之外,實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土方先生,山南先生,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方才還爭執中的兩人,不由自主地同時點了點頭。沖田輕輕嘆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內,關上門,不再問、不再聽。

  「特地在近藤先生下江戶的這一日才行動,在總司面前,你也不敢讓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嗎?」兩人靜靜地望著沖田的房門好一陣子,山南這才重新發話,用諷刺的語調說道:「明知葛山武八郎並不是這次事件的主導人,卻還以違背士道這樣的名義處他切腹殺一儆百,好狠毒的心。」

  「你這麼說,難道意思是要我動到真正的主謀者,永倉、左之助或齋藤身上嗎?」土方冷笑道:「沒錯,葛山是個替死鬼,只能說他運氣不好。那三個人動不得,島田和尾關都是監察方裡重要的人才,這個替死鬼捨葛山其誰?」

  「這種話你竟然也說得出口?那可是一條人命!」山南上前抓住土方的前襟低吼道:「明明近藤兄都已經下令要寬大處理這次的事件,他們都可以不必死的!」

  「沒錯,如果不是容保公和近藤兄的命令,即使是那三個人,也照樣得死。」土方就這麼任對方抓著,嘴上還是沒有鬆口:「能只以一條命解決這件事,同時換回近藤兄的威信並彰顯局中紀律,已經是非常值得的了。」

  「土方,你變了。」山南盯著眼前的男人,好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他咬著牙,甩開對方的衣襟,聲音突然變得很疲憊:「以前那個讓人喜歡親近的藥販子去了哪裡?」

  「藥販已經是過去的事,現在的我是新選組的副長。」土方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用著絲毫不帶感情的聲音道:「你難道就沒有變嗎,山南總長?以前的你,是最尊崇近藤兄的,總是為他出主意,但是這次近藤兄煩惱時,你又在哪裡?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裡也操作過這件事,同情長州人的你,不滿近藤兄偏向幕府,不是嗎?」

  「我沒有,真的沒有。」山南連辯解的聲音也變得微弱,他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回過身去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虧我之前還這麼信賴著你,是我錯了。」

  ◎ ◎ ◎ ◎

  半圓的月掛在空中,映在緣廊上的酒杯之中,又讓男人一口喝了下去。土方不善飲酒,也不喜歡喝酒,他不喜歡喝下酒後無法自由地控制自己身體的那種感覺,所以除了必要的社交應酬之外,大多數時間他都是喝茶的。然而,每當做了一些事情之後,他非得用酒才能麻痺自己的感覺,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土方才能真正理解酒存在這世間的意義。

  『我相信你。』『土方,你變了』『虧我之前還這麼信賴著你,是我錯了。』

  今日的酒或許不夠烈,山南的這幾句話還敲打在他的心裡,非常之痛。

  「真是個無藥可救的笨蛋,我啊……我也知道不是你做的,也知道永倉他們沒有惡意,我也知道啊……但是為什麼就是會那樣說話?明明以前在江戶時不是這樣的。」土方向後倒下去,看著夜空喃喃自語著。就在此時,他的眼角瞥到一個黑影閃動,忙坐了起來,沉聲問道:「什麼人?」

  「副長,是在下。」只見白石一臉被嚇到的表情站在那兒,他的手中拿著一個托盤,上頭放著一個藥包和一碗看來已半涼的藥湯。「在下來給山南先生送藥,只是山南先生似乎已睡下。經過此處,打擾到副長,真是抱歉。」

  「剛才,你聽到了什麼?」每日四次給山南送調養用的傷藥這個工作,除非有勤務不在請其他隊士代勞,只要人在屯所,都是白石親自送到總長室的。這是土方自己對白石下的命令,所以他也不想追究為何這個時間對方還出現在這個地方。他在意的只有自己方才的酒後胡言到底給人聽去了多少。

