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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純奇幻》鏡 第一話之三
作者：終夜│2014-09-24 19:39:56│巴幣：2│人氣：259
太奇怪了、實在是太奇怪了，為什麼周圍的風景全部都看起來一模一樣呢？裶謝爾就連他來的方向都忘記是在哪裡了。
「裶謝爾，我們迷路了吧？」
薇若多多少少也有感覺到，他們好像一直在繞圈子的樣子。
「我希望妳能夠明白有哪些事情能說、哪些事情不能說。」
尤其是當心中已經有那種感覺的時候。
「承認迷路也是需要勇氣的，我不怪你。」
「哈啊……那麼薇若大小姐，請指引我們方向。」
「不知道。」薇若一臉燦爛的笑說著，讓裶謝爾根本一點都不想要再回應她的話了。
「我很有勇氣吧！」
「至少知道妳很有精神，這點值得嘉獎。可是我已經很想坐下來休息了。」
在森林裡走了將近快要兩個多小時了吧？再加上早上的時候裶謝爾還有做練習之下現在他已經有點累得想要休息了。
縱然斜射在森林之間的一束束陽光看起來有種清靜且與世隔絕的感覺，可他真的沒有那個心情坐下來好好欣賞，太陽並不會好心的等著他，萬一到了夜晚之後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跑出來那才是更麻煩。
「薇若能飛到上面去看一下到底該往哪裡走嗎？」
「真是沒辦法呢，飛囉——」
薇若無奈的聳肩說著，輕緩的從樹林之間穿到了上面看看周圍的情況。
她很清楚的望見了他們來的時候的那個廢棄村莊，然後是另外一端的大城市路恰，有許多的高樓讓薇若不想看清楚也不行，然後——
有一顆彷彿要向著天空的盡頭生長的大樹佇立在整個森林的中央，薇若根本看不到最頂端部分，因為有一大半的部分都穿越雲層了，若是說這顆樹長到宇宙去恐怕也不會有人懷疑。
這是什麼大到令人感覺噁心的大樹啊……薇若活著以來從沒看過這樣的東西，雖然她已經什麼都忘了卻她絕對肯定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看到什麼了嗎？」
「太厲害了！那顆樹真是超級大的！！」
「樹？」
裶謝爾看不到所以不明白薇若到底在說什麼。
「總之呢，跟我走吧。」
「我們要去路恰喔，不要隨便帶路？」
說實在裶謝爾有些擔心，不是不他不相信薇若而是感覺她就會弄出什麼亂子的感覺。
「放心吧，絕對是近路。」
穿過那顆大樹的附近筆直朝向路恰的近路，可是他們不知道那裡是神聖生物依諾雅的領地，名為瑞恩的聖地。
＃
當夏洛爾開著他的愛車「孤狼」回到那當時遇到裶謝爾的村子時他就早不在那裡了。
「跑去哪裡了……」
夏洛爾從機車上將一把武士刀抽了出來拿在手上視察著周圍的情況。
如果是往中央大草原那裡去的話是會很好找，因為那裡一顆樹也沒有就是大片的青綠色草原。
可是……
「該不會跑到森林裡面了吧？」
就算再怎麼沒有常識的人類都明白那片森林不是那麼單純的地方，不然怎麼可能連一隻動物都沒有群居在那裡呢？明明是一個大地精華如此豐富的地方。
那就是因為依諾雅將整個森林都占為己有了，不允許除了他們以外的種族進入的結果。
而若是貿然闖進去更深層的瑞恩，也就是他們領地的話除了死以外大概沒有第二種結局了，因為從來沒有人活著從裡面走出來。
之前夏洛爾能夠找到裶謝爾也是多虧了有人目擊他出現在路恰，並且表明要前往希斯雷特的宮殿他才在這個村莊附近埋伏等他的。
「對了，差點忘了從小鬼那裡拿來的追蹤粉。」
夏洛爾把武士刀插回了機車前半部分的插槽並且固定住了，那是他特別在這臺孤狼上的設計，讓他甚至可以一邊騎機車一邊揮舞著武士刀，或是隨時都能夠進入備戰狀態的構造。
從機車的後座中拿出了一帶深黑色的粉末，那是他為了追蹤人才向他的熟人提爾諾．萊特要求的東西。
不過他聽說這個東西好像很貴？說是用了魔法磁粉和調協液作出了只會追蹤人體頻率的磁鐵，更甚至可以鎖定單一個體進行搜索，卻好像有一定的距離以上的追蹤限制。
「引導我至裶謝爾．依斯威爾的方向。」
夏洛爾輕抓起了一把粉末後如此說著，之後輕輕落下的粉末就朝向了森林的方向進去了。
