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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的銳刃(霧島篇)
作者：那珂里│艦隊收藏│2014-10-21 20:15:42│巴幣：8│人氣：833
指揮的銳刃
長門的情況很糟───先不說她身上的艤裝損毀程度幾乎是只憑肉眼就能確認無法再使用，就連她本人都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唯一的好消息是，即使是這樣長門依舊沒有沉入海中。而剩下的就是一連串的壞消息，她的右手被外力粗暴的拉著，就像是一個殘破不堪的布娃娃。只要那股力量一放開，長門就會沉入灰暗而深不見底的大海。
「長、長門小姐！怎麼會……」
名取看見了在自己正前方的慘況，瞬間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竟然會在這裡偷襲，長門……！」
霧島狠狠盯著眼前那個穿著深黑色連帽披肩的身影───實在很難讓人想像，那個小女孩般的身軀究竟藏有怎麼樣的力量。她提起了長門的手，讓所有人可以看清楚長門那傷痕累累的臉。但這可不是什麼善意的宣告。
至少從她臉上那狂妄的獰笑中，霧島只感覺得到令人不快的憤怒。
「通告全隊，前方敵人為戰艦レ級，全體戒備。第一任務目標是救出長門小姐。」
如果二水戰在這裡的話……
霧島立刻就捨去悲觀的想法，檢視起戰場上的現實面。以她們這支輕裝支援艦隊的火力別說是從レ級手中救出長門，就連想要壓制レ級恐怕都有難度，更何況長門還被她給抓著。
「哎呀，不逃走嗎？真是一群有趣的傢伙呢！就跟這個傢伙一樣呢！」
レ級用下巴指了指被她抓著的長門，就像是在觀賞著什麼有趣的東西。
霧島身旁的長良表面上毫無所動，但是她卻可以聽到長良的手用力握緊連裝砲發出的聲響。
「別輕舉妄動。」
霧島的嘴唇不明顯的動了動，這句話的音量只有在她身旁的長良和名取能夠聽到。而長良向後方作了個手勢，示意站在自己和名取後面的兩個驅逐艦娘散開站到能夠看見レ級的位置。
「明明是打不贏的對手，卻依然想正面迎戰呢。是你們的提督下的命令嗎？真是笨蛋呢！」
「留下長門，我們就不出手讓你離開。」
霧島沒有回應レ級的挑釁。她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即大聲的對レ級喊道。
「啊哈哈哈哈哈哈！真有趣呢！讓我離開？我還真是求之不得呢！我想想，為了救回這個艦娘，你什麼法方都肯用對吧？」
レ級誇張的大笑起來。不過在她人型的一端肆無忌憚的彎腰大笑時，另一端擬似尾巴的身體卻依舊好整以暇的將砲口對著所有人。
霧島知道，レ級並不如她外表一樣的天真。
「先是虛張聲勢？然後想要先換條件？再不行就苦苦哀求，甚至不惜傾全力一戰？笨──蛋呢！」
レ級對著所有人吐舌頭，她口中的尖牙就像是肉食性動物一般的尖銳。從她身上帶給霧島的壓迫感，遠比過去遇過的棲艦都還要強烈。
「你們很珍惜同伴的性命沒錯吧？真可惜呢，那個躲在你們背後不敢來到這片海上的提督，只是把你們當作隨時可丟棄的棋子呢！」
レ級又嘲弄般的大笑起來，霧島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也皺起了眉頭。
「注意你說的話。」
霧島這句話是對著レ級說。但是有別於剛才的大喊，這句話就像是從重低音喇叭般傳出的的低沉。不管是誰聽到了，都能感覺出聲音主人心中不悅的情緒。
「說到你痛處了嗎？還是說到你最──親愛的提督讓你生氣了呢？對他來說，你只不過是眾多棋子中的一個而已喔。」
レ級看見霧島的嘴唇微小的動著，臉上的表情也更趨顯現出慍怒，就像是在咒罵著她一樣。
這是レ級最喜歡的遊戲───看著那群戴著面具的傢伙，臉上的表情從自信滿滿到失控的憤怒，還有最後在將要被擊沉時的恐懼以及的絕望。
每當レ級看到那些艦娘們在沉入海底前的最後一刻，發出對提督的求救呼喊聲時，就讓她忍不住想要拍手大笑起來。
「以為玩著夥伴遊戲就能變強的你們，是不可能敵過我們，不可能敵過這片海的。大海讓你們沉沒，然後讓我們重生。」
