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不可能吧。
「照理說不可能吧。」
如果這樣就能走回去的話，就不會到現在還困在這裡了。
我輕易否決布勞的提議，只見他撓著臉頰附和。
話說，既然我的生命是看珠鍊，那布勞也有嗎？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嗯？」他歪頭疑惑。
平靜取下牡丹花頭飾，並指著花朵下方的兩排珠鍊。
「進來的時候，有人說這是我的生命餘量，只要珠子全部消失的話就會死。」視線挪向眼前的少年。「你也有嗎？」
「有啊。」他將手掌伸進他的外套內，拾取一個金色圓物。
接著他輕巧的壓下圓弧一側的鈕，金色外殼便彈開來。
仔細一瞧，是懷錶。沒有分針和秒針，只有時針筆直地停留在三的位置。
「現在是三點嗎？」
「不是這樣的。」面對我的疑問，布勞無奈的苦笑。「現在的實際時間我也不清楚，當懷錶指向十二，代表我沒有生命餘量的意思。」
「過來的時候有幾次錯誤，所以從一跑向三。」
看來每個人都會有些不同？
「這樣啊，那我們要小心為上。」
＊ ＊
（快轉）
進去之後，一名長髮的紳士男子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古典氣息的木椅。
即使依然沒有眼鼻，宛如鉛筆勾勒出來的嘴巴以弧形上揚。
四周與其說是書房，不如形容是研究室更為恰當。
「有客人？歡迎。」
「你是？」
男子無視布勞的疑問，看不見的視線挪開我們。
「我一直在尋找著，自動人偶那黃金時代所失傳的技術。」男子彷彿自言自語的接話。「如果能找到『法典』的話，或許……」
所以現在是叫我們去找那個什麼……法典？
「你們。」無臉男的嗓音拉回意識。「能不能替我找到失蹤的自動人偶零件？」
「啊？一般而言，不是讓我們找什麼怪『法典』嗎？」我差點跌倒的吐槽。
「這位小姐的想像力真豐富。」
我、我、我……我好想再度吐槽啊！
你自己在那邊碎念什麼法典的，現在給我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請求？
「布勞，我可以打他嗎？可以打他對吧？」嘴角抽蓄的活動雙掌，我已經準備好衝過去狠狠的巴頭了。
聞言的同伴架住快衝過去開扁的自己，硬把我漸漸拖出去。
「冷靜點嘛，其實我也覺得……妳的想像力有點豐富。」
「……」
→你這是在誇獎我嗎？
→布勞，你討打！
→布勞，你討打！
「布勞，你討打！」
氣沖沖地怒踩他的皮鞋，明明就是眼前這傢伙太欠扁了！
忍耐疼痛的夥伴硬是接下，並且緩慢把我拖出房間。「好好好、是我的錯，我們先出去吧！」
＊ ＊
（快轉）
輪到我時，我掃望大群的輕氣球。
總覺得這個設計沒那麼容易讓我們通過，鑰匙可能有特殊處理。
真是的……有夠惡趣味。
決定先從眼前的灰色氣球下手，並為了注意我的生命量而把牡丹花放在左手。
「布勞，我要刺囉。」
「好的。」
待同伴摀住我的耳膜後，我便下定決心的伸長手臂。
刺、刺不到？
明明只差一點點了。
「飛那麼高做什麼啦！」我惱羞成怒的揮舞著小針，看到氣球宛如在嘲笑我似的漂動，更令我火冒三丈。
→我絕對要刺你，給我下來！
→直接將針射出去
→直接將針射出去
索性把針射出去，灰色氣球便遭到戳破。
空氣的震動讓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一下，迅速觀察地面有沒有鑰匙。
——沒有。
「猜錯了嗎……」失落的獨自嘀咕，我的運氣本來就不太好了。
「沒關係，繼續加油吧。」鬆開手的布勞試著打氣。
「唔，加油吧。」噘著嘴巴的點頭。
＊ ＊
（快轉）
決定給同伴補充體力的我拿到房外。
「你看你看！是蛋糕！」
「咦？」他一臉茫然。「從哪來的？」
「好心的鬍渣大叔送的，沒有毒喔！」開心的交給他。「看起來是巧克力蛋糕的樣子。」
