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別:通識中心科 目:梵迦的胎藏研究姓 名:荒木 哀試以兩千字論述,通過「梵迦的胎藏」時,胎藏提取個人「最恐懼的陰影」經歷。(100%)
偶爾我凝視水面之下,會見到那張美麗的臉,漂亮、淒楚、婉轉,還寫著怨恨,直到我被她一起帶走,她飽含血色的瞪視才解脫般的,鬆開對我的指控。「小哀,你為什麼不代替我去死呢?這個世界不需要的是你……」她是我在這世界上最喜歡的人,最後一次和活生生的她見面時,我們談了很久,她用指節把我的眼瞼覆上,臉頰無力垂在我的肩頭,沾滿了她溼潤的眼淚。我卻沒辦法以這雙手擁抱她。◆◆◆在阿斯嘉特城外的某個東方鄉下村落,是我生長的地方。我的父母原先住在城市中,在母親還懷著我的時候一同出了車禍,父親為了保護母親和肚子裡的我,當場不治身亡,母親一度陷入昏迷,醒來後得知丈夫走後,哭得淚都乾了,在情況危急之下懷胎七月早產,沒過多久也跟隨父親而去。聽說我的父母在生前時還喜孜孜的討論,「如果是個男孩,就取名叫『亮』;是女孩的話,就取名叫『愛』。」最後傷心欲絕的母親選擇了『哀』這個字,哀慟心死。輾轉與幾個親戚同住,七歲以前寄人籬下的生活過於久遠,大部分已經記不得了,多是一些摩擦的片段。「你的眼神,看起來很差勁」、「喂!我放在抽屜裡的錢怎麼不見了,是不是你拿走的?」、「你是女的吧,愛子,你的名字是小愛吧,哈哈哈。」閉上眼睛,關掉耳朵,拔去感覺,這些都很容易忽略,我喜歡躲在學校的圖書館裡啃書,除了課業之外,還有文學歷史神話什麼都看。相當現實,成績提昇上來,說三道四的聲音也減低了。可是接下來的事件無法同樣忽視,間接的造就我往後的命運。暫時收留我的親戚中,有人生了大病,有人搭飛機的時候發生了空難,有人長期憂鬱最後發瘋……這一切全都歸咎到父母雙亡的我頭上來。「哀那個孩子,帶走了父母還逼死其他人啊……」、「哀那傢伙一定天天詛咒我們這些人都消失吧,好陰暗喔。」、「哀真是個掃把星耶」,諸如此類的流言蜚語一天天傳開。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最後的定論是,「把荒木哀送回本家去」。◆◆◆載著我到本家最後一程的,是我的叔父。當時天色下著灰茫茫的雨,視線很差,開往本家的路越來越偏僻,有種好笑的感覺,前座的叔父說不定是在騙我,其實他會把黑色轎車停在半路,然後把我推落山崖。當然他沒有這樣做,一路上我們完全沒有交談,偶爾我從後照鏡瞄了一下這個從未謀面的親戚,開車時也不聽廣播,幾乎可稱得上面無表情。眼神和叔父在鏡面中對上的時候,他注意到我正在看他,居然表現出「憤怒」的樣子來。啊啊啊啊啊、原來連初見面的陌生人都是這樣看我的嗎?呵…………第一次認真想要「詛咒」露出這種愚蠢表情的人。◆◆◆越接近本家所在的村子,周圍景色變得越來越詭異,不單指由都市進入鄉村的改變,那變化已經不能用「落後」形容,說白一點,是「古樸」。我似乎進入了完全不同的時空。這裡的男女老幼都穿著樣式陳舊的裝束,木屋草舍,田園相鄰,井水座落。叔父的表情也變得難以言明,我正開口想問問題,就聽見叔父冷漠的聲音催促:「快下車。」外頭以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為首,還有二十幾人排成數列,這就是荒木「本家」的陣仗。車裡車外的空氣完全不同,鄉野特有的草木氣息不斷鑽入鼻尖,提醒我來到的是個幾近與外隔絕的世界。「哀,歡迎你。這裡不比外地,你知道我們荒木家的家業嗎?」老者宏亮的聲音問,我搖了搖頭,老者立刻對一旁的叔父大聲叱喝:「忘本的混帳東西,松吉,你來的路上完全沒告訴哀關於荒木家的一切?」叔父隨即露出一臉吃癟的神色。「荒木家的本業,是侍奉日陰山山神的巫覡,也就是祭司,沒有大型寺廟那樣正式的排場,也嚴格遵循著古法的生活,杜絕科技和外來事物。」我不禁愣了一下,這個時代,真有可能做到老人家說的地步嗎,國境內的孤島?「不可質疑荒木家的信仰,哀。」老者的目光彷彿穿透我的想法,堅定的回應:「你的事我聽說了,放下一切雜念,重拾本心侍奉山神,必定能夠否極泰來。」◆◆◆我開始了在日陰村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村子的大小事務多由那位老者,也就是我的叔公祖掌理,換上村人慣穿的布衣,感覺有什麼隨著服裝和工作的替換沈澱。