レ級知道，沒有人可以在這片海上打倒他們的。
她高高舉起依然抓著長門的右手，讓長門整個人就像站了起來一樣。但即使是如此，長門的頭還是毫無意識的無力垂下。
「是啊，連這片海都是你們的敵人喔。」
她微笑著放開手，任憑生死未卜的長門往海底沉去。
「168！19！58！」
霧島一掃剛才不悅的表情，對著自己的正前方大喝著。轉變速度之快，簡直就像是剛才的不滿情緒全都是裝出來的一樣。
早在水下面潛藏多時的三人伺機接近，在長門落入海中的一瞬間已經在她的下方等待許久並接住了她。這也是在今生成為艦娘的她們的不同之處，在過去這樣的事情她們根本不可能作到。
但艤裝噸位的巨大差距依舊是明顯的問題，即使是伊168三人在海面上試圖拖曳長門都顯得相當的吃力。應該說她們幾乎要一邊保持移動一邊不讓長門沉沒，就已經耗費全力了。
「在下面鬼鬼祟祟的傢伙！就給我一起沉下去吧！」
隨著レ級一聲令下，自其身後連接尾巴處飛出六艘『飛魚式』艦爆，順著尾巴上的甲板立刻起飛。
雖然『飛魚式』在棲艦武裝中被歸類為艦爆，但是其額外掛載的爆雷對於海面下的潛水艦娘來說有著巨大的殺傷力。
「開火！開火！給我用彈幕把那些傢伙打下來！」
在長良的大吼下，她和名取以及朝潮三人手上的連裝砲不要命似的朝著空中開火。雖然他們手上的連裝砲對空性能極差，但是憑藉著大量彈幕優勢以及是在『飛魚式』才剛起飛的情況下仍然硬是擊落了六架『飛魚式』。
「那就看更多數量你們有沒有辦法應付！」
氣急敗壞的レ級試圖讓更多艦載機起航，然而戰鬥的直覺讓她感覺到自水下逼近的危險。她在千鈞一髮之際向後跳開，驚險的避開了逼近的三發魚雷，但是她另一端擬似尾巴的身體卻沒有這麼幸運了。
三發魚雷擊中了尾巴前端，破壞了上方砲塔和前端像生物口部的部分。不過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到艦載機的啟航。
不想讓她有馬上準備讓艦載機再次起航的機會，島風將剩餘的五連裝酸素魚雷全部向著レ級發射。同時島風的鍋爐因為她刻意的使其不完全燃燒冒出了黑煙，島風也立刻轉身向著168三人的方向撤去。
「你是追不上島風的！」
利用不完全燃燒產生的煙霧，島風配合著之字航行掩護著自己和168四人撤退的路徑，使得レ級射出的砲擊根本無法對他們造成威脅。
「全員！把魚雷向目標發射！然後全速撤離這片海域！」
看到作戰計畫已經成功，霧島立刻下令全軍開始撤退。長良、名取以及朝潮三人幾乎打光了所有連裝砲的彈藥作為掩護，她們照著霧島的命令跟著發射魚雷，然後也跟著撤退。
霧島作為隊伍的最後端移動，她相信有著魚雷的牽制以及夜晚的掩護，憑他們組成的高速艦隊應該可以拉開距離使得レ級難以追擊。
「你們這些傢伙！都別想逃走！通通給我沉下去吧！」
被比自己然弱小的敵人用小手段戲耍的憤怒，讓レ級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她像頭野獸般的大吼大叫，無數架『飛魚式』自她身後竄起升空，讓這片夜空霎時間充滿了殺戮的鋼鐵飛行音。
「又是艦載機？數量竟然這麼多……可惡！」
霧島停下撤退的動作，站定仔細的觀察著『飛魚式』的飛行路徑以及編隊。在這短暫之時，她分析著自己所攜帶的防空裝備、敵人的速度以及我方的撤退速度、夜晚視線以及今日海像帶來的影響。
只是縱使現在的情況緊急，霧島卻絲毫沒有感覺自己的思考產生窒礙，反倒是更加清晰了起來。
漫天升空的『飛魚式』數量難以估計，恐怕就連身為正規航母的艦娘們艦載機的數量都遠遠不如。就算是配有防空裝備的艦娘，要將所有『飛魚式』消滅也必定要花上不少時間。
「霧島姐！」
「撤退！全員撤退！所有人直到回到鎮守府都不准回頭！」
霧島說出這句話時的聲音嚴厲而冷峻。雖然所有人都無法接受這個命令，身體卻下意識的遵從著她的指示。
要留下來一戰嗎──長良光憑經驗就能知道自己方才腦中的念頭是多麼的可笑。先不說解決『飛魚式』的制空火力就會是場苦戰，由他們一台戰艦、兩台輕巡以及兩台驅逐組成的小型編隊，火力根本不足以與レ級的砲火抗衡。
更別提他們三人已經幾乎沒有彈藥可以形成剛才的對空火網，況且他們還必須分出人手護送158和長門等人撤退。
