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和你去同一個地方。
你在瞬間就死了,卡卡西施以雷切的右手貫穿你的胸膛。那樣的傷勢,即使是經驗老道的醫護隊也會皺起眉頭。
即將要流逝殆盡的生命最後,你還在我的耳邊細語。訴說很多曾經的欲言又止,傾吐許多隱瞞的真心話語。也許,只是我在偽裝對你的情感,所以才有這樣逼真的幻覺欺瞞自己,無法接受你就這樣失去性命的事實。
「本大爺的未來只有死,哈哈,卡卡西,你沒說中啊。」白的血液噴濺到我的臉上,我故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
「這孩子已經死了。」卡卡西從白的胸膛中拔出鮮血淋漓的手,遺憾說道。想必他也想不到,你會捨身保護我。我連忙掙脫忍犬們的束縛,跳脫開來。
忍者根本就不應該有任何憐憫之心,忍者只是工具而已,我在心中想著。可是白對我來說不是工具,而是重要的人。這樣的想法會永遠藏匿在心頭,即使我要死去。
「以前真是撿到寶啦,竟然為我製造如此絕佳的機會。」我扛起斬首大刀,朝卡卡西豪邁揮去,雖然這樣會把白的屍首化成兩半。
之後,我就被卡卡西刺中手臂。緊接著,另一隻手臂也被刺中,我無法結印,不過這對我已經不再重要。
明明對於白的逝世,我就快要哭出來了,我卻不想責怪卡卡西。而是想責怪我自己,為什麼要這麼不坦率呢?如果在早一點告訴你,也許就還有可能挽回,自己也不會這麼後悔、懊惱。
惆悵的情緒漸漸侵入我的身子,我還是故作鎮定。
我的攻擊動作實在是太明顯,卡卡西抱著白的屍首閃過,之後再把白放在橋墩旁邊。而叫作「漩渦鳴人」的下忍則是怒目咬牙,神情艴然。
「混帳!我絕對饒不了你。」鳴人咆哮道。我面帶笑意,我也沒有辦法原諒自己,還要在敵人面前裝作毫不在乎。
「鳴人,你站在那裡看就好了。」卡卡西說道。
橋墩上又多了更多的不速之客。卡多帶著一群手下來到再不斬面前,並且嘲笑再不斬的無能,對於白的死也語帶戲謔,然後還用腳去踐踏白的屍首。
「混帳!你在做什麼啊!」鳴人對著卡多喊叫。
「閉嘴,小鬼,白都已經死了。」我回頭說道,自己就快要哭了。
「他變成那個樣子,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就像卡多利用我,我也只是利用白。忍者的世界就是互相利用,我要的只是他的血統,而不是他的人,我一點都不留戀。」我眺望遠方的海景說道。
「你說的……是認真的嗎?」鳴人低沉地說道,身子就快要衝上來。卡卡西制止他,並且說:「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和他打了。」
「他還是我的敵人!」鳴人推開卡卡西,接著又指著白,像是為了白的死而打抱不平,憤恨說道:「那傢伙可是非常喜歡你的,他是多喜歡你,你卻不把他當一回事。」
「你真的不把他一回事嗎?他想和你一樣厲害,而你對他只有這樣,他連自己的夢想都沒有,連命都捨棄了,結果只能像是工具般的死去。這樣子,太殘酷了。」
「你……不要再說了。」我泫然欲泣,淚水終究還是潰堤。
「最後能和你們交手真是太好了,小鬼,你說的沒錯,是我錯了,苦無,借我一下。」我以嘴巴咬住苦無,因為雙手已經失去作用。
我追著卡多疾速奔馳,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像是惡鬼吧。
卡多連忙躲進人群中,卡多的手下們向我發動攻擊。我憑著最後的意志,無畏向前方奔馳,但是還是身負多刀,畢竟雙手都已經殘廢。
甚至數十人撲向我,以口銜著的苦無壓制了一波敵人,還有一波敵人。
最後,我走到橋墩的盡頭,已經沒有任何人敢阻擋在我面前。只剩下卡多了,他顫抖著身子,跪下求饒,求我放過他。
如叉子般插在我身上的武器要是全部拔下來,大概可以開忍具行。
我感覺視線越來越迷濛,不過要對付卡多,也足夠了。我奮力用嘴裡的苦無刺向他,他掉下橋墩,大概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不過我自己的傷勢也很嚴重。
鳴人不忍心目睹這畫面,而把頭移到旁邊。「仔細看好。這是拚命活下去的男人的尊嚴。」卡卡西說道。
我在完全喪失意志以前,朝著你的方向走著。現在,我什麼都不要,只希望你能在我的身邊,要是真的還有機會,我希望能夠再次相遇。
「我想拜託你,我想見那傢伙一面。」我步履蹣跚,終於倒下,我用微弱的氣息對卡卡西請求。
卡卡西把護額拉下,蓋住左眼。然後把我移到白的身旁。卡卡西輕輕地在我耳邊說:「再不斬,你們兩個一定會在一起的。」
「謝謝。」我有氣無力說道,之後閉上眼,大概不會再醒來。氤氳靉靆的橋墩,突然飄起紛紛細雪,是你的淚水嗎?
在最後意識還未消散前,感受到雪花逐漸奪去我的體溫,還有近在咫尺的你,卻讓我覺得好遙遠。就在心念一閃時,我好像看到你對我嫣然一笑,那是最燦爛,足以融化冰雪的溫暖笑顏。
大雪終將會覆蓋一切,包含我們。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可以和你去同樣的地方。我最深愛的白,你陪在我身邊那麼久了,至少最後時刻,我要待在你的身邊。
好想和你去同一個地方。(完)
小時候,被感動到噴淚...而且我也一直以為白是女的...(我錯過白說她是男的那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