「……」他徹底的呆住了，從來沒想過裶謝爾真的會往裡面去，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夏洛爾的想像外了。
所以他真的要追進去嗎？進去那種連能不能活著出來都不知道的地方，雖然夏洛爾是覺得死或不死都沒有關係，不過在他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去見死神的。
主要是依諾雅對於這個世界上來說太過於神秘了才會讓夏洛爾如此猶豫，因為就連見識豐富的他都只聽說過是魔法使用非常高超，而且可以瞬間移動的物種，從來沒有實際見過。
「咳噁……」
突然湧上的一股噁心讓夏洛爾用手摀住了嘴，然後將手移開了之後上面是滿滿的鮮紅。
夏洛爾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子是因為他過度的使用了「千斬．水剎」，他的上帝武裝，也是昨天他和裶謝爾戰鬥時所持著的那兩把武士刀。
他也知道過度使用上帝武裝會造成身體的負擔，一直以來他都是靠著烈酒和菸草來壓制住這些極端痛苦的感覺，就像身體的皮一層層被剝了下來然後用極熱的水直接潑灑到肉體上的痛不欲生。
可是他有非要用的理由不可，那就是要讓他自己變得更強、遠比任何人都強，而持續的使用上帝武裝就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從水剎中那源源不絕的力量一直在往自己的身上竄跑著。
「算了，就算是天使、是惡魔又或是神，我都會殺掉！我就是這個世界最強的！」
夏洛爾把手上和嘴角邊的血用開水擦掉了，然後將孤狼的引擎壓到極限發出轟轟巨響之後就朝著追蹤粉末的方面直直衝進了森林裡。
＃
當裶謝爾跟著薇若越走越裡面的時候光線就越是變暗淡，繁茂的樹葉幾乎將陽光全部都擋住了。
而透過了樹葉照射下來的光芒帶著微微的綠色，有種這裡彷彿跟外面的世界不太一樣的錯覺。
「是誰闖進來了依諾雅的聖地。」
環繞在裶謝爾的身旁有個聲音開口了，卻他怎麼樣都看不見對方的身影。
「是誰！而且什麼是依諾雅的聖地？」
「喔喔，這個好厲害呢。」
當裶謝爾再度開口的時候，對方早已出現在他的面前並且用手輕輕碰觸著他的頭，被碰到的地方發出了微微的光芒。
「你到底是敵是友！」
裶謝爾被她嚇退得撞上了他身後的樹，可是比起感受疼痛而言他更是警戒著眼前的這個長著翅膀奇異人類。
「哪一邊的不是，我只是一個依諾雅，不過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對吧？就連我的存在是多麼令人類害怕的事情也是。」
依諾雅身穿一襲白色的絲質服飾，就連眼睛和頭髮也都如同一樣的雪白，說話的方式也十分的神秘，令人完全無法猜透她在想什麼。
「妳不是說妳不是敵人嗎。」
「那邊那一位應該能為你解答？」
「依諾雅……大地的神靈。」
薇若從剛剛就一言不語是因為她注意到了對方的存在和他們是不同一個等級的，若是她願意他們現在早就都躺平了。
而她之所以會知道對方的身分除了她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之外，「依諾雅」在古希斯雷特語的意思就是大地，一切事物的母親。
「神……」
「大概就是那種概念的存在吧，雖然從沒想過這一天會到來，不過我一直都很想見你一面呢，裶謝爾．依斯威爾。」
依諾雅帶著一抹神秘的微笑，讓兩人都覺得有很大的壓迫感。
「見我的面，做什麼？」
裶謝爾完全不明白依諾雅說這話到底有什麼意思，莫非就真的是純粹的——
「好奇，像你這樣的人類腦中到底在想什麼，不過你現在好像失憶了呢，裡面是一片空的。」
「就連那種事情都知道嗎？」
薇若雖然忘記了關於那些歷史記載的事情，可是連記憶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還真是令人有點害怕……
「我只要輕輕一碰，就能夠得知生命的脈動，身體的狀況怎麼樣、在思考什麼事情，甚至是還未發生的未來都能夠看見，這是我的力量。」
依諾雅是世界的神之一，不過除了活在希斯雷特時代以外的人類全部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只是把她當作怪物一樣的對待。