布勞端倪一會，「應該是布朗尼蛋糕吧。」
「只要是美味的蛋糕，就是好蛋糕。」喜愛甜食的我光看見蛋糕就樂歪了。
→給你吃吧
→你不想吃的話我可以幫忙解決
→你不想吃的話我可以幫忙解決
「你不想吃的話我可以幫忙解決。」
感覺口水快流下來了，不好不好，可是看到甜食就會忍不住想大快朵頤。
「妳要的話就給妳吧。」見布勞帶著苦笑，我再三確定他的答案之後便開心的享用起來。
甜點什麼的，最棒了！
＊ ＊
（快轉）
頭上忽然有一桶冷水潑下來。
嘴角抽蓄的注目全濕的自己，這懲罰也太措手不及了。
「答錯囉。」視野映照三隻蚊子打叉的手勢。
「好老梗的懲罰……哈啾。」
糟了、很糟糕啊、非常的糟糕啊！我沒有替換衣物，這樣會感冒。
「我們沒有多餘的衣服，可以不要潑水嗎？」
「這樣啊？那下次換個吧。」看見蚊子們點頭妥協，其實蠻好溝通嘛。
不過好溝通歸好溝通，身上還是濕答答的。
「我的外套先借妳吧。」
「嗯，謝謝。」我接過手，思考下一步。
→直接把外套披在身上
→常識而言得脫掉濕衣服避免感冒，脫掉洋裝再穿著外套
→直接把外套披在身上
希望穿著可以減少感冒的機率。
接受布勞的一番好意，我將紫色外套穿在濕透的洋裝上。
＊ ＊
（快轉）
走向左邊的第二間房，是一間擺放著許多木箱的樣子。
「這是什麼？」看了周圍，沒有任何的說明書之類。
「不知道。」將鞭子綑成圓圈並固定在腰間皮帶的路德沉思。
「話又說回來——」掃望整間的布勞驚嘆。「這數量有點多呢。」
「看來只能一個個開啟嘗試了。」
「唔……只好這樣了。」點頭附和，隨後想到新問題尚未解決。「那找誰來開？」
→由布勞來開
→由路德來開
→由布勞來開
「由我來吧。」
布勞走近蹲下並將手掌貼在盒蓋，外貌看起來沒有特別的機關。
盒蓋漸漸往上掀——
刺耳又尖銳的笑聲伴隨著小丑玩具彈出來。
「呀啊啊啊——」
徹底嚇到的我瞬間抱住身旁的路德且噴淚大叫。
反觀站在箱子面前、沒什麼反應的布勞則是被我的舉止嚇著，「怎、怎麼了？」
「被嚇死了啦！」
「這個……」距離和木箱最近的布勞仔細端倪。「是用來嚇人的小丑箱吧？」
「快關上、關上啦！」感覺心臟差點跳出來，早知道不要去看了！
布勞照做後，嚇人的特效音總算不見了。
儘管沒有情報傳來，身體依舊微微顫抖著，甚至眼角還有淚水。
感受到兩人的目光的自己默默把頭轉向光明。
「看人家做什麼？」
「如果這是在遊樂園的鬼屋，妳應該是一進場就在尖叫的類型吧。」語畢的路德不經意掩笑。
「唔、我哪有這麼弱，好歹會撐個十秒！」
「是嗎？」路德揚起狡詐的笑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布勞，那開下一個試試看。」
「不要——」再度纏緊路德的身體，淚腺好像快速分泌著。「小心我翻臉喔、我是說真的喔！」
「別鬧她了啦，路德。」
「不過現在要怎麼辦？」路德無奈的提問，「妳要繼續待在這嗎？依我判斷，整個過程都是妳的尖叫吧？貌似很有趣，我不反對喔。」
「你的心聲都曝露出來了……路德……」
「那、那我回到走廊唄。」我也不想再聽見那尖銳的笑聲跟嚇一跳的設計了。
聞言的布勞立刻擔心的提議：
「我跟妳去吧。」
「不用了！這裡完全是未知地帶，留路德在這裡有危險。」慌張的搖頭反駁，我鬆開抱著他的手臂。
「反正走廊很安全，大致上沒問題啦。」
「嗯……」看見立場退讓一步的布勞嘆氣妥協。「明白了，妳要小心喔。」
苦笑一下，無論怎麼比較，他們的安危更讓人擔憂。
「你們比我更要小心，木箱說不定有危險。」
＊ ＊
（快轉）
走出飛刀秀的房間，三人回到了走廊。
先是組合兩個半身的鑰匙並解除門鎖進入，路德才將布勞扶到門口旁的牆壁休憩。
把長劍小心放在他的身邊，我依然擔憂的觀察被匕首割破的傷處。
「還是很讓我不安。」
我蹲在布勞的右手方。不僅是衣服，連稚氣的臉蛋也有好幾道傷痕。