她能夠了解霧島所下的命令，這是最好的選擇。只要能快點回去請求援軍的話，還有和レ級一戰的機會。
「撤退！別發呆了！快點走！」
長良大聲吆喝著傳達指令。然而此時內心浮出那個名為『放棄』的字眼，是如此熟悉地令她害怕。
那是霧島的理智決斷與自己的判斷所形成的行動。但是在這個時刻，卻是格外顯得冷酷的令人難以接受。
縱使現在霧島依舊行動自如，但這一切相似的就像那一夜，讓長良感覺到心中是空泛得可怕。
「照準，仰角５０，再修正，４５……４８……射線掌握。」
確認長良等人開始撤退的霧島口中唸唸有詞，眼睛直視著襲來的『飛魚式』艦爆群。
「可別讓我失望了啊！那個『秘密武器』！」
霧島右手向前一指，左右兩座砲塔一齊開火。在火光和爆炸聲之前先後擊發出的四發紅色砲彈飛向『飛魚式』艦爆群，但在擊中『飛魚式』前彈頭已經自燃起來，隨後爆裂噴發出大片著火的破片。
總共四發的三式彈幾乎涵蓋了整個『飛魚式』艦爆群，並對它們造成了大面積的傷害。雖然依舊有不少數量穿越過了破片火網繼續追擊著撤退的長良等人，不過霧島相信剩下那些數量的『飛魚式』艦爆無法對在夜色的掩護下行動快速的水雷艦隊造成太大的威脅。
那麼接下來，就是自己這邊的問題了。攜帶著三式彈作為遭遇敵空母需要的霧島，火力並不如平時般足夠。
「喔，三式彈啊。看來你早就有準備了嘛？我還以為你會再把那東西對著我丟呢？就像過去你作的一樣呢……」
レ級的聲音冷靜的令人害怕。但這依舊比不上霧島現在的驚愕──レ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面前，移動著身體擊出她的右拳。
「那你自己，該怎麼辦呢？」
幾乎像是砲彈般的右拳在自己的腹部炸裂開來時，難以忍受的疼痛感讓霧島連喊叫都顯得艱難無比。巨大的力量讓她彈飛了好幾公尺，整個人就像是打水漂的小石頭一樣向後飛去。
「你什麼也做不到吧？以前也是……現在也是！」
「嗚呃！」
レ級走到依舊跌坐在地上的霧島，朝著她的頭部就是一記側踢。又翻了好幾圈的霧島痛苦的嗚咽出聲，若不是現在幾乎是趴跪在地上的關係，她覺得自己應該會馬上吐出來吧。
「哈，貼近用三式彈和敵人的戰艦對轟。這樣的事情也能變成一個英勇作戰的名號嗎？結果你不是什麼事情都沒做到，就在同伴的眼前沉了嗎？」
レ級的話刺耳卻讓霧島無話可說。她抓著霧島那頭美麗卻已經被海水濡濕的頭髮，以讓她不至於整個人倒下。
霧島自己只警戒著レ級的火力，卻沒有料想到她會有這樣的速度和力量。現在的她幾乎連開口反駁的力氣的都沒有。
「像你這樣的傢伙，就是那片海上的垃圾呢。」
レ級抓著霧島的頭，推著他的臉朝著自己抬起的膝蓋狠狠撞去！
「嗚啊！」
被像是丟棄垃圾一樣丟在地上，比剛才還要強烈幾十倍的疼痛感從霧島的鼻翼傳上頭部，瞬間就佔據了她全部的思緒。她的思緒有那麼一瞬間中斷了一下，隨後她感覺到一道溫熱的熱流從自己的鼻腔中流出。
不能夠倒下，必須迎擊──在意識瞬間中斷後讓霧島的意識變得清晰起來。雖然疼痛感依舊存在，可是她依然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這反應倒是讓レ級有些驚訝，她原本以為霧島應該已經要昏過去了才對。
「還站得起來啊？真是了不起，但是剛好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不知道放棄的垃圾呢！你也一樣，你那個親愛的提督一樣，看了都讓我想吐！這片海上有你這樣的傢伙和你背後的那個廢物提督，真──的是輕鬆多了啊！你們兩個遲早都會在這片海底下見面的吧！」
レ級慢慢的走到垂著頭的霧島面前，臉上的笑容更趨狂妄。她恨不得現在就讓這個裝模作樣的傢伙沉到海底下，讓她那種艦娘身上特有的自尊在黑暗海底下被蹂躪的消失殆盡，只留下絕望的呼喊。
一想到這，就讓她興奮得想要立刻動手。
「那麼去死吧，你就去海底下盼望著你的廢物提督吧。」
レ級朝著霧島低垂著的頭揮出了另一記致命的右鉤拳，霧島的狀態看來已經疲憊的無法閃躲，甚至連些微的移動都沒有做到。
碰。
但是那個擊中的聲音，卻比レ級想像中的還要沉悶。而那擊中時的感覺，卻讓她覺得好像打在一個沒有生命的堅硬物體一樣毫無所動。
