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
這還是齋藤有生以來首次獨自到女孩子的家中。
雖說就實質意義上來說並不是＂獨自＂，因為在他身旁還有幾位同行的人。只是單就性別來說卻只有他一位男性，周圍縈繞的盡是女孩子輕靈的談笑聲，使平常生活周遭幾乎沒與女孩子接觸到的他渾身不自在極了。
姿勢異常端正地跪坐在客廳矮桌旁的坐墊上，在女孩子家拜訪應有的態度課本上完全沒有教過、就連和沖田總司那樣擅長應付女孩子的人是好友卻也沒機會在他身上學到什麼。既怕失禮又怕觸犯到，於是只好保持著這種姿態。
「齋藤學長？您還好嗎……？」一旁的雪村千鶴終於忍不住向身旁的齋藤問道，她已經看著齋藤肢體僵硬動也不動、一句話也沒開口地跪坐十分鐘了。
千鶴倒是知道齋藤的個性是如何的，只是齋藤的反應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那個，學長，其實泉紀還有一個弟弟唷，只是他還在廚房跟泉紀忙著所以沒有出來。所以請學長不必擔心這裡只有您一名男性的！」
咚！頓時有種被重擊的感覺。難道他的心思有那麼容易被看出？看著在座除了他以外的四位女孩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他、眼裡盡是瞭然的笑意，他就忍不住慨歎自己的失敗。
承受不住這樣的目光，他才終於起身，輕咳兩聲後帶著一絲尷尬的語氣道︰「請問洗手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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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手間出來時經過了廚房，齋藤只不過隨意瞥了眼裡頭的情況，便恰巧和一雙深灰色的眸子對上了眼——
「你——！」
「嗯？泉渚你幹嘛？」
「姊！為什麼有男人在我們家！？」泉渚拿著擠花袋的手指向了此刻正站在廚房外的齋藤，似乎只要對方一有什麼不當舉動就會立刻展開鮮奶油攻擊。
「啊？」泉紀一頭霧水地順著泉渚的眼神望過去，看見是齋藤後才恍然大悟，「噢，我沒跟你說嗎？我有邀請齋藤呀～」
「……為什麼？」
「齋藤是我的朋友，為什麼不行？還有你趕快裝飾蛋糕啦！」將洗好的水果瀝乾之後全數塞到泉渚面前，「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讓千鶴她們等太久都沒招待一下很失禮的！」
「喂！」
泉渚望著迅速把圍巾脫下隨便一掛就推著齋藤離開廚房勢力範圍的泉紀的背影，不禁搖頭嘆了口氣，而眉間卻也微微攏起。
「不好意思，我弟對於我身旁的男性都蠻敏感的。雖然他之前曾見過你一次。」
「沒關係，倒是……」齋藤剛剛看見的景象是她正忙著清洗水果，只是現在她的嘴邊卻——「妳的嘴角上沾到奶油了。」
「耶？」伸手一抹一看還真的是不小坨的鮮奶油……大概是剛剛偷吃的時候沾到了，難怪泉渚一直在看著她偷笑，真過分啊那小子！
「謝謝你啊……。還有把你們一直晾在客廳我很抱歉，我馬上去拿飲料，齋藤你先回去吧！」
回到廚房打開冰箱後，除了從冰箱裏頭傳出來的涼爽氣息，泉紀尚能感覺到從背後投來的冰冷視線，僵硬地回過頭之後，尷尬地朝對方笑笑就想抱著飲料溜出廚房——
「姊，我是很嚴肅的。」
腳步陡然停了下來，稍顯無奈的眼神此刻全顯現在泉紀總是佈著笑容的臉上，「泉渚……」
「不要和長相異常引人注目的男性走太近，妳不是和我約定好了嗎？還手帕也就算了，我也沒有禁止妳交朋友，像是梨姊姊和千鶴姊姊她們就都很好。」
「可是齋藤幫了我很多呀……而且要論長相，泉渚你也長得很帥氣，那我是不是也要離你遠一點？」
「我是你弟，不一樣。妳不要轉移話題。」
「別這樣嘛，我會很難做人的……」