聞言的當事人仍舊是溫暖的笑容，不斷朝我重複著沒事。
「沒有致命傷，但是外傷太多也不樂觀。」佇立的路德憂慮講述。
「應該只要休息一下就沒問題了。」
「唔……」
實在無法完全相信這句話的我直接把手伸入布勞的外套，不管他那茫然尷尬的呼喊，匆匆抓出攸關性命的黃金懷錶。
時針毫無移動的指著十。
「還說什麼沒事……」
隨著生命餘量越來越少，承受與持續的痛覺相對劇烈拉長，結果他還為了安撫我而壓抑忍耐。
布勞只是掛著微弱的弧度，沉默的從我手裡拿回懷錶。
「真的沒問題的，請妳打起精神吧。」
「嗚咕……」
迅速抹去逐漸囤積的眼淚，為了讓布勞放心，我很快地振作並綻放笑顏。
我不能再給布勞太多擔憂了。
「那，」用力把鼻涕吸回去，否則眼淚或許又要掉下來了。「那我跟路德先過去探查房間，布勞先在這歇息一會。」
旁觀的路德點頭附和。「是啊，走廊應該安全多了。」
「嗯，你們要小心喔。」
「好滴好滴！」故作開朗的擺起軍式禮，「我們出發嚕——」
兩人見狀不禁竊笑。
→探勘房間
→再和布勞說話
→探勘房間
還是去探勘房間，趕緊回來吧。我心想。
希望布勞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 ＊
進去之後，裡面是普通的溫室擺設。
有許多種植在花圃的花兒正在綻放璀璨的生命力，是能夠洗滌心靈的美麗風景。
「這裡有什麼機關呢？」
「不清楚。」
往前走的路德謹慎的走過所有走道，卻沒發生什麼。
無可奈何的自己蹲在插著一根「大波斯菊」木牌的花圃前，手指不經意的觸摸粉嫩的花瓣。
「我是否可以問一個問題呢，霜翼？」
「嗯？」轉向右手方的白髮背影，感覺語氣變得好正經。
由於看不見他的表情，我僅能仔細傾聽迴盪溫室的優美嗓音。
「假設，這是假設。能夠從這屋子離開的限定一人，妳希望那名額是誰？」
→自己
→布勞
→路德
→路德
「如果真的變成那樣，我希望路德可以離開。」
「……」他沒有回應。
「怎麼問這種問題咧？」
「沒什麼。」路德轉過身，恢復平時的高雅氣質。「妳別介意。」
＊ ＊
「休息得差不多了，還是很擔心啊。」
藉助長劍的支撐使身軀站起，充滿焦慮的視線投射在同伴進入的房間。
——不要發生什麼意外就好了。
如此祈禱的我看向那道門的對面，是尚未探勘的區域。
握緊福爾圖娜之劍，一步步邁往那扇深藍色的門。
打、打不開？
難道需要什麼鑰匙之類的嗎……不過要去哪裡找來？
用長劍破壞似乎不太好，還是先放棄探索好了。
同時，霜翼與路德也走出房間和我會合。
「布勞，你怎麼在這？」提問的霜翼看向我身後的木門，「發生什麼了嗎？」
「不，什麼都沒有。」
掃視四周，這裡只有兩間房的樣子。
「你們在那邊有發現什麼嗎？」
見兩人無可奈何的搖頭，看來沒情報可用……
想到這便有些喪氣的開口：
「那我們到下一個地方看看。」
——尾音剛落，後面的入口忽然遭到打開。
同時望去的我們捕捉到一頭黑氣化的熊貓正涎著口水、大力喘氣著。
——糟了！
「大熊貓神……終於找到你們了……」
眼見牠開始瘋狂逼近，「快跑！」從驚嚇情緒回神的我大喊，並一手抓住她的手朝前方的木門全速奔馳。
不知怎的，天花板憑空竄現尖銳的小刀，使得我們無法以最快速的直線前進。
在被追逐與躲避刀子之間的緊張讓我快喘不過氣，幸好早一步抵達出口的路德將我拖入，並且用身體增加門面的阻力避免撞開。
放開霜翼的手之後我也過去幫忙，眼看撞擊越來越大，甚至擔心木門遲早被突破。
「那……那是什麼？」
聽見莫大的驚恐，我才發現她是第一次看到狂暴化的熊貓。明白再也無法敷衍過去的我咬緊下唇，回答真實的答案：
「應該是之前那隻遇到的熊貓。」
「咦……」
「雖說不曉得怎麼過來的，但並非善類啊。」
過了大約三十秒，不再有撞擊聲傳來。
「……牠走掉了？」
將耳朵靠向門面，「沒有聲音，大概是走了。」
＊ ＊
（快轉）
離開房間後匆忙來到霜翼的身旁，不該讓女孩子太擔心自己。