這是レ級第一次察覺到霧島身上的異狀。
レ級的這一拳比剛才的力道還要大上幾分，只是霧島整個人非但連動都沒動，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唯一改變的，只有早已破損的眼鏡因為衝擊而整個掉了下來。
霧島的左手放上了擊中自己的レ級的右手，現在レ級能感覺到霧島的身體規律的微幅上下震動──從那個身體的最深處發出了和剛才截然不同的聲音。
「咯、咯咯咯咯咯……！」
這笑聲詭異得讓レ級甚至忘了收回右拳，只是傻愣的看著那個聲音的主人十分緩慢地把頭抬了起來。
霧島的頭上已經血流如注，劃過眼睛流下的痕跡就像是某種暗紅色的刺青圖騰。鼻腔的出血流過她的嘴唇，甚至於染紅了她的牙齒，然後再流過嘴唇一路從下巴流到頸部以下。
由於剛剛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的關係，血液沾染上了身上衣服各處，乍看之下簡直就像是霧島身上全身都在流血一樣。
因為受到了巨力的撞擊，眼睛內血管的出血讓霧島雙目通紅，原本皎潔的瞳仁就像是被染上了一層暗紅的血汙，更讓人感到莫名詭譎。
「臭婊子……提督這個稱呼，是讓你這樣隨便叫的嗎？」
看著眼前的敵人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對自己說話，レ級的氣燄一時之間反而被壓了下來。不過在被那深紅的雙眼給盯上後，一股莫名的恐懼立刻就讓她的理智恢復。
「給我沉下去！」
レ級甩開霧島抓住自己的手，立刻再往她的腹部補上一拳。レ級認為理應來說，霧島應該會像一開始那樣整個人飛出去才對。
那為什麼，眼前這個艦娘卻能如同巨石般立著一動也不動？
疼痛自レ級的拳頭上擴散開來，這是她在這場戰鬥裡第一次感受到名為疼痛的感覺。
「你沒有親身體驗過那一夜的戰鬥，所以你不知道吧……」
霧島微微拉回了右手。這個軟弱無力的小動作看似緩慢，但就是因為這樣卻讓レ級連反應或是警覺的時間都沒有。
「南達科他和華盛頓……這兩個傢伙的攻擊，可比你的攻擊要痛得多了！」
霧島稍微後拉的右手握拳，往レ級的腹部擊出了短促而迅速的一拳。向著後方翻滾彈飛的レ級發出了慘叫的哀嚎，直到停下來許久都還無法站起來。
和她一開始擊中霧島不同，跪著的レ級感覺到自己就像零距離被戰艦的主砲擊中一樣。她甚至沒有時間去思考究竟是剛才的霧島，還是現在的自己比較痛苦。
因為這股疼痛已經讓她只能抱著自己的腹部，張著嘴發出『啊』或『嗚』的呻吟聲，甚至連正常呼吸換氣都沒有辦法。
霧島沒有繼續接著攻擊的意思，她只是撿起已經扭曲變形的眼鏡。然後用著發紅的雙眼，帶著笑容看著痛苦不堪的レ級。
在痛苦稍微退去一些時，レ級才警覺到敵人依舊在前方看著自己。危機意識立刻驅使著她強忍著疼痛再次站了起來。而就像在等待著她一樣，霧島握拳捏碎了已經破損的眼鏡後將它拋開，臉上扭曲的笑容更甚的一步步走向レ級。
「為了我的名號而戰……為了金剛型的榮耀而戰……為了提督而戰……你還真是聰明呢，全部都讓你猜到了。」
在レ級眼中，慢慢前進的霧島就像是已經精神錯亂般說著些不知所云的話。
必須要迎擊才行……這個傢伙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
她只是在虛張聲勢，必須先發制人！
「對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鎮守府的所有夥伴、金剛型的姐妹，還有總是信賴著我的提督喔。所以啊，為了等待著我的提督……」
霧島一把抓住了再次揮拳過來的レ級的右腕，因出血而泛紅的雙眼像是惡魔的視線般盯著她的臉。幾乎被恐懼支配思考的レ級想掙脫卻無法再次甩開霧島，只能用剩下的左手胡亂的揮向她。
「放開我！去死！去死！」
レ級的左拳如雨點落在霧島的身上，直到霧島的另一隻手也抓住她為止。那些攻擊應該起了效果，她發現霧島身體搖晃的程度比剛才還嚴重。
然而，僅僅於此。
好像因為話被打斷而感到不悅，霧島那通紅的雙目又顯得更猙獰了一些。但是她的臉上，卻是詭異的咧開嘴一笑。
