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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之門8

kóng-kóo sing-sai | 2014-10-25 15:31:03 | 巴幣 0 | 人氣 124

天龍之門
資料夾簡介
最新進度 af 最後的子彈

8、天龍之門
  
  隔日的中午我在海灘上把睡在沙發上的小耶叫醒,其實我有點火大。
  「你生氣了嗎?」
  「萬一你感冒怎麼辦?」我實在受不了這個小鬼,她昨天在沙灘上找到廢棄的沙發就突發奇想睡在露天的海灘上。
  小耶說:「以前我在醫院的時候,我就有想過睡在沙發上的感覺,媽媽她總是睡在病房的沙發上。」
  每次她一說到自己的過去我就再也提不起自己的憤怒,我一手拉起小耶,「現在你知道睡沙發很不舒服了!」仔細想想小耶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她需要多休息卻不願意正常地躺床上......能睡覺的地方,如果情況可以我很想直接回避難所,但是考慮過避難所對小耶的態度後還是算了。
  我拉著小耶的手沿著海岸的公路走,這條路已經是我第三次來到這裡,其實這條公路還稍微有點不好走,因為沒有政府維護已不少區域發生坍塌,但是都還能勉強清出一條路走,路邊有一些報廢的汽車,看樣子是當年離開台北的人所留下的遺跡。當走到一處較為寬敞和一些低矮建物位置時,我問小耶:「還有多餘的體力嗎?」
  「體力?」小耶裝作害羞地看著周圍,「雖然還有,但是我想洗個澡再開始。」
  「你想到哪去了。」我按著小耶的頭說:「山路,我是說接下來我想改走山路。」
  「山路?」
  我指著那些平房說,「如果沒弄錯的話這裡應該有個古道可以越過山頭。」
  「那麼,先休息一天再出發可以嗎?」小耶抓著我的手說。
  其實這裡我已經來過了兩次,這一次是第三次,所以我習慣性地拿出噴漆在我熟悉的位置做了記號,從記號的模樣還有灰塵掩蓋的情況來看,從上次我來過之後就沒有人到過這裡了。
  「這裡是學校嗎?」小耶望著建築物說。
  「沒錯,以前是。」我一邊在牆上噴漆留下日期和名字。
  「你以前有走過山路嗎?」小耶問。
  「沒有。」我把噴漆收好並且拿出還有一半的臘肉,一邊切著臘肉一邊解釋,「在核災前這條山路就已經是很出名的景點,我從過去的資訊得知這條山路並沒有任何商店和住家,也就是說他沒有任何資源。」
  「你以前最遠到過哪裡?」
  「就是這間學校。」我把臘肉切完和小耶兩人有默契地輪流一人拿一塊含在嘴裡,「繼續海濱的公路雖然平直但是要繞遠路,如果我們走山路就可以節省時間。」
  「會很難走嗎?」
  「這條山路在核災前就已經被開發成觀光步道,應該還不會太難走。」
  說完小耶突然趴到我身上說,「如果走不動你要揹我。」
  隔天我和小耶準備好了大部分的行李開始爬山,這條路比想像中的還要好走,重新整理過的木頭棧道,兩旁的扶手也都是新的,路中間還有涼亭和椅子可以休息。
  「真是奇怪?」路上我發現了一種像是基地台的機器,「難道說核災之後這裡繼續有人使用?」我以前從來沒看過這種機器,它就像是個手機用的基地台一樣,但是卻矮了許多上面纏了不少電線,小耶還發現半埋在土裡的機器管線,於是我們決定跟著管線走。
  最後我們來到一個視野遼闊的山丘上,而山丘最高處則是有一間組合屋,這間組合屋看起來還蠻新的,屋頂上還裝置了太陽能版和衛星天線。
  「這是核災前就有的建築物嗎?氣象工作站類的?」小耶問。
  「不,我不認為。」我搖搖頭,但我們還是主動去敲敲房子的門。
  原本我並不期待有人回應,沒想到卻出現一對男女應門。
  這對男女看請來年紀約二十出頭,他們一看到我就大叫,「帶槍的!」
  見到對方反應如此激烈我立刻舉起雙手解釋,「我沒有惡意,我的槍只是用來保護自己的。」他們怎麼知道我有槍?我把槍藏在背包裡的。
  「不!別誤會!」女主人立刻上前握住我的手說,「我們知道你,你是避難所的建立人,大家都叫你帶槍的人。」
  「建立者!」小耶在一旁偷笑著。