卻她覺得無所謂，反正只要她身後的那顆大樹瑞恩還存在著一天替她吸取大地的精華就能夠活著，並不需要人類對她的信仰她才能夠活著。
這也不能夠怪那些活不會超過八十年的人類把她當異類來看，畢竟會將她當作神的希斯雷特王朝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她們親手毀了，而且滅亡之突然讓人們都不知道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世界就像是被洗白了一樣開啟了新的紀元。
不過凡是褻瀆這個聖域的人類都會被她毫不留情的殺掉，所以才沒有任何人活著從森林裡走出去。
「看來又有另一個過客呢，世界的毒瘤夏洛爾．艾斯羅德。」
騎著孤狼的夏洛爾下了車，將引擎關掉後把兩柄水剎安插在腰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依諾雅之所以會那樣叫他是因為他的身上實在沾染了太多的鮮血了，光是他靠近都能感受到他那已經扭曲無比的靈魂。
「那種叫法我會害羞的，我只是要把裶謝爾帶走而已，沒有要冒犯妳聖地的意思。」
「說謊，你明明就想著要殺了我。」
依諾雅像是瞬間移動般跑到了夏洛爾的面前，面露著與方才完全不同的笑容。
她僅是食指一點夏洛爾的額頭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且動作根本沒有任何的殺氣又極為快速，根本是閃避不了的。
這個瞬間夏洛爾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會被殺掉——
那當然要在那之前先把對方殺了！！想著他右手握著水剎向前以著風的速度斬了過去。
「消失了……」
就在他的面前，不到零點五秒的時間依諾雅消失了。
「別白費力氣了，我沒有身體的。你就算用著那罪惡的武器也殺不了我的，不過我沒有必要殺你呢，反正你就快死了。」
下一秒她又在夏洛爾的面前出現了，想著她剛剛從夏洛爾那裡得到的他的身體資料就殘酷的笑著。
若是要說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依諾雅可以肯定沒有比上帝武裝的日夜折磨來得更痛苦的方式了。
「妳這該死的爛神，說我快死了是怎麼回事！」
被她如此的告知，夏洛爾突然又痛得跪躺在地上，不是他被依諾雅施了任何的魔法，而是水剎又再吞噬著他的身體。
「你應該最了解不是嗎？」
夏洛爾的確知道，水剎帶給他的負擔實在是大到他快無法承受，就連剛剛那一擊他都是強忍著痛楚攻擊的。
「而且你死了對誰都好，你的罪惡早就不是你的死就能夠贖完的吧？相信地獄看到你會很開心。」
依諾雅笑著並用她的手壓著夏洛爾的頭讓他好好品嚐大地的滋味。
裶謝爾說實在很想幫忙夏洛爾卻根本沒有插手的餘地，他也不想去冒犯依諾雅，光是她那無邊無際的力量根本就贏不了。
「請妳放過他吧，崇高的女神大人。」
「裶謝爾……」
可是他還是低頭替夏洛爾道歉了，看著他那樣的被依諾雅修理他心裡也很難受，而薇若對於他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感到不明白，對方就是想要殺人自己的人卻還是這樣做。
「他是殺了數千人的罪人，這樣你還要替他求情？」
依諾雅為了讓裶謝爾明白情況特別的解釋了一下，說明著他的這副慘樣是罪有應得。
而夏洛爾因為身體的疼痛根本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覺得自己都快要痛到昏過去了。
「我不想看到他人受苦，就算他是壞人也一樣。」
就算失去了記憶，裶謝爾的本性依然沒有變，從九年戰爭的時候他就盡可能不殺害任何一個人，一直到現在還是一樣。
「別小……看我了！」
夏洛爾甩開了依諾雅的手拿起了水剎重新站了起來，可是搖搖晃晃的模樣根本是經不起任何人的一擊。
「哈哈，真是太有趣了……我給他一年的時間，若是他不能夠證明活著對這個世界是有幫助的話，就會像現在一樣因為上帝武裝的痛苦而死去。」
看著兩個人的反應依諾雅大聲的笑了出來，她實在感到非常驚訝，不管是裶謝爾對著想殺他的人求情又或是夏洛爾他那樣寧死也要站起來的毅力。