飲用潔淨的水源,食用自耕自收的作物,飼養雞犬釀造酒類……一切是這麼安寧,但是,踏入這個村子的違和感始終沒有散去,一年後,一個重大的消息證實我的預感。每隔四年,村子裡要向山神獻祭一名十六歲少女,做為山神的「神妻」,以祈求來年荒木家的富足。我的反應是不可置信,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慘無人道的習俗,立刻大聲駁斥,但周遭的族人面無表情的回應我,彷彿我的舉動既無知又無理,我才是瘋子。只有一名少女聽到消息以後嚶嚶啜泣,她是荒木杏,輩分上是我的堂姊,相當美麗聰穎,她偏偏是今年要獻出的「神妻」人選,而我知道我心裡的一角跟著她的眼淚抽痛起來。在這裡的時光我不可遏止的受到杏的吸引,她是如此聰慧動人,山野間的生活使她有雙能獵能織的敏銳雙眼,以及能烹能植的靈巧雙手。不僅我,大部分的人們都深深愛著杏,她是特別受到山神眷顧的女孩。可是山神即將殘忍收回祂的恩賜。村裡的氣氛開始變化,雖是盛大風光的準備全村慶典,但人們並不快活,杏的家中時常傳來女人哭泣的聲音,是杏的母親捨不得女兒有去無回的心碎聲。杏被嚴格的控制生活行動,不准逃跑,生活起居由女性打理,斷絕杏與男子的接觸,以保持杏在「出嫁」之前都是「純潔」的,杏每天只有清晨時,在其他人的陪伴下能夠到外頭走動,太陽升上後就得立刻進屋,日陰村不崇拜太陽。杏要出嫁的前幾夜,我好不容易買通她身邊的女子,進屋和她說上話。「杏。」我呼喚著她,以往她總會拋給我清靈的笑容,圓潤有神的黑眼珠像極了惹人憐愛的山野幼獸,如今她被妝點華美,卻死氣沉沉。那些水粉掩蓋不了她痛哭後心死的痕跡。「小哀?是你?」知道我來了也不能起多少改變,她讓我在屋內坐下,起身來到我的後方,伏在我肩上又哭了起來,「不想死……小哀……我不想……是你害的嗎?最近大家都在討論你的事,說我變成替死鬼,這是被你喜歡上的報應嗎……?」她用指節闔上了我的眼皮,「小哀,一片黑暗,這就是我現在看見的世界,可是,明明被世界拋棄的是你啊……」「小哀,你真的喜歡我,為什麼不代替我去死呢?……」杏的聲音到後來已經潰不成句,我的心又被劃上了幾刀,只能告訴她:「妳累了,早點休息。」原來不管到了哪裡,烙印上的記號是不會改變的。◆◆◆杏的出嫁當時如何,我已經不想去回憶,但在我離開日陰村後,杏的怨靈反而開始糾纏我,那雙嘴唇青紫,眼有不甘,孔洞有血,身軀浮爛,在我來到水域附近時,便時刻能從水面上見到杏的臉龐,從其他人毫不知情的反應來看,也許只有我能見到杏在水中對我招手,在我看來,仍是美麗的,她心有怨恨的眼光是衝著我來,一想到這裡便覺得,杏是什麼模樣都能歡喜接受。可杏嫁給的是「山神」,怎麼會以浮屍的樣貌徘徊?我聽見真相以後,將胃裡的東西全數乾嘔出來。荒木家的巫覡奉侍本是真有其事,但在時代社會的推移下,山神傳說蒙上了面紗,而變質的人心敗壞了日陰村。最上財團看上了這個小村落,派人去探勘一番後竟發現日陰村的山神禁地埋有大量古早前先人留下來敬神的金塊,認為是「山神的財寶」,卻因為禁忌無人敢入,貪婪的最上家想將金塊全數納為己有,便買通日陰村村長再強買土地,荒木家的家業成為最上家的禁臠。還不僅如此,最上家家主好女色,見村內人皆與外絕斷,鄉愿可欺,便興起了更邪惡的念頭,與村長一同製造紛亂動盪,將「山神發怒」與「神妻」這消匿多年的故事搬出,愚弄村人,再將遴選的年輕少女藉由「神婚儀式」藉機送往山外供大戶財閥玩弄享樂,乏味了再轉手於風月場所。奈何日陰村對外消息一直不通,最上家隻手遮天多年,竟無人舉發。後來,沉淪於酒店中的少女「杏」投身湖底,浮屍事件炸開了鍋,才漸漸尋線撕開最上家政商關係良好下的無恥假面。可是這一切再也與我無關了。能夠獨占杏就夠了,她是我心上唯一的一道陰影,十九歲那年,我回應她多年的召喚,投湖。那是個月亮很美的夜晚,無知的旁人以為我天天來看月色,實際上我來看的只有杏一個。但我在水中掙扎了許久以後,杏沒有在我身邊,她又任我遺留在冰冷的地方。「小哀,謝謝你代替我去死。」她的最後一句話這麼說,我終於在湖底深處忍不住痛哭。沒有人會看見水裡的眼淚。
雖小男荒木哀的前半生,後半生就是開朗的★公園管理人生活偽現實日版本,原世界主線相關,因應現實日的親切開場wwwww選擇通識中心而不是歷史地理人類學系,因為胎藏的「訪客」實在是各式各樣……根本無法限定系別ㄏ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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