  最後年輕的男女對我解釋說,他們是從避難所分裂出來的人,因為避難所被大部分的老頭把持著,所以年輕人為了尋找出路紛紛離開那個跟等死沒兩樣的避難所。
  他們兩人邀請我和小耶到組合屋裡休息,組合屋裡的布置相對於死氣沉沉的避難所來說溫馨活潑許多,有豐富的圖案還有照片,天花板上也有一些彩色的塗鴉,還有一套沙發、茶几和電視機。
  「你們認識我?」我問。
  「從避難所出來的人,都認識帶槍的先生。」女主人說:「對於我們這些年輕人來說,帶槍的先生是鼓勵我們出來避難所討生活開創新天地的英雄。」
  「我沒那麼偉大。」我搖搖頭說,「你們看起來也二十幾歲別用晚輩的語氣跟我說話。」
  「明明就是過幾天就要三十一歲的大叔。」小耶嘲笑我說。
  「帶槍的先生是建立避難所的英雄,雖然你建立的避難所,但是你卻不常居於避難所,出門三個禮拜探索,回到避難所也只待一個禮拜,然後又繼續出門探索。」男主人用著令我感到不適的崇拜眼神看著我。
  「我們也記得,帶槍的先生有一回直接扛著一頭山豬回來。」女主人說。
  男主人興奮地糾正了一下,「不,是拖著回來的,那頭山豬有兩百五十公斤,帶槍的先生用木頭和藤蔓編出了一個簡單的擔架把山豬拖回來!」
  「對、對,雖然我是帶了一頭豬回來,但是那個不是打獵來的。」我想解釋著但是在這兩個位面前似乎沒用,避難所有許多關於我的流言蜚語但是我沒想過有人把我當成英雄崇拜。
  接下來的三十分鐘,我和小耶以及避難所的主人們各享用了一客肉排,在餐桌上我們開始述說過去經歷的事情。避難所的主人們在核災發生前都是台大的學生,男主人是資訊系而女主人則是台大醫的學生,同時他們也是情侶檔,核災發生時他們順著濱海公路逃到蘇澳,最後加入南方澳由航空母艦殘骸為中心所建立出來的避難所。但是如同他們所說,因為避難所被老人們掌握變成了一個只有等死而毫無生氣的根希望的墳墓,所以這票成績優秀的年輕人便離開避難所自成一格。接著小屋的主人們出於好奇向我求證一些關於我的避難所傳奇真相,這些故事都過於誇大其詞。
  「這是什麼肉?我好久都沒吃過這麼新鮮的肉。」小耶吃飽之後躺在沙發上。
  「我想應該是海豚或者是鯨魚肉吧?」我看著空空的盤子,「這是紅肉,但是我不認為你們能弄得到牛肉,所以這樣猜。」
  男主人笑著說,「希望沒有嚇著你,這是海豚肉沒錯。」
  「你們在這個組合屋作些什麼事情?我們是跟著天線的電線找到這裡來的。」我問
  女主人解釋說:「我們在觀察核災之後的情況,我是負責生物類的調查。」
  接著我被請上了二樓,這裡有許多複雜的儀器和設備,從一些看起來像是電子訊號設備的裝置到一些生化實驗常見的儀器都有。
  「而我則是負責放射線物質的擴散和追蹤。」男主人說:「我們恢復通訊跟外國的機構聯絡上,到現在外國機構會固定用無人機空投一些裝備和物品。」
  「我負責採集一些輻射圈內的生物狀況。」女主人解釋著培養皿內發出淡淡螢光的菌類標本,並且向我介紹她的研究成果:「這些白枯木內部生長的發光真菌,他們靠著輻射物質來產生能量,就像是深海火山口的硝化細菌一樣,變成另外一種生態系。」
  「你們有研究人體嗎?」小耶問。
  「核災前我是醫學院的學生,發生核災之後我自己靠著遺留下來的資料還有跟國外醫學院的通訊交流,雖然沒有正式執照,但是要醫療這點小傷口還不是問題。」女主人看了看小耶臉上的傷口說,「外國有捐贈專門針對這種放射性燒燙傷的醫療藥布,可以直接貼在傷口上治療燒燙傷。只要依照指換藥傷口就會痊癒。」
  「才三年多科技進步成這樣?」我追問。
  「核災不是只有台灣遇到問題,台灣的核災透過空氣和洋流影響,已經確確實實地對世界其他國家造成傷害了,這一間房子所使用的電力還有淨水淨氣的裝置,都是在核災之後世界各國研發出來的。」男主人解釋,「全世界的人都在依靠我們這些殘存的人收集資料,並且如何研究解決這個反應爐的問題。」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抽取兩位的血液作為我研究的樣本。」女主人解釋著。
  「我們把蒐集到的資訊透過衛星訊號傳送給國外機構,需要提供樣本時他們就會把空頭火箭給我們,讓我們把樣本裝入火箭射向太平洋再讓他們回收。」男主人向我解釋螢幕上我看不懂的資訊著:「例如輻射塵散播的狀況,這是輻射塵會隨的季風散播的情況,其實整個東亞都無法倖免。如果再看看洋流的分布狀況,現在從南方來的黑潮海水都已經帶有輻射了,這就是證明汙染已經環繞北太平洋一圈了。」