  「稟副長,在下什麼也沒聽到。」白石低著頭這麼回答。

  「是這麼就好了。」一如往常的聰明回答。土方瞇起眼盯了他良久,突然問道:「山南先生近來是否有什麼異狀?」

  「若是指身體狀況的話,山南先生除了手傷之外現在並無大礙。」白石很快地回答,然後頓了一才又道:「若是其他方面,恕小的駑鈍,請副長明白示下。」

  「不,這樣就夠了。」土方揉了揉自己緊皺的眉頭。在需要思考的時候,酒就變成了一種礙事的東西。他知道因為療傷的關係,白石與山南走得近,方才才想到要從對方口中探出一點情報。白石不是傻子,那句話明白地表示不想介入幹部之間的鬥爭,除非自己下令,否則對方也只會回應身為隊醫份內的答案。然而,土方並不想這麼做。刺探與偵察不該是隊醫的工作,況且,在山崎的報告中可以看得出來,白石對山南的態度很不一般,他不想冒任何的風險。他嘆了一口氣,靠在緣廊邊的柱子上,闔上了眼道:「既然無事便回去吧,明天還有勤務不是?」

  「是。」白石因為手拿托盤,只能微微行了個禮,卻在原地頓了一會兒。沒出半晌,土方拿著酒杯的手已緩緩垂下,鼻息傳來有些粗重卻是均勻的呼吸聲。他看著這個在面前毫無防備地醉倒的男人,眉間的皺紋沒有舒解,看起來連在夢中還在掙扎著。白石想起方才經過時,無意間聽到的那幾句喃喃自語,無聲地苦笑。真是個不坦率的人。白石從土方的手裡將酒杯拿下,取出手巾將濺出來的水酒擦拭乾淨,最後將酒瓶和酒杯收在托盤上,然後離開。

  天明之前,凌晨的寒風吹過緣廊,將土方拂醒時,身邊整理好的托盤上放著一包醒酒藥,角落還留著一截燒盡的安神香。

  ◎ ◎ ◎ ◎

  那一晚的爭吵沒有人再提起,隔日早晨隊士們識相地全都起了個早,沒有人被罰一頓早膳和揮劍一百下。只是大夥兒都有些精神不濟的樣子,或許是因為前一日的巡邏勤務到很晚才結束,又或許是某些事情塞在心裡,讓他們雖然嘴上不說,臉上的疲憊卻顯而易見。

  幾乎是一夜沒睡的白石沒有露出疲態,他才收到了長州國內以青鳥送來的訊息。雖然不知道自從桂離開洛中之後,這隻青鳥究竟從何處發信過來,但對他而言這並不重要。

  信是桂小五郎的字跡,裡頭除了說自己與幾松已回到國內之外,還捎來下關戰爭後長州的近況。在高杉晉作的斡旋之下,總算還是與四國講和,只是接受了五個條件,除了對外國船隻開放關門海峽之外,還有必須向外國販賣船的必須品、天氣惡劣時允許船員在下關登陸、以及拆卸下關沿岸砲台等,還有一筆三百萬元的鉅額賠償。桂提到了戰後藩論趨於保守,主張對幕府的征長軍表示恭順之意,懲處雖然還未定,但看來暫時無法返回洛中,交代他仍須持續利用新選組隊士的身份探聽消息。

  不能算是好消息,但至少在知道下關遭到襲擊之後的忐忑心情有了個底。他相信有桂先生和高杉晉作在,總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山南先生要出屯所?」酉時結束勤務回到屯所,當白石備好晚膳時的藥來到山南的房前時,正巧遇上整好衣裝的山南。

  「只是嫌氣悶,想出去走走。」山南接過白石放在托盤上的藥一飲而盡,然後對著他笑道:「白石君能陪我一會兒嗎?」

  「好的。」白石收下空碗,將它與托盤一起託給了路過的隊士去收拾,便與山南一同從坊城通邊上的側門走出屯所。

  山南也沒有打算要走遠,只是來到壬生寺裡。壬生寺阿彌陀堂的旁邊有個水池,上頭橫著一做紅橋,再後頭是一片墓地,夕陽映照下像是三途川與奈何橋,再過去就是彼岸。他們停在橋邊,沒有再往前打擾那片彼世居民的安寧。