被人類的這種有時毫無理性的行為給震撼並且感動了，她給夏洛爾一年的時間來反省便是依諾雅能夠做到的最大恩賜。
為什麼他要替這個罪人求情呢？而又何苦他要承受這麼大的痛苦也想要活下去達成那個夢想呢？果然人類這種生物十分有趣，不管是做出什麼事情都不讓人意外。
「——！」
下一刻依諾雅的手直接穿進了夏洛爾的身體裡抓出了一團漆黑的霧氣，光是看著都能夠感受到那裡面的強大及罪惡，那就是他的身體在長期使用上帝武裝之後逐漸同化的產物，當他的實力因為水剎越是強的同時就會讓他的身體越是虛弱。
不管是什麼樣的上帝武裝都是那樣，完全的雙面刃。
突然夏洛爾身上那種痛楚都消失了，身體變得輕盈的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從水剎那裡傳來的力量不在像是之前那麼的強，像是回到了最初他拿到這兩把刀的時候。
「給你們一個小小的建議，上帝武裝是給神使用的東西而非人類。」
就如同現在裶謝爾拿在身上的風靜，就是依諾雅用來製造世界的道具，不過她一點都不想要再拿回去，因為上面都已經徹底染上了人類那罪惡的味道。
「我絕對要殺了妳……」
可是就算他這麼說，也想不到任何的辦法來傷害到她。
「快點住手，她和我們不一樣，是天與地的差別！」
裶謝爾扭轉了夏洛爾的手讓他放開了水剎，然後把他整個人甩到了地上。
「你若沒有了水剎，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受限於那個脆弱的軀殼，那樣的你又能夠做到什麼呢？」
人類終究是人類，就算科技讓他們發達得能夠飛上天空，魔法強大到能夠以一擊百，卻他們仍受限於那個脆弱不堪的身體，也就是這個緣故他們無法承受住上帝武裝的強大力量。
「就真的你如此憎恨，這個把你最重要的妹妹奪走的世界嗎？」
「別拿我的妹妹說嘴，妳到底懂什麼了！！」
夏洛爾真的生氣了，不管怎麼樣的汙辱他都不在乎，可是唯有依諾雅所說是他最無法忍受，那就是有人對自己和妹妹之間的事情說三道四的。
他活著的最後意義只剩下他的妹妹了，為了她而活著僅是想實現自己和妹妹之間的約定，『等哥哥變強了，要好好的保護我喔……』僅是一句話也成為了他存在的價值。
所以才要變成最強的，可是對著已經不在的人實現這樣的約定似乎沒有意義了，他曾經把這件事情想過數千數萬遍了，卻是到最後他還是無法殺了自己。
並非是他害怕了，而是沒有達成那個約定的話，就算真的在另外一個世界與妹妹相會了，她可愛的臉蛋就會染上哀傷的表情吧？這是他不樂見的事情。
只能活著並且履行約定成為最強，然後毫無執念的離開這個世界，這就是夏洛爾決定好的劇本。
「妳到底懂了什麼……如果妳真的是神的話為什麼當時不保護她！我當時多麼奢望妳的存在到最後變成失望的感覺明白嗎！」
夏洛爾被哀傷的思緒逐漸吞噬著，失去力氣的身體坐倒在地上，儘管眼神依舊帶著憤怒他還是哭了，眼角邊氾濫的光點順著臉龐下落。
他數次在戰爭中向神祈禱，保佑著他們兄妹倆能夠平安的度過，然後就在哪邊的森林或山上裡蓋個小屋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如此就是對他來說最奢華的幸福了。
如此簡單的願望為什麼不能夠達成呢！！
「我全部都明白，你心中所有的憤怒、哀傷、執念全部都了解，我們雖然是神卻人類的死活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僅是觀察著人類究竟怎麼活著去表現出他們個別的價值。」
依諾雅蹲下來帶著冷淡的笑容看著夏洛爾。
她在讀取了夏洛爾的意識時就已經全部都知道了，實在是非常有趣的一個人，將人類中殺害同類那等令人髮指的行為轉變為自身願望的達成，而且最終的目的還不是為了自己，這也是她願意放過他的原因之一，如此的玩具還是繼續放著比較好。
「依諾雅大人，照你所說的神們真的是捨棄人類的嗎？」
薇若的眼神難得尖銳了起來，如此真誠的詢問著答案。
「也不到那種程度呢，我們還是會適時的出手，就如同希斯雷特王朝的滅亡，若是當時還存在的話恐怕整個世界都會被他們毀了喔，這個回答滿意嗎？」
「意思是神們毀了希斯雷特嗎……？」
對於薇若的疑問，依諾雅只是淡淡的笑著點頭了。