  「你們有去看過核電廠的現況嗎?」好奇之下我追問了。
  突然間男女沉默了一陣子,接著男主人開口說:「我們有特殊的防護裝備,如果帶槍的先生希望的話,明天我可以帶你去看。」
  
  小耶和我的同意之後,我們提供自己的血液樣本給女主人,雖然沒有講明,但是我私下把這個行為當作交換一晚食宿的條件。這間房子內的設施相當豪華,可以提供等同於核災前都市的生活水準,牆壁用了許多不同的特殊複合材,不是單純的磚牆或者是鋼筋混擬土。提供做為客房的房間裡有水有電,雖然水是抽取地下水來的,但是經過處理如同災前的自來水一樣乾淨,提供的電力不只用於照明和儀器運轉,還可以用來洗熱水澡。
  「如何?還習慣嗎?」我問。
  「跟你在一起沒有不習慣的。」小耶躺在床上說,「在床上會讓我想到不好的事情,讓我想到醫院的病床,我不喜歡床,躺在床上讓我覺得我可能會一覺不醒。」
  「那洗澡呢?」我指著那狹窄的淋浴間問。
  「變態叔叔。」小耶脫下外套丟在我臉上然後自己跑進去了淋浴間。
  這個房間連電視都有,即使已經三年了但是這就跟會騎車走路一樣一學起來就不會忘記,我順手拿起遙控器開起電視,過然屋頂上的衛星天線讓電視台能播放衛星頻道。
  突然間我聽到小耶在淋浴間裡咳嗽,而且還蠻激烈地。雖然小耶自稱有肺癌,但是我從來沒聽過她咳得這麼厲害,我立刻把咳得精疲力竭的小耶拉出淋浴間,並且用毛巾擦乾她的身體,但她依然咳不停。
  聽到小耶咳嗽的聲音女主人也跑了上來,在初步了解狀況之後她拿了一個氧氣面罩套在小耶的臉上,瞬間小耶的咳嗽就趨緩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女主人滑動著平板電腦的螢幕說,「從健保局資料來看,這位小妹妹有肺癌,但是他的病況卻在核災之後趨於穩定。」
  「健保局?」我懷疑地問,「還有健保局?」
  「雖然非本意,但是你應該聽過在核災之前台灣政府將全部電子系統的雲端資料庫外包給中國廠商的事情吧。」女主人將手上的平板電腦秀給我看,「台灣人全部的資料通通被保留在非本土的中國伺服器裡,所以即使核災之後醫院只要有電力供應和網際網路連線就能夠繼續使用這個資料庫系統。」
  「我從來沒看過她咳得這麼厲害。」我問,「你給她吸的是什麼?化療藥物?」
  「只是外面的空氣樣本而已,而且就是屋子外頭的空氣樣本。」女主人說明,「小妹妹在十歲的時候被發現肺癌,然後在羅東醫院住了一年,接著核災發生,醫療紀錄顯示在核災之後兩年她一直持續接受治療,然後直到大約十一個月前她的醫療紀錄顯示她已經出院。」
  「是我帶她離開的。」我說,「但是為什麼戶外的空氣居然能讓她的病情平復下來?」
  「你有看過風之谷漫畫版嗎?」女主人說。
  「風之谷有漫畫版?」我搖搖頭。
  「在風之谷的漫畫中,娜烏西卡最後發現一個埋藏著古代科技的祕境,從那她得知當時的人類身體經過改造和適應,反而沒辦法在純淨無汙染的空氣中存活。」女主人解釋著,「小耶就是這樣的情況,她肺裡的癌細胞因為輻射汙染的空氣受到抑制,但當她走入室內尤其是像我們這種水和空氣經過處理的室內,癌細胞反而又活動了起來,尤其在用乾淨的水洗澡之後情況更嚴重。」
  「我的天啊。」瞬間我覺得頭有點暈,「所以小耶只能在輻射中生存?」
  「嚴格來說應該是苟延殘喘,就算抑制了癌細胞活動但是她還是一點一滴的被癌症侵蝕著,而輻射的環境遲早也會影響到身體的其他部位。」女主人解釋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這個孩子好過一點。」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小耶,讓她繼續活下去的方法也是繼續侵蝕著身體的原因。
  
  在小屋內待了兩天之後,小耶的情況好轉了不少,於是我便和男主人開始原本的計畫,前往發生事故的龍門核電廠。當然這不是免費的導遊,我必須幫忙男主人設定還有蒐集跟檢測他們放置的觀測儀器。