「我只是不希望妳重蹈覆轍罷了，因為妳是我姊——」看著泉紀的臉逐漸黯淡下來，泉渚也閉口不願再說下去了。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讓自小便很疼愛自己的姊姊傷心。
「算了，妳趕快拿飲料去給他們吧。」擺了擺手後，泉渚便再次將心思放至快要完成的生日蛋糕上，不去想其他煩心的事。
「……謝謝。」
其實泉紀並不是不能瞭解泉渚的想法，兄弟姊妹永遠是最緊密相連的存在，一路上互相扶持成長，儘管有爭吵有淚水，但快樂的時光是多上好幾倍的。遇上相同的事，她也會想盡全力去保護家人、她也覺得有泉渚這樣的弟弟令她很感動很欣慰，只是幾年前那件事大概還是對泉渚的心靈傷害太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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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妳們久等了！蛋糕就快好了唷～我們先來喝果汁如何？」將一杯杯印有可愛圖案的馬克杯一一斟滿果汁之後遞到了每個人面前，泉紀雖然手裡忙碌著，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燦爛笑意，剛才和泉渚的對話彷彿只是夢一場。
「不會，是我們來這叨擾了呢，讓妳生日還忙。」而千鶴也幫忙將其餘零食拿至桌上，不讓身為壽星的泉紀太辛苦。
「哈哈，你們能來替我慶祝生日我很開心！」
這時泉渚終於端著完工的蛋糕走了出來，嘴裡也不忘碎念︰「還敢說久等？早就說我來就好了，誰讓妳硬要幫倒忙啊。」
「呵呵，辛苦你了。今年的蛋糕也很漂亮呢，泉渚的手藝果然很好。」早就和泉紀是死黨的梨對於泉渚並不陌生，每年泉紀的生日她都會來幫忙慶生，自然對於泉渚的萬能習以為常。
「誰叫我有這樣一個生活白癡的姊姊？我不努力點她恐怕會活不下去的。」小心翼翼地將蛋糕放好，泉渚直起了身，淡淡地掃過齋藤一眼便道︰「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先上樓休息，你們慢慢玩。還有姊，生日快樂。」
「誒？你不一起嗎？」
「替我留一份就好。」
「唔……」泉紀看著泉渚上樓的背影，不禁有些失落。她清楚他的腳步聲和平常不同，也瞭解他其實還在生著悶氣，每次只要她沒有乖乖照著他的話做，泉渚就會這樣子以表現他的不滿。
「泉紀，妳做了什麼嗎？」梨看著泉渚的背影以及泉紀眼底隱藏的落寞，不禁擔憂起來。
「……沒事的。我們開始吧！」
沒有再多說什麼，梨點了點頭就去幫忙將窗簾拉上好準備點蠟燭；泉紀則是忙著從櫃子裡拿出剩下的用具。
而在一旁的齋藤始終不解地看著樓梯口的方向，複雜的神情全是因為泉渚最後看他的眼神，表面看來雖平靜無波，卻暗潮洶湧。
他想自己應該沒做過什麼，為何對方會以這樣的態度？他們除了那次在公園的一面以外應該沒有再見過了。
『不好意思，我弟對於我身旁的男性都蠻敏感的。』
無法理解的原因，齋藤也不再去想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見泉紀拿著打火機的手在微微發抖，齋藤就了解了泉渚所謂生活白癡的意思，大概是不會使用吧。
「讓我來。」他從泉紀手裡接過了打火機，熟練地壓下開關後將蠟燭的火點上，瞬間代表主人活過的歲月的數字蠟燭便在黑暗中亮起了兩簇火光。
火光映著圍繞在桌邊的每張笑臉，一首生日快樂配合著拍手的節奏漸響——
「我希望——下學期不要再留校加強學習了。」
一聽見第一個願望，在場的人頓時莞爾，該說是過於浪費的願望還是讓人哭笑不得呢？不知道是誰說了句「努力才是重點吧！」被泉紀施以一記白眼後，第二個願望才又接著被帶出——
「希望今年的比賽我能夠順利參加。」