而她看見我的身影，我對她馬上起身且抱住自己的反應有些嚇到。
「你回來了……嗚……」
「待在這裡還好嗎？」
「嗯，還好。」她抬起頭，微微揚起的嘴角代表她已平復不安的心緒。「他陪我解悶而疊起撲克牌塔給我看唷。」
「他？」
我為這名人物感到困惑，隨後看向路德那方的紅色燈光。
「他是誰？」
「就是就是，見過好幾次面的魔術師啊。布勞你看，他在那……」
當她面向左側，我也跟隨她的目光之際——
什麼都沒有。
「唔？剛才還在那裡的呀。」
鬆開雙臂的霜翼疑惑的往前踏數步，四處張望著空無一物的走廊。
是不是她太害怕，因此產生的幻覺？亦或是……
「那個人真的有來嗎？」
「真的、是真的啦！」她手足無措的揮動手臂，「他沒有傷害我，而且好心問我要不要看牌塔，布勞要相信人家！」
反應好激烈，或許是如她所說的。
爾後彼此坐在紙條下方的地面，靜靜等候路德解決房內的難題出來。
不過一直沉默好像有點……有點……尷尬。
「……」偷偷瞄向她的側臉。
→聊天
→繼續沉默
→聊天
「那個，我可以冒犯問個問題嗎？」
「唔？什麼問題？」她疑惑的注視自己。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總比繼續尷尬下去好多了啦！
「妳對、對路德有什麼想法？」
「想法？」
她陷入思考，頭顱左搖右晃的模樣好可愛。
「唔唔……很帥、人很好、喜歡花、似乎擅長用鞭子……綜合起來講，就是浪漫性格的美男子？」接著她的臉頰立刻紅成熟透的蘋果且試圖遮蓋。「不、不可以跟本人說喔！」
「啊……好。」
＊ ＊
（快轉）
回到有些寂寥的櫃台前。
剩青藍液體的高腳杯，應該是書中所謂的Blue Hawaii吧？
霎那間書本自動性攤開，而且空白處浮現從未見過的文字。
「疲憊了嗎？
要不要喝喝看自信之作？」
凝視那杯酒物，「我覺得裡面有下毒什麼的……」
咕噥的自己撞見不同的文字浮現，彷彿這本書有生命似的。
「對來賓下毒未免太失敬了
請安心，當然是普通飲料」
「這是酒對吧？我只有十七歲，照理而言我不能碰酒。」
宛如和活人交談般，書內的文字再度改變。
「雖說是酒，酒精濃度也不高
畢竟添加些許的水果汁，或許妳會喜歡喔」
「唔……」
好奇的視線投射在清澈亮藍的高腳杯，我挺好奇酒的味道嘗起來像什麼。
手指握住透明玻璃那纖細的支柱，吞一口唾液且注視液面。
那就，喝喝看吧？
一口飲完的自己感受到苦與少部分的甜融合成味覺的交響曲，形成很特別及不曾體驗過的味道。
……似乎還蠻不錯的。
放下高腳杯後大腦有些暈眩，無法控制平衡感的自己倚賴櫃台緩緩坐下。原來我的酒量是超級差的那種嗎？
啊啊……頭好昏……是不是該考慮多喝些酒讓身體產生抗酒性？一喝就醉的體質聽起來就是很弱。
「唔姆……」
總之，這裡應該算是解決了吧？
昏沉沉的大腦萌生一種莫名奇妙的念頭。
醒來之後，希望自己可以看見有人在身旁，我不喜歡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那個人是……
→布勞
→路德
→路德
假設可以的話，希望睜眼的景象是路德在身旁。
……應該不可能吧。
不再胡思亂想的自己安穩的閉上眼瞼，任由意識墜落在無比的黑暗。
＊ ＊
「……」
走出房間，看見藍牡丹門那裡發著綠光，金懷錶門則是紅光。
看樣子，布勞還沒解決吧？
那先去另一間房觀察情況好了。
走入之後，眼前的是酒吧的場所，沒有工作人員或有關客人的存在。櫃台有一杯殘存點青色液體的玻璃高腳杯，下方則側臥一名少女的身影。
「哎呀，不勝酒力？」
移動雙腿接近，並蹲下觀察少女那沉睡的臉蛋，不自禁地指尖從她的側臉輕觸、滑落，最後撫觸櫻色的唇瓣。
「原本是為了協助你們兩個離開『侍者之館』，才以同伴的身分加入，不過……」唇角微微勾起，爾後橫抱陷入昏睡的少女前往吧台後方的牆面，輕踢某塊地磚之後細長的門縫緩緩浮現，並且逐漸形成門扇的模樣。
