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什麼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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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倫希爾德)
我揮下巨鐮,濺上臉的溫熱血液如醉人的美酒,使高漲的戰意愈漸狂亂。
我冽齒而笑,鐮刃從腰間將魔兵斬成兩半,收割它罪惡的靈魂。
這樣,就不會痛苦了。
哀號聲如壯麗的交響曲,在耳中激起亢奮的迴繞之音。
我仰頭狂笑,舔舐著嘴角上的血液,毫無畏懼地衝入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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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最大的帳篷中,廉布後方是令我嗤之以鼻的無用之人。
男人睜大雙眼,恐懼地驚叫著,以顫抖的劍尖指向我。
敵軍的將領,是看見敵人會雙腳發軟的廢物。
「帶著如此空有其表的浩大軍力來攻打這座塔,你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吧?」
我以狂傲的語氣說著,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將鐮尾打向男人的腹部。
男人蹲低身子,激烈地咳嗽,我輕笑,將鐮尖利於他的咽喉前方。
「你的軍隊已經全軍覆沒了,你的命也沒有任何價值了。」
我閉上眼,被自己的話語譏諷著。
價值…哈哈...曾幾何時,我也失去了自己的價值?
我低頭,內心深處響徹難以止息的嘲笑。
那麼自己…又是為了什麼而戰?
陳列在塔頂的斷劍?對貝奧武夫的愛?
我咬牙,腦中的想法讓自己感到十分可悲。
不是…不是…這些都不是。
在我奮力將鐮刃揮下之際,暗紫色的巨槌將鐮刃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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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為什麼…我確定已經兵營裡已經沒有任何殘兵了。
我狠狠瞪向眼前的異人,有著四隻手臂的他手中揮舞著三把武器。
巨槌、長槍、戰斧在我眼前以潤熟的動作揮舞著。
他微微一笑,以難以看清的動作使我陷入混亂。
「公爵!殺了她!」
男人失聲大吼,躲入戰略桌後方。
「主人,你在害怕著什麼?」
異人從容地說著,回頭望向不斷發抖的男人。
「殺了她!我命令你殺了她!」
異人轉過身,走向男人,綻放我難以理解的愉悅笑容。
「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你這下賤的奴僕!我召喚你就是讓你來替我…嗚啊!!!」
我睜大眼睛,被眼前超乎所想的景象驚嚇得無法出聲。
異人毫不猶豫地將巨槌送入男人的腹部,男人七孔流血後,瞬間暴斃。
「你!」
異人回頭望向我,放下武器,以空下的手擦拭著臉上的血液。
「為什麼…他不是你的主人嗎?」
他微微一笑,其中兩隻手臂隨著紫色光芒消逝在他的身體中。
現在的他,撇除那異常蒼白的皮膚,看起來和正常人差不多。
「為什麼…我不能殺了自己的主人?」
「不忠者嗎?」
我瞪視著他,向後躍,起兵器架上的長劍。
「不忠?什麼是不忠?」
我因狂怒而嘶吼,他的疑問無非是對自己的羞辱,我舉劍刺向他的心臟。
他支手抓住攻來的長劍,鮮血隨著劃開的傷口流著鮮紅的血。
「勇猛的瓦爾基麗,妳為了什麼而戰?」
彷彿不會疼痛般,他眉也不皺地無視手中的創口,專注地望向我。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引聲狂笑,奮力將長劍折成兩半。
「人?我不是人…哈哈…」
令人厭惡的笑聲在耳邊迴盪著,我忿忿地瞪向他。
他停止笑聲,打趣地看向我後,將頭上的鋼盔拿下。
隨著拿下的鋼盔,我看見白色頭髮上方的亮紫色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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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七十二柱魔神之第三十九柱,瑪帕。」
惡魔欠下身,對我鄭重行禮。
「無人能敵、有「破刃之鐮」戰稱的瓦爾基麗。」
他微微一笑,緩緩走向我。
「女武神,妳為了什麼而戰?」
惡魔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以攝魂的蜂蜜色眼眸注視著我。
彷彿看清一切般的輕浮態度使我憤怒,甚至讓我憶起自己迷惘的原因。
我抓緊他的衣領,憤恨地注視著他。
「干你什麼事?即使我為了下水道的老鼠而戰,那又干你什麼事?」
他輕笑,以鄙視的眼神滲透我。
「這不是妳內心真正的想法,我能看透你們的想法。」
嘲諷般的話語是使我狂怒,我奮力將他推開。
「你不過是在創造自以為是的真理。」
我蹲下身,撿起破碎鐮刃的鐮炳。
「妳…」
慍怒從他眼中溢出,他將雙手插於腰間,不快地瞪視著我。
「告訴你又如何?你想試著改變些什麼?」
「妳連個戰鬥的理由都沒有嗎?那妳和發狂的野獸有…」
「我有自己的意志,你動搖不了我的,惡魔。」
我頭也不回地走出營帳,腳步聲從後方跟上。
我嘆了口氣,微微轉過頭,送上凜冽的眼神。
「去找新的玩具,惡魔,我還有未完成的事。」
他以單膝跪地,快速地將雙手握上我空著的左手。
「放…」
「我知道一周後還會有大軍攻來,數量...非常可觀。」
他綻開自得的笑,充滿自信地看著我。
「你怎麼會…」
「讓我幫助妳,與我訂下契約,女武神。」
我不可置信地噴出笑聲,好笑地看向這毫無自覺的惡魔。
「你剛才在我面前殺了自己的主人,然後要我當你的新主人?」
「妳和他不一樣。」
「在我看來,你的「不一樣」和普通人的看法,非常不同。」
我難以克制地嘲諷著他,惡魔卻不以為意。
「妳該有不被我殺掉的自信,堅決的妳值得讓我奉上力量。」
他將唇貼上我的手背,輕輕吻上。
「妳,不會因為理由而對自己的所作感到任何一絲猶豫,對吧?」
「妳,是個不會陷入迷惘的果斷之人,所以我將貢獻自己的力量。」
他綻開笑容,金黃色的深眸如黏稠的蜜蠟。
「反正,一切只是遊戲。」
他陰沉一笑,咬開大拇指的皮肉,將鮮血塗於我的手背,唸出禱詞。
我發現,自己無法拒絕。
自己,早已經不知道…該為了什麼而戰。
「我和妳,將在這巨柱之前,締造鮮血與靈魂交織的契約,布倫希爾德女士。」
「以所羅門之鑰的英靈之譽為證,公爵瑪帕,於此立誓。」
---待續
嗯......大概就這種感覺XDDD!一個開始,這樣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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