在說著這願望的時候，泉紀的表情是無比誠懇認真，因為高一的機會在她練習時不慎扭傷腳中就這麼逝去了，因此還讓一向開朗的她失落了好些日子，最後才在＂明年一定要參加＂的自勉下揮去烏雲。
從小時候開始，她在體育方面的能力就比一般人要強、體力也是在附近的孩子中最好的，在國小時甚至還會和男孩子打起架來。也因此她的父母決定把她丟入學校的體育班看能不能消耗一些精力，沒想到反倒因此培養出泉紀的興趣來了。之後在國中、高中的社團也就都選擇了田徑社。
因為看重，所以會難過。就算她在課業方面總是差強人意，她也想把時間都投入喜愛中。
「最後是第三個願望——」聲音就此停住，聽說第三個願望只能在心中，若是說出來的話就不會實現了。
閉眸在心中道出第三個願望之後，泉紀這才重新睜開雙眼，深吸口氣後將蠟燭一舉吹熄。
「生日快樂！」
「來，這是禮物～」
「等我們走了妳才能拆喔！」
「誒？怎麼可以這樣！真小氣欸……」泉紀看著一旁擺放整齊的禮物堆，心癢的感覺怎麼也無法抹去，「真的不行噢？」
「不行～」不再給泉紀爭取的機會，梨馬上將切蛋糕的刀子遞給泉紀，「來，由壽星切下第一刀。妳這次可要細心點，不要再像去年一樣了。」
只要想起去年的生日蛋糕的悽慘模樣，梨就只能直搖頭。
一直以來的生日慶祝會上都有鶴見父母陪同，所以切下第一刀這回事都是由鶴見媽媽握著泉紀拿著刀子的手切下的。
而在去年，因為出差的關係所以只剩幾個孩子一起慶祝，切第一刀自然變成只有泉紀自己來。這是她頭一次這麼做，於是帶著興奮的心情就這樣下刀——
也不知道泉紀究竟是如何理解切蛋糕這件事的，只見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就往蛋糕砍了下去。
沒錯，是砍。
當時在場的梨以及泉渚見了這景象簡直當場傻眼，因為不夠仔細的關係，原本就脆弱的蛋糕在那重重的一刀之後分成了兩半然後就垮了。不幸中的大幸是瓷盤在這樣的力道下居然還完好無缺，只是這仍不能改變殘酷的事實。
『妳在幹嘛？妳是跟蛋糕有仇嗎！？』泉渚看著自己努力了一早上的蛋糕就這樣華麗麗地塌了，不禁撫著微微抽痛的額，他從來沒見過有人蛋糕可以這樣切的。
『泉紀……之前伯母不是都帶著妳切嗎？方式妳應該很熟悉吧……？』
『啊、啊哈哈哈……我的確有回憶著媽媽的方式啊……』心虛的笑容無法掩飾她此刻的失敗，銀灰色的眸子骨碌碌地四處游移，標準的裝傻。
「我、我知道啦，為了今天我有練習過了哦！！」只是這樣的保證似乎沒什麼說服力，因為眾人所見的是一樣顫抖著的手。
看著泉紀準備下刀，梨大概也心知肚明了。她微微嘆了口氣後就決定先將視線放在鶴見家客廳的裝潢上。她甚至覺得泉渚上樓真的是明智的選擇，因為搞不好泉紀又要再度毀掉讓他忙碌了好幾個小時的作品。
鏘！一聲微小的金屬與陶瓷的碰撞聲響，梨這才再度將視線放到蛋糕上頭。
「嗯？」這回梨真的對泉紀另眼相看了。沒想到蛋糕並沒有如她預期的悽慘，泉紀很順利的切下完美的一刀，而這次只有一顆裝飾用草莓從蛋糕上頭滾落。
「怎麼了嗎？」帶著驕傲的笑容，泉紀滿意地看著自己進步的手藝，這下泉渚就沒得笑她了。
「沒事，妳進步了呢～不過接下來還是交給我吧？」要是每切一刀就掉一顆草莓……那蛋糕上大概就沒裝飾了。
「好啊，麻煩小梨了。」揀起滾到盤子一隅的草莓丟入嘴裡之後，泉紀便偷偷地從客廳角落拿出了兩瓶鐵鋁罐裝的物品。
「咦？泉紀手上的東西是？」注意到泉紀偷偷摸摸地拿出了不明物體，千鶴只是歪著頭看著她。
「欸嘿嘿，這是等等的遊戲唷～」
而齋藤自然也看到了，眼尖的他馬上就看見了罐上的標示文字，瞬間瞭解了什麼。在學校作為風紀委員，在見到學生們拿這個物品在玩的時候他都會立即阻止並登記下來。只是現在他在別人家裡、而他也不是風紀委員的身分了。
總不能妨礙人家的自由，他卻也不想攪和進去，齋藤有預感等等大概會成為一場混戰。
邊聊著天邊享用著蛋糕，第一次嚐到泉渚手藝的千鶴、千以及小鈴三人無一不稱讚著蛋糕的美味，就連齋藤也忍不住多誇獎了幾句。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蛋糕上了，泉紀滿意地勾起了一抹懷著惡趣味的笑容，一直藏在身後的鋁罐被她偷偷搖晃著，趁著梨在與千鶴討論著蛋糕做法的時候，迅速打開蓋子在手心擠了一些——