「為了提督……為了他，我可以無視自己身體的一切，忘卻疼痛，忘卻流血，就只為了成為提督手上最銳利的『刃』……只為了他來刺穿一切的『刃』。」
霧島放開抓著レ級的雙手，同時用頭用力的朝著レ級的面部撞去。
「嗚啊！！！」
在跌坐在地上的時，レ級感覺到自己的鼻樑就像已經碎掉般的劇痛，還不停的流出溫熱的鼻血。但她不知道現在自己臉上的究竟只有自己的血，還是也沾上了霧島的血。
「你好像不能理解吧？這樣好了，那我來說說我的另一個目的好了。」
霧島沒有去理會レ級，而是繼續自顧自開心的說著。
瘋子。
她是殺不死的。
逃走吧。
「在這片被你們阻隔的海……在另一邊，我想南達科他號和華盛頓號這兩個傢伙，應該也作為艦娘再一次的重生了吧。總有一天我會找上她們，再好好的打上一場。」
怪物。
快逃。
不然會死。
要逃走才行。
「但是在那之前，我得先清除掉這片海上最大的阻礙……沒錯，就是你們，所有的棲艦都必須沉沒才行。」
霧島朝著已經站起來準備逃跑，身體卻搖搖欲墜的レ級的小腿蹬上一腳，讓她再次慘嚎著跌倒在地上。
「我沒說清楚嗎？就是『你們』，所有的棲艦。」
レ級已經沒有勇氣去看著霧島的眼睛。
霧島單手抓著レ級的脖子逼她面對著自己站起，レ級的兩隻手不停使勁想扳開霧島的右手，但那隻手就像是盯上獵物的獵犬般緊咬她的頸部不放。
「人的脖子一般來說能承受二十公斤到三十公斤的力量，如果被扭斷的話，中樞神經的斷裂和氣管被切斷的緣故，不久後就會死亡。」
救命。
誰來救救我。
我不想沉沒。
我不想死。
之所以レ級只在內心呼喊而沒有因害怕而大叫出來，僅僅是因為她的脖子早就被掐得喘不過氣來，更遑論發出垂死掙扎的求救了。
「人類是這樣，那麼艦娘……不，類人型體的棲艦又是如何呢？」
レ級已經聽不見霧島說的話了。
就算是現在，她都不曾聽過從自己口中發出的求救聲。
她從未想過總是奔馳於海上的的自己，有一天視線會變得如此狹小。
到了最後她的眼睛所能看見的，只剩下霧島瞳中那惡夢般的深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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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安，這是我繼夕立篇後的第二篇不短的短篇。主角也從驅逐艦娘換成了麥克風戰艦娘，慶幸的是我在打工時間的偷懶依舊沒有被抓到，以至於我可以完成這篇短篇而且還能把木曾練到改二。不知道各位對於這樣的霧島小姐能否接受呢？
下一次的題材預計為第六戰隊之狼或是一水戰的死神──如果我還沒被抓到的話。
那麼，有任何意見感想建議都歡迎回覆留言私訊站內信巴拉巴拉！不過如果是對霧島小姐有意見的每天早上就任時就注意不知從哪揮過來的46cm連裝麥克風X2喔
在最後順便為各位奉上此次短篇的懶人包
更新附好圖，世界更幸福。
なのＤＥＡＴ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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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圖一圖三畫師皆為エイリさん
8/4號增加圖1 圖3大略翻譯 感謝朋友的幫助
圖1
レ級：不要因為憤怒就有所動作比較好喔？
レ級：不論是誰都討厭被擊沉不是嗎？
レ級：要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喔。
圖2
爆☆種
圖3
霧島：批著戰艦的皮的怪物。霧島：你擊沉了我無數的同伴。
霧島：所以就
好好的去死吧。
本鎮守府規定
第一 別惹霧島。
第二 永遠別惹霧島。
第三 保護霧島的眼鏡，還要常常請它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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