門面自動推開，步伐踏進後入口將和牆壁融為一體。
「似乎不想讓妳離開了呢。」
＊ ＊
「呼……總算解決了。」
利用左手的袖子擦拭額頭的汗珠，長劍好端端的右手握著。爾後再看向左側的兩道門的上頭。
藍牡丹門那裡發著綠光，紅玫瑰門——消失了。
「咦？都解決了嗎？」
那為什麼走廊沒有人呢？
走進藍牡丹門，裡面是類似酒吧的場所。
卻沒有任何人在這裡。
「為什麼都不在？霜翼、路德，聽到的話回我一下——」
＊ ＊
「姆……」
當我緩緩睜開眼睛，立刻撞見睡前期盼的面容。
「午安。」看向左側，他和善一笑。「有睡好嗎？」
「路德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稍微張望四周，這裡不是酒吧，而是彷彿寢室的地方。
橘黃的小夜燈在右手方的櫥櫃上頭，旁邊有個黑玫瑰的花瓶。
現在躺平的地方，似乎是很柔軟的床舖。而他正側身坐在左方的床緣。
「這裡是哪裡？」
聞言的路德只是笑了笑的不回答疑問，手掌撫摸我的臉龐。「妳似乎不擅長碰酒嗎？」
「唔……不擅長。」追憶啜飲藍酒的情景，「我沒幾次喝酒過。」
「是嗎？我還花了點心思調製酒精濃度不高的呢。」
調製？大概是我意識仍然在恍惚，所以聽錯了吧。木然的眨動眼皮，慢半拍發現最該注意的問題。
「我好像睡很久了？布勞會很擔心的，得趕快會合才行。」
準備起身之際——有股力道硬生生將我壓下。
「哦呀，要去哪裡呢？」
透過小夜燈的照映，看見他以跪倒的姿勢在上面且挑高我的下顎，面容掛著優雅的笑顏。我則為這突發情況有些愕然。
「怎麼忽然……」
嘴唇被豎立的指頭禁語，我只能茫然地注視前方的俊美笑容。「在得到我的允許之前，請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呃？什麼？」
腦袋尚未運轉過來的自己讓喉嚨剛溜出困惑的字句後瞬間傳來一道柔軟的觸感以及溫熱的體溫，甚至有物體試圖伸入嘴內。
理解目前狀況的我臉龐漲紅，即使嘗試運用手臂推開，也馬上被對方壓制於床。腳的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壓住兩腿間的裙襬，無法恣意移動。
當對方逐漸拉開距離，臉紅心跳的因素令大腦還有些混亂。「你、你做什麼……」隱約看見彼此之間有一絲黏稠的液體牽掛。
「哎呀……這下子可真的會讓我上癮呢。沒想到我的本體和如此有趣的大小姐相處，仔細想想頗令我忌妒哪。」
「什、什麼本體？」
「無妨，之後再用時間來彌補，如果妳早點來的話就好了呢。」
「你到底在、在自言自語什麼呀？」我有些慌亂，是我在做惡夢嗎？「不是說好要和我跟布勞一起離開嗎？」
「啊啊——起初是有讓你們兩人出去的打算。」
他那魅惑人心的笑顏逐漸放大至我的視野，溺愛似的觸碰自己的左臉。遲鈍發現路德的頭側出現一對黑色彎曲的角。
「竟然能把我那藏匿許久的獨佔慾激發，妳的罪孽挺深重呢。為了妳，身心都變回久違的惡魔姿態了。」
「你在說什麼啊……惡魔？你不是自動人偶嗎？」
「誰說自動人偶不能是惡魔呢？」
「還是……聽不懂你講的話……莫非你是因為死亡了，所以無法離開？」
「哎呀哎呀，看來是記憶阻斷的效果太好嗎？」見他露出苦笑的模樣，我依舊茫然的皺眉頭。「記憶阻斷？」
「在走廊相遇之前，我們不是見過一次面了嗎？」
「什……」
模糊的記憶片段在腦海掠過，最後有幕曾看過的資料映現眼膜。
「難道你是——」
路德綻露愉快的笑顏，似乎是應證我的猜測而笑。意識還處於驚愕的呆滯時，背部傳來鍊子往下拉的觸感、耳畔收到撫媚的言語、以及視野中那對細瞇的雙眸。
「妳已經是屬於我的了。」
ＥＮＤ７ 馴獸師的獵物
創作內容
【ＵＬ同人一文字版ＲＰＧ】侍者之館（ＥＮＤ７）
♤有關生活之事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