「呀！！！」感覺到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被抹在臉頰上，梨一臉驚嚇地摸上了自己的臉，薄荷的香氣飄入鼻間，發覺那竟然是刮鬍泡！「泉紀！！」
「今年不玩奶油了，這是刮鬍泡喲～！」去年被說奶油太難清洗，她可是都有聽進去呢。
「都差不多吧！？等等泉渚下樓妳就完蛋了！」
「生日不玩這個不過癮啦！看招！」這回泉紀則是兩手各襲擊了一個人，千鶴一臉呆愣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千則是抹去臉上的泡沫後被完全挑起了戰意。
在泉紀準備攻擊小鈴的時候，千三步併作兩步來到了泉紀剛剛的位子，果然看到還有一罐被壓在坐墊底下，於是她抄起＂武器＂轉身準備回擊。
齋藤暗想自己並不是主要目標，便打算幫忙抽幾張面紙給一旁神情無奈至極的梨和千鶴。
只不過，人似乎得隨時保持著危機意識才行。在想起週遭仍然屬於開戰情況的瞬間，齋藤便感覺到頭頂一陣冰涼，隨後有幾道液體匯聚而成的小河順著他的臉龐流下、髮尾上也滴滴答答地落下水珠。
……柳橙味的雨水，他寧可這麼說服自己。
「咿！！！齋藤同學……！」
在一旁完全目睹了一切過程的梨和千鶴同時嘆了氣，同時也趕忙上前幫忙阻止因為刮鬍泡引起的混亂。
原來是因為泉紀和千的戰況頗激烈，為了避免被波及，小鈴便趕緊起身退到邊上。誰料那兩人竟然開始了妳追我跑的遊戲，以為自己已經安全的小鈴回神過來就發現已經來不及閃避了，手上端著的柳橙汁因為撞擊而不慎手滑飛出——
於是，這時正好蹲在一旁打算抽面紙的齋藤就這麼幸運地中大獎了。
「齋藤！對不起——！」
「學姊、泉紀……妳們兩個也真是的，看現在地板一片狼藉，等等泉渚下樓就真的要被唸了啦！」梨無奈地幫忙擦起地上的果汁，「泉紀，妳還是趕快帶齋藤同學去沖洗一下，他的頭和衣服都是柳橙汁。」
「好、好的……」泉紀一臉愧疚，她簡直無法直視齋藤此刻的神情，「抱歉，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浴室。」
為了不要讓柳橙汁到處滴落，齋藤還很好心地將握在手裡的面紙用在自己身上了。此刻的感想已經不知如何形容，頭一次到女孩子家作客就體會到這樣不凡的經歷……。
「嗯、那個，你先進去，裡面的沐浴用品儘管使用，我去幫你拿毛巾和替換衣物來，等等你把換下的衣服放在外面的籃子就好，我會幫你處理好的……。」
然而齋藤卻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站在浴室門口、用一種＂我可以信任妳嗎？＂的無語眼神望著泉紀。
「幹、幹嘛這樣！？洗衣服我還是辦得到的！丟到洗衣機不就可以了嗎！」
「妳的好意我心領了，襯衫會洗皺，我自己來就好，謝謝。只求等會能借用妳家的烘衣機。」
看著對方無奈到一個極點的態度，冷到泉紀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誰叫她自找麻煩，也只能認了，「……真的不好意思。我去和泉渚借衣服，你的身材似乎和他差不多……」
「麻煩妳了。」
氣氛過於尷尬，在齋藤同意後泉紀立刻就閃出了浴室門口，小跑步奔上樓直衝泉渚的房間，不過在抵達門口時腳步卻立即停住了。
「啊！怎麼辦，泉渚那小子鐵定不肯的……」
泉渚對於齋藤的敵意她領教過了，到底他還是無法任由自己身邊有男性友人。可是不借衣服的話難道要齋藤裸著上身在客廳晃來晃去？
不要說千鶴她們看到的反應了，齋藤本人大概也不會願意的。雖然她自己是無所謂，反倒挺好奇也是參加體育性質社團的齋藤體格如何……
「我在想什麼啊！！」真是瘋了，她再猶豫下去等等齋藤就不用踏出浴室了，「算了算了，和爸借好了，雖然可能會大件了點……」
