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ＵＬ同人】大小姐與眾角色的日常（五九九）

※不定時更新有，拖稿更是有(ﾟ∀ﾟ )（被打

開始廢言：

這幾天開始氣溫變好低啊(ﾟ∀ﾟ )。

明後天都要補課，表示（ｒｙ），冬天整個只想賴被窩(ﾟ∀ﾟ )。

又要弄報告什麼的好麻煩啊，技術考也是(ﾟ∀ﾟ )。

－－－－－－－－－－－－－－－－－開始小劇場(ﾟ∀ﾟ )－－－－－－－－－－－－－－－－

Ｐａｒｔ１６５７　霜與彤的私人談心

搓揉冰冷的手掌試圖升溫以及促進血液循環，下降的氣溫還是令身子有些寒顫而抖動。前幾天的天氣很不錯，馬上就變冷了呢。
坐在花園的一座涼亭石階上，為好不容易搓暖的手心握緊，最後將背部倚靠至石階的光滑面。
「完全有進入冬天的季節感呢。」
閉上眼睛，慶幸的是白無垢算是以冬天的時節來設計，因此加上襯衣之類的算是蠻保暖，夏天的話就會稍嫌熱一點。
擺在石階的手掌隱約傳來觸感，無法說明是溫熱或沁涼的溫度，僅僅是有物體包裹住掌心般的感覺。
緩緩睜開眼瞼，即使不刻意轉頭確認身分，我大致上猜到了。
「妳會冷嗎？」
「不，沒有媒介的話就沒有冷熱問題。倒是妳，可別感冒啊。」
「哈哈……應該不會啦，現在穿得夠厚嚕。」嘴角上揚，隨後移動眼珠至我的左側方。
——和我的樣貌無異、髮色與瞳色和我有極大差別的女孩坐在石階，她的右手正牽著我，視線則筆直地注視前方路燈照亮的花海。
「其他人看得見妳嗎？」
她的赤眼挪向我的方位，大概是吸引力轉移到我這裡吧。她輕微搖頭，說：
「由於妳的媒介曾是我寄宿過的容器，所以妳現在能看見我。其他人是看不到的，除非是少數特別能力者。」
「少數……能力者？」我感到困惑。
「像是渦的觀測者、幽靈馬伕們……之類的。現在的我既是死靈，也是有人類記憶的魂魄，界線挺曖昧模糊。」
「欸——」
怎麼覺得，有點複雜耶？
「這麼說來，妳現在如何和我對話？」
從凝視我的雙眸裡，她眼中顯露著平靜安穩的光芒。「暫時離開妳的人偶媒介罷了，畢竟我不是真正的擁有者。再加上比起妳的靈魂，利用死靈形成的靈魂渺小多了，有無我的存在都不會影響到妳。」
「這樣哪。」
好像學到很大的知識，又好像不太理解。

「今天沒有星星可以觀望呢，好可惜。」
嘆了口氣，我仰望烏雲濛濛的夜空，難得不是下雨天的說。
一時興起的念頭把我的注意力移到身旁的死靈。「話說回來，我有點好奇。彤翼幾歲了？」
「呃，幾歲啊……」
見她抬舉左掌且數起手指頭，忍不住偷偷笑一會。
過幾分鐘後她宛如放棄般垂下手掌，直接將背部貼在石階。雖然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實感。「懶得算了啦。」
「死掉的時候是十歲，加上成為死靈後又不清楚過多少年，我對歲數沒概念囉。」
「唔——好可惜。」我還蠻好奇的，不過也不能怪她。

「我在想啊。」
「嗯？」
輕輕一笑，我的腦袋能想像那副情景了。「如果妳和格特沒遇上工程師，大概在我這的年紀時，已經變成感情很好的情侶吧？」
霎那間，彤翼的表情有些措手不及的臉紅，甚至變得有些口吃。「妳在講啥啊……我怎麼可能和他當戀人？格特的個性那麼懦弱，我才看不上咧。」
「是嗎？我覺得你們無論是在渦裡或平常生活，如膠似漆的形影不離耶。」
「那是因為、我把他當成弟弟看待啦！」
從她的反應判斷，其實彤翼的心智年齡不只十歲了？
或許落在十五歲到十七歲之間？

「那妳咧？」
察覺話鋒的箭頭朝向自己，我茫然複誦。「我？」
「妳早就察覺到戰士或主人對妳的感情了不是嗎？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迴避。」
靠在石階上，我為細膩觀察的寄宿者露出被看破的笑顏。
「我對感情上一直有強烈的不安全感，我果然只適合當他們的家人吧。」看向廣闊的天空，細想著過去的種種，有股苦澀與甜蜜的正反兩極互相攪混。
「而且……」
她挑眉，似乎很在意我說的話。「而且？」
苦味蓋過了所有的甜蜜，唇角揚起艱澀的弧度。
「而且沒有更進一步關係的話，當我死了之後，由下一個聖女之子替代我時會更容易遺忘我的存在，大家肯定會很快重拾笑容的。」
「……」
彤翼沉默的聆聽完，我卻感受到左手傳來的力道加劇。
即使對方沒有體溫可言，但裹住心頭的溫暖是無可言喻的，令人心安。