  「昨晚的事,你們都聽到了?」山南看著這片寧靜的景象良久,這才開口道:「那時是在下失態了,連我自己也沒有想過會這麼激動。」

  「本來以為上回的事件已經平和解決,沒想到最後還是……」白石低著頭,他只知道葛山武八郎是隊上少數在文書方面比較有造詣的人,才會被永倉等人找上執筆建白書,未料因此而惹上了殺機。雖然與這個人不熟識,但只要仔細思索,就不難了解土方選中葛山的原因,這令白石不由得膽寒。土方的眾多面相之中,就是這一面讓他最是畏懼。

  「那個人,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山南看到白石的臉色,也明白他在想些什麼,然後望向遠方的千體佛塔,臉上浮現複雜的笑容道:「在浪士組還未成立前,他是個藥販,第一次在試衛館見到的時候,可是個臉上總是帶著笑容、說話總是討人喜歡的人,莫要說女人,即使是男人也很難討厭他。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近藤兄,為了新選組,有時候難免是要用些極端手段的,希望你可以理解。」

  「山南先生……」明明前一日還因此而爭執,今日卻拚命為對方找理由辯解。白石搖了搖頭道:「您就是人太好了。」

  「怎麼白石君也這樣調侃我?」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聽到這樣的話,山南苦笑了一聲,然後道:「總之,你自己也要小心些。桂小五郎和他的情人都已經離開洛中了吧?若是出了事,在這裡沒有人能成為你的後盾,如果可以的話……」

  「山南先生,我現在不會離開新選組的。」白石沒有等山南把話說完,便少有地打斷了對方:「在下非常清楚自己待在這裡的目的,所以即使冒著隨時可能被肅清的危險,只要長州還需要,我就會一直待著。倒是山南先生您……」

  白石這句話沒有說下去,他相信身邊的人已經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自己入隊不久,第一次手染鮮血時曾經猶豫過,那時山南也曾經對自己說過相同的話。如今白石手上的血腥已濃厚到自己都作嘔的程度,在自己面前逝去的前輩只讓他的信念卻愈來愈堅定。然而,曾經同樣堅定的山南卻動搖了。

  山南沒有回應,只是看著遠方,也不舉步回屯所,兩人就這麼無語。

  ◎ ◎ ◎ ◎

  「這不是山南先生和白石君?」沖田的出現打破了沉默,只見他穿著一身輕裝,頭髮也綁得亂糟糟的樣子,腰間沒有佩戴那對大小刀,一手牽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肩上還坐著一個看來不過兩歲的。

  「宗次郎哥哥,兩位武士大人是你的朋友嗎?」其中一個女孩拉了拉沖田的衣角,帶著有點害怕的聲音問道:「母親要我們別靠近不認識的武士大人,很危險的。」

  「不用怕,山南先生和白石君都是好人,不會吃掉你們的。」沖田朝著那孩子咧嘴笑道:「送你的那顆紙球就是山南先生教我做的哦!」

  「小葵和青太的大姐姐!」坐在沖田肩上的孩子一手抓著沖田的亂髮,另一手指著白石,用模糊不清的口齒開心地叫道。

  「呃?」本來一臉陰鬱的山南聽到那句話,露出怪異又好笑的神情看向白石。

  「是大哥哥。」白石無奈地澄清著,摸了摸那孩子的頭道:「女孩子是不能配刀的。」

  「好了好了,天都要黑了,大家先回去吧!再晚些小心有惡鬼婆要出來吃不回家的壞小孩囉!」沖田把肩上的孩子抱了下來,交給看起來像是他的哥哥的大孩子道。「明天咱們去後頭林子裡抓蟲子玩,好不好?」

  「欸欸欸!」孩子們抱怨著,但想起惡鬼婆什麼的總是害怕。「那我們先走啦!宗次郎哥哥,明天一定要來哦!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你才吞針!快走啦!」沖田笑罵著跟孩子們告別後,這才轉向另外兩人。「山南先生,白石君,我們也回去吧?」