可是她根本完全就不記得當時的事情，也無從判斷到底依諾雅及眾神對於希斯雷特的審判是否真的有必要，不過以一個人類的觀點來思考那樣的大屠殺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好了，聊天的時間結束，不要再闖進來了，掰掰。」
說完了依諾雅就彈了一下響指，隨及他們三個人和夏洛爾的孤狼就消失在她的眼前了，隨後她就散化了形體與周圍的樹木再度融為一體。
雖然偶爾說說話是很不錯，但是那些人類總是覺得神是無所不知的這件事情讓依諾雅感到十分反感，所以她也不喜歡說太久的話，免得對面一直拋出一堆問題實在是太煩了。
＃
從森林裡出來了之後，夏洛爾除了從懷裡拿出一支菸點起抽著後，就是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裶謝爾，我會再找你的原因是想問你，為什麼你變弱了？」
「只是那樣的問題而已嗎……？」
老實說裶謝爾都快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夏洛爾了，剛剛才聽到了許多不該聽到的事情……讓他產生了顧慮。
不過看對方似乎好像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失去記憶了……我去希斯雷特宮殿時中了魔法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夏洛爾的眼神並不是在騙人，而且恐怕是裶謝爾見過最為堅定的目光了，所以他就直接坦白了，也把那些關於鏡子可能掌管記憶的事情也一同說了出來。
「裶謝爾，真的可以說出來嗎！」
薇若驚訝的說著，她沒想到裶謝爾會說出來。為了不讓看不到薇若的夏洛爾感覺到他在跟空氣說話，裶謝爾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微微點頭了。
「這就是變弱的原因嗎……」
夏洛爾從地上坐到了孤狼的坐墊上思考著，的確若是照裶謝爾說的失去記憶也非不合理，不然也不能明白解釋之前為什麼他會忘了自己的事情。
不過竟然是記憶喪失嗎……不，好像有辦法？
「或許我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
「怎麼說？」
「我有認識一個非常熟悉魔法的人，同時也被說是本世紀的奇才呢，或許可以依靠一下。」
夏洛爾說的就是提爾諾．萊特，他在路恰北方一個叫做聖希洛的城市裡就讀魔法學校，那裡同時也是整個大陸上僅為少數幾乎沒有科技產物的地方了。
如果是他那樣的魔法天才，或許能夠不依靠尋找那些鏡子就讓裶謝爾的記憶回來，然後——
「我之後就要和你互相殘殺嗎？」
「就是如此。」
「那麼依諾雅說的贖罪呢？」
「我才管她說了什麼，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
這是夏洛爾的真心話，就算是死到臨頭也從不像任何的人、事、物來屈服。
「我不想殺你，你不管說了多少次，我想我只會有這個答案。如果讓你來幫忙就要跟你打架的話，那我寧可你不幫。」
「完全就是一副勝者的姿態呢，若是你輸了呢？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也沒有被殺的興趣，如同你一樣，我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在完成之前我不能死掉！」
裶謝爾將說話的音量抬高了，語氣中也流露了他的堅定，可是要說服他那樣執著於殺了自己的人，恐怕不是容易。
「總算有不錯的眼神了呢。」
「我不想理你了……」
裶謝爾把擅自靠近自己面前的夏洛爾推開，無奈的嘆氣之後就轉身走向了路恰。
「所以我到底該怎麼說服他讓我幫忙呢……」
其實不要幫忙也行，只要夏洛爾想想怎麼快點讓裶謝爾記憶恢復，到時候就算他不願意也直接朝著他砍過去就行了。
不過說實在他不是擅長動腦筋思考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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