＊　　＊

「吶。」依靠在彤翼的肩膀，或許是因為我看得見她，所以也能觸碰到她的關係吧。閉眼稍作歇息，我安穩的回應她。「嗯？」
「妳還能撐多久？」
撐多久……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知道確切的期限。「不曉得。」
「我好像快要失去足以壓抑的心智了，頂多再一段時間吧？」
「是嗎。」隱約發覺到彤翼的語調藏匿著言喻不出的情感，同時牽繫的聯結更遭到力道的緊握。
抬起頭殼，視野仍舊注目前方的花田。
「失去我這個宿主，對妳而言會很困擾吧？當我離開之後這副身體……不，是這個人偶媒介就給妳使用吧。」說真的，我由衷不希望彤翼好不容易找回的人類記憶，二度失去星幽界的媒介緣故逐漸遺忘。
更何況，我從小幽那裡打聽過她有和青梅竹馬約定好的見面日。如果彤翼又忘記格特的話，未免太殘酷了。
思緒不停的轉動之際，耳畔傳來一道微微顫抖的音調。
「——我不要。」
愕然的看向她，正好撞上她認真的神情。「妳是我的恩人，我不會讓妳死的。」
雙肩忽然被彤翼搭握，對方更甚是力道加深令我錯愕，我只能凝望眼前的人貌死靈。
「如果主人沒有遇見妳，我就還是個普通的死靈服侍主人；如果妳沒有這種怪病，那我就不會被主人灌輸在人偶媒介形成死靈複合體的靈魂；如果沒有妳的人偶媒介，我就不會想起還是人類時的生前記憶；如果妳沒有將我的記憶告訴主人，我就不可能見到原以為無法相見的格特。」
見她一口氣說了不少話，我想勸她休息下慢慢說，彤翼卻絲毫不給予我開口的機會繼續接話：「因此無論要用什麼手段，我都不會毫無掙扎的讓妳陷入靈魂崩毀，所以……」她咬緊牙關，身軀似乎在抖動。

「所以再多撐點時間，我會想辦法！」

意識化為一片白茫，我為她的這番話不曉得做出何種反應。
但是有一點我很明白。
「謝謝妳……」內心被她的話語及心意感動，壓抑不了湧上喉頭的哽咽。「能夠相遇彤翼，我真的很高興。」
「笨蛋！別說這種不太吉利的告別話！」
瞧死靈慌張的姿態，我憋不住笑意而抿嘴輕笑。
——下一秒，我的意識陷入矇矓的雜訊影像。

＊　　＊

「喂，霜翼，妳怎麼了？」
發現不對勁的自己早一步接住後倒的她，木然發現她的眼眸失去方才活力的氣息，此時好似遭到剝奪魂魄的無神人偶。
同時她的身軀彷彿被嚴重干擾的視訊影像似的產生扭曲，外表化為某位少女戰士的期間，我視野內的她依然有著如接收不良的雜音與歪曲樣貌。至於她快而淺的呼吸與急促起伏的胸口倒是沒有差異。
「已經侵蝕到這地步了嗎……」
立刻召喚死靈群將她壟罩，畢竟現在的我沒有實體，實際上現在的我猶如幽靈一樣的存在，只有少人數能發現我的存在甚至是觸碰我。但死靈群就不受這限制了。
迅速帶她穿梭至她的寢室安置床舖後，我匆忙到草坪尋覓主人的身影。
不行，四處找不到人。看來是出門到野外了。
我竟然有如此不安的時刻，還有誰能與我對話？「可惡……！」
——忽然想到那名男人。
媽的，他一定要現在能看見我啊！莽撞的穿梭空間，直奔那男人最容易出沒的圖書室。

＊　　＊

撞見那抹身影之際，我想也沒想的衝入他的視野並一手抓起他的衣襟。
「喂，你！」
拜託了，務必要察覺我啊！
幸運的是，那男人真的能看見我。差別大概在於我的模樣是接近魔物的陰火形象吧，但現在也不管那麼多了。他睜大的眼眸充滿驚訝。「彤……彤翼？」
「快去找那個醫生到霜翼的房間，快點！」
他隱約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便迅速拋下書籍的往門口奔馳。
關於為什麼不帶過去宅邸的醫務室，除了不想讓太多戰士引起注意外，讓大多數人看見霜翼此時的模樣也不太好。
——因為不會有人樂意讓別人看見，那人自身過去的、汙穢不堪的記憶。

看著房內進行的緊急處置後，狀況總算好轉了些，她也陷入無意識的昏睡。
……待會和主人討論一下，等到我能進入人偶身體後再問管家關於媒介的進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