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
舊版
前往
大廳
小說

乘鋒而起 第七曲

毛毛 | 2014-08-25 18:09:26 | 巴幣 2 | 人氣 196


  即使親眼看見了荒謬、不敢置信的景象,腦袋卻無法整理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說是無法整理,不如說是布魯恩斯拒絕思考。

  因為最糟糕的事還是發生了:巨人攻入羅塞之牆。

  歷經千辛萬苦、投入許多士兵在托羅特斯戰區;所付出的心血、所付出的犧牲,全化為泡影。

  人類再次輸給了巨人。

  布魯恩斯的情緒陷入谷底。雙腳一軟,跪了下去。

  圍住巨人的士兵個個發出驚呼聲,裡頭參雜了驚慌、不安,更多的是恐懼。

  布魯恩斯連拔劍的力氣也沒有,只能愣愣的望著底下,看著大屠殺發生──

  「咦?」

  奇怪的是,不管是人類還是巨人,雙方沒有「人」有任何動作。詭異的低氣壓壟罩場面。

  黑煙逐漸散開,藏在裡頭的東西宛如將窗面上的濛濛霧氣用手拭去,終於可見它的廬山真面目。

  只有伸直的左手──巨人呈現無皮膚、裸露的上半身;駭人且不合邏輯的構造依然令人作噁。排列緊密的肋骨內,隱約可見三名人類的身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布魯恩斯毫無頭緒為何會有這種光怪陸離的場景,根本沒有道理可言。巨人一向不是都將人類趕盡殺絕嗎?

  那三名人類竟然還活著!

  就在布魯恩斯摸不清頭緒時,巨人體內的人類似乎有動作了。有名金髮少年奔出濃煙外──從體格及服裝判斷推測其身份是訓練兵──高舉雙手,與周圍的士兵隔些距離。

  布魯恩斯注意到他解除了武裝。

  「站住不許動!」粗獷的喝令聲對布魯恩斯而言是再熟悉不過;那是能調動、指揮在場所有士兵的威爾曼。

  他扯開嗓門,喝道:「你這怪物,終於現身了!要是敢輕舉妄動,我會下令讓手下殺死你們。」

  等等,威爾曼在說什麼?

  無法壓抑心中的疑問,為保險起見,布魯恩斯的右手慢慢抽出劍──

  「等。」驚訝的是,一旁的梅蒂按住布魯恩斯的手,停止他的動作。「看。」梅蒂的語調毫無起伏,聽到便覺發寒。

  布魯恩斯再度將視線移回底下。

  「他並不是人類的敵人!我會把我們所知的情報一字不露的公佈。」

  那少年的意思是在袒護巨人嗎?太離譜了!

  威爾曼揮舞拳頭,反擊少年的回應,「我不會聽你們的求饒。如今在眾人面前現出原形了,還有什麼話好說!」他不甘示弱的回道,「如果他不是人類的敵人,就拿出證據來。」像是要讓少年了解事情的嚴重性,威爾曼叫道:「要是無法證明,就視同危險份子殺掉!」

  透過兩人的對喊,布魯恩斯逐漸搞清楚狀況。

  從以前到現在,每個人都被告誡絕不可以出去牆外,因為外面有名為「巨人」的天敵。

  巨人是敵人──這個觀念在布魯恩斯的內心根深蒂固。

  但如今,底下的事態卻在撼動這個鐵律。

  彷彿要讓事情明瞭般,金髮少年再度開口:「沒有必要提出證據;我們根本不需查明他到底是什麼。」

  「你說什麼?」威爾曼質疑。

  「我聽說有很多人看到他的行為了,那麼他們一定見過他被巨人團團包圍卻還是與之搏命戰鬥的景象。」

  這麼說來,布魯恩斯在將昏迷的梅蒂送到安全地點的途中,看到有頭十五米級的巨人在巨人堆裡「特異獨行」,但由於當時梅蒂的情況過於危急,布魯恩斯沒有停下腳步細看發生了什麼事。

  「也就是說,他和我們人類一樣,都是巨人欲捕食的對象。無論何種質疑,也無法動搖這個事實!」

  語畢,將巨人與少年包圍的士兵出現了變化;他們稍稍放鬆戒心,自顧討論了起來。

  「他說的確實如此。」

  「那個巨人……是我們的同伴嗎?」

  似乎因情勢出現了轉變,威爾曼顯得不知所措,視線不停在自己陣營與對立陣營間張望。

  像是為了將頹勢扳回,威爾曼喝道:「準備應戰!不要被他的話給騙了!他們的行為已超出實際,很有可能偽裝成人類混入人群。不能再讓這些傢伙放肆下去!」

  原本放下步槍的士兵在聽完隊長的指示後,首先平舉起步槍瞄準;其他人也瞬間握緊武器,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頓時此起彼落。

  少年的表情僵住,張大的嘴無法閉合,雙腳不斷發抖。布魯恩斯深深了解他的心情──被回絕的啞口無言。

  不過,少年未就此罷休。

  與其說是困獸之鬥,不如說是賭上性命也要說服對方的氣勢。少年立正站定、右手握拳、擊打左胸,以清晰、充滿魄力的字句,高聲喊道:

  「我是早已宣過誓、要為了復興我族而不惜獻出自己心臟的士兵!要是為了遵守這個信念而犧牲,我將感到無比光榮!」

  「若把他所擁有的巨人之力與剩下的兵力組成反擊軍,那麼,奪回失土將不是無稽之談。」為了名為自身信念的這條法律、以及自我靈魂的這位主子,少年挺身而戰。盡管背負無數污名,他的內心卻不曾受到任何人的汙損。

  「看在這份榮耀,在我就義前,請容我說明他的戰術價值!」

  布魯恩斯被少年的一席話震驚不已。

  可能嗎?聯合那個謎之巨人一同進行反擊任務。可能嗎?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迎來他所說的──人類的榮耀?

  「可以的。」梅蒂突然沒來由的說出肯定句,並再度握住布魯恩斯的手。

  布魯恩斯看向她那雙認真的雙眼,欲──

  「閉嘴!」

  威爾曼粗聲喊道,他──反駁少年的說詞。現在的威爾曼,已失去思考能力。

  高舉起右手──威爾曼準備下令砲兵隊再行砲擊。

  「住手吧。」

  就在揮下之際,一位中年男子握住威爾曼的手。

  布魯恩斯與梅蒂立即認出來人的身分。

  「皮克西斯司令!」威爾曼顯得十分訝異。

  名為皮克西斯司令的男子從容說道:「你依然是個外表高大,內心卻像小鹿般膽小的人啊。」

  他朝少年走近,饒富趣味的打量。

  「你沒看到他那標準的敬禮嗎?雖然我才剛到,但快馬剛剛將狀況告訴我了。」

  皮克西斯司令露出微笑。

  「威爾曼,你去整頓增援部隊吧。」皮克西斯司令正眼看向那三名少年少女。「老夫想聽聽他們說的話。」



  就要迎來最終決戰了呢!

  希望各位會喜歡

創作回應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