  我們身上穿著了一些笨重的裝備,這些裝備看起來有點像鋼鐵人MK1,根據男主人的說法,這套外骨骼裝備具備完整的反核生化功能,除了有鉛板防止輻射外,外層包覆著隔離膜阻止輻射塵沾黏,還有高壓氧氣筒、內部空氣循環以及過濾空氣的裝置,還有許多電子儀器可以偵測周圍的環境,當然也有無線電、衛星定位導航、關節的部分裝有小型的馬達可補助行動,雖然穿上之後反應和動作會很笨拙,但是卻可以節省不少力氣。
  我們兩人沿路檢查著各地設置的機器,順便幫蒐集資料,有些機器出現損壞的狀況,也一併更換零件補修。在我們走了一段路之後,男主人指著遠方對我說,「到了,就是哪裡,你看那紅得發光還在冒煙的土地,看到了嗎?」
  「火山嗎?」我好奇地伸長脖子,因為我也聽過謠言說核四出問題是火山爆發害的。
  「那就是核四。」他說。
  「怎麼變成那樣?火山?還是地震?」我有點驚訝,核四居然變成了一團火球?我一直以為他會跟車諾比一樣變成一個大石棺靜靜地躺在那裏洩漏輻射。
  「你有聽過中國效應嗎?」
  「那是啥?」
  「那是一種假說,美國境內反應爐發生無法抑制的災難時,持續高溫的反應爐會燒穿地殼並且往地心沉降,最後抵達在地球另外一端的中國。」
  「聽起來有點誇張。」
  「如果反應爐真的沒入地殼內還好,問題是他已經把地面燒穿沉下去,但是他卻卡在半途,變成一半外露在地表。」男主人解釋著,「只要一到漲潮或者是大潮的時候,海水就會灌入那個坑洞裡,然後高溫會瞬間分解那些海水,於是當我們在避難所看到噴發出來的灰雲,並不是火山灰而是被蒸發的海水,一樣帶有輻射的。」
  我問:「你們有靠近過那個坑洞看看嗎?」
  「不行,輻射汙染太嚴重了。」
  所以在眼前的就是我追尋的答案,不是火山爆發、不是地震海嘯、更不是什麼意外。全部都是人自己自作孽,一個不斷噴發出輻射汙染的火山口而且是完全人造的。
  「這真是人類有史以來最棒的曠世鉅作,他應該是個世界級人類重大文化遺產。」我諷刺地說。
  「如果我們能阻止反應爐繼續噴發的話或許聯合國真的頒發一個世界文化遺產的證明,來警惕世人核化學的反應是多麼危險的東西。」
  「阻止?我們無能為力吧。」
  「你不是無能為力。」男主人對我說,「你活了下來,你打退了三國的軍隊,你建立的避難所,你在這片廢土平原上拓荒,你還救了那個小女孩,你創立的傳說和傳奇,你明明不是無能為力的。」
  「那你覺得我能幹嘛?」我問:「光靠我們是不可能阻止反應爐。」
  「是不能停止,但是你可以去到台北。」男主人說:「聯合國目前完全沒辦法探查台北的狀況。」
  「我知道,另外兩個電廠在發生事故當時也出過問題。」我回想起棒球衣男說的話。
  「台北目前輻射汙染不亞於三十公里線的程度,所以聯合國一直沒辦法派出人員只能空投一些儀器和裝置但是效果都不好,小屋雖然有派出過一些人手但是後來都音訊全無,最後只剩下兩個人看守。」
  「所以你希望我到台北幹嘛?」
  男主人把黏在外骨骼上的平板電腦拆下來讓我看說:「尋找生還者,或者是幫忙蒐集資料給我們,並且帶著這個平板電腦,用這個可以跟過去聯合國空投的儀器連結,好把資料傳輸給我們,同時這個東西還有衛星網路的功能,可以直接通話和聯網。」
  「這樣能改變些什麼嗎?」
  「最少聯合國在收集完整的資訊後能夠展開救援的計畫,這三年來我們一直跟外界有聯繫,全世界都有在想辦法處理這個核電廠。」男主人說,「小屋的資訊需要我們來操作,但是帶槍的可以一個人輕便的行動。」
  「好吧,我答應你,當然小女孩也要一起去,我答應過她要帶她去台北的。」
  「話說回來,你應該給他一個名字。」男主人說,「就跟聯合國需要讓他成為一個世界遺跡一樣,你應該給他一個特殊的名字。」
  「我不是發現者也能取名字?」
  「因為我一直讓這個地名位置呈現空格。」男主人拿著平板電腦給我看:「我正在等待適合命名的人。」
  不知道已經是第幾版的GOOGLE MAP,在這裡留下了一個地理標籤位置,唯獨不同的是這個標籤位置是一個可以輸入名稱空格。
  「名字?」我望著那個紅色冒著黑煙的土地,在平板電腦上用手指寫下「天龍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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