這麼打定主意後就立即旋身準備往反向行進，只不過才剛踏出一步，後頭的開門聲就喚住了她——
「妳幹嘛？樓下為什麼吵成那樣。」泉渚一手撐著門板、眉毛微挑看著樓梯的方向就覺得鐵定不是什麼好事。
「泉、泉渚呀，哈哈哈……那個啊、只是發生了點意外，本來我想和你借一件衣服的……」
「要做啥？」
「嗯……因為齋藤的衣服被果汁潑到了，所以……」
「我不要。」
「我就知道。那我去借爸的。」因為是預料中的回答，泉紀倒也沒多失望，只是心中的陽光總被一絲烏雲給佔據了。
陰暗得難受。
「……欸、你一定要這樣嗎？雖然我聽說齋藤的確很受女孩子歡迎，可是我和他也沒有走多近呀。」
「姊，妳不會懂我心情的。」
「我怎麼會懂？你變好多……」
「沒有變，只是擔心妳。」
「……我跟你說，齋藤是薄櫻學園的劍道社社長。」
「……干我什麼事？」
砰的一聲門就被關上了。泉紀正準備離開時才突然有一件Ｔ恤被扔到自己頭上，只是當她回頭想要道謝時，面對她的又是緊閉的門扉。
甩甩頭不願意去煩惱，拖延了那麼久的時間，恐怕齋藤早就在浴室等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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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請問烘衣機在哪裡？」
泉紀不發一語地垂喪著腦袋，只有一手默默指向了在浴室一旁的角落。這樣子無精打采的樣子齋藤是頭一次見到，他以為泉紀一直是個開朗無憂的女孩。
「我沒有怎樣，妳不必放在心上。」以為泉紀是因為自己而呈現這種狀態的他想也沒想就安慰起她來了。
「……謝謝，不過其實不是因為這個。」
見齋藤微側著頭、用寫滿不解的靛眸望著她，她才悶悶地開口，「你願意聽我說嗎？」
儘管不是什麼快樂回憶，但若是說出來能夠好一些，泉紀是願意這麼做的。此時她好想找個人吐苦水一下，否則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被煩死了。然而這對象卻不能是梨，她已經夠讓梨擔心了……於是這個對象自然就落到了面前的這個人身上。
「若妳想說，基於朋友立場我是願意傾聽的。」
「……謝謝你啊齋藤。其實這事情說起來有點複雜……」少見地又嘆了口氣，泉紀這才拉著齋藤到走廊地板就地而坐，開始回憶起一切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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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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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隔了一個多月呀……（遠望
原本昨天就能發的，結果用到半夜快１點的時候家父居然醒了，怕被唸於是我就馬上關機裝沒事去睡覺（抹臉
是說文中說到泉紀不會使用打火機……其實我也不會用啊怎麼辦（掩面
但我絕對不像泉紀那樣生活有困難的！！自認自己還算賢慧
啊啊，所以這次我也不知道要廢話什麼了。
總之下章會展開回憶，可能會把之前想寫的番外內容融進去。感覺我扯了那麼久終於能摸到邊了有點感動，到底泉渚的糾結心態是如何產生的呢～？
敬請期待下回分曉——！感謝收看本章唷（∩＾ω＾∩）～♥
創作內容
✿ ＂薄櫻鬼＂同人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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