  「你們先走吧,我還想在這兒多待一會兒。」給沖田和孩子們一陣鬧騰,方才沉重的氣氛已經一掃而空。山南在池邊的大石坐下,讓微冷的秋風這麼吹著。「你們昨日亥時才回來,今日一大早又有勤務,一定累了。」

  「才不累呢!山南先生要趕我走嗎?」沖田總司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盯著山南,前一刻才像個大哥哥哄孩子們,這一刻自己就變成了個大孩子撲到山南身上撒嬌。「不要丟下宗次郎啦!」

  「山南先生,沖田隊長,在下先回去了。」對於沖田總司那變身本領表示錯愕的白石朝著兩名幹部行了個禮道:「天氣涼了,兩位衣衫單薄,也還請不要待得太久。」

  「知道了,只是一會兒,沒事的。」山南微笑著回答。白石的身影消失在壬生寺門外後,他輕輕嘆了一聲道:「這孩子,明明才不過十九歲,講起話來卻老氣橫秋的。」

  「不要太過相信那個人比較好哦。」沖田抬起頭來,難得地皺起眉頭這樣道。

  「怎麼說?」山南訝於那個與誰都很要好的沖田也會這樣認真地說別人的壞話。

  「嗯,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直覺。」沖田放開山南,搔了搔頭道:「雖然當個隊醫是很稱職,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但是很難看出他心裡想些什麼。而且,池田屋的時候,他放走了吉田稔磨。」

  「總司,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疑神疑鬼的了呢?」山南看著這個自己視為弟弟的年輕人道:「他可是救過你一命。」

  「山南先生,不要誤會了,我個人並不討厭他。除去過度禮貌這一點,白石君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執勤的時候也很認真,劍術雖然畏縮了些,其實也不弱。在池田屋倒下的時候他為我擋下一刀,並且醫好了暑病,我很感激他。」沖田笑笑著道,聽得出來他真心地欣賞這個比他小了兩歲的隊醫。然而,在那句感激之後,他頓了一頓,淡淡地續道:「但是,我還是無法相信他。嗯,我這樣是不是很矛盾?」

  「沒關係的,不用勉強自己。」山南搖搖頭。他很驚訝,連那個生性多疑的土方歲三都已經對白石漸漸卸下疑心,沖田竟然僅憑藉著那敏銳的直覺暗中懷疑著白石。他強打起笑容道:「不過可別要太過頭了,當心跟土方君一樣……」

  山南講到那個名字,突然停住沒再講下去。

  「山南先生才不要勉強才是。」沖田臉上雖然還是掛著笑容,但眼神裡卻充滿擔憂,沒有把話說盡。他拉了拉山南的手道:「天都已經黑了,咱們回屯所去吧!真的有些涼了呢。」

  「嗯,回去吧。」山南從石上站了起來,露出一如往常的溫柔笑容。



作者的話:

  葛山武八郎,個人認為可以算是新選組最倒楣的其中一人。當然不是說他的切腹被判得莫名其妙,而是深感他跟錯了人。建白書的聯署中,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五人至少都活到了慶應四年,某方面來說,他的死就是個悲劇,誰要他是這六人之中最不被重視的?說白了就是替死鬼,總有個人該為這次事件負責,所以就只好找他下刀了。讓我們為他哀悼三秒鐘。

  土方與山南的矛盾在建白書事件之後愈來愈劇烈,還特別是選在近藤下江戶的時候爆發,因為我認為近藤不會坐視兩個好友在自己面前吵成這個樣子。雖然有些作品中會有些陰謀論,說近藤在此時早就已經對山南不滿云云,不過個人還是採用比較正向一點的說法。


<第三十九章、各種意義的相會>預告:

「這是站在寅之助好友的立場,對他弟子的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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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Nil*夜*はじめ
葛山武八郎真是替死鬼,幹部找他寫建白書,深為平隊士也不好拒絕吧

02-08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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