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快一個禮拜的少年終於復活啦XDDDD
這次的主場,嗯。應該還是少年吧?應該啦!
可能有洋蔥?
無法救贖的靈魂
不會感到疲累,不會感到痛楚,少女有著這種方便的身體。
作為取得這種身體的代價,少女被無盡的黑暗給吞噬,如今少女已不在是少女,而是——
引起這事件的主犯……也就是「藏鏡人」般的存在。
*
「他們去哪裡了?為什麼,找不到人?」
少女此刻心中充滿了不安。她還記得,前不久與自己分別的同伴們是朝著這個方向逃走的。
但是,為什麼沒看到人影?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沒有聽見。
少女懊惱的扶著額,「這樣不行……必須得找出來才行!然後、然後——」
——把他們都變成跟我一樣的存在。
這樣,就不寂寞了。
隨著少女的話音落下,黑暗中似是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著。
那是宛若人類雛型的身影,那是隱含著不祥氣息的生物。
……也就是所謂的,怪物。
*
捂著頭上因青梅竹馬的關係而長出來的腫包,少年也不再去糾結對於少女的稱呼了。
反正不管說什麼都會惹來對方的痛揍,那還不如趁著被揍之前逞逞口舌之快。
「哇啊,真不愧是暴力女。力道真不是蓋的……不過妳也是累了吧?力道弱了很多喔。」
忍下心中早以澎湃不止的憤怒情緒,少女緊握著的雙手始終沒有揮向對方。或許是對方說中了重點——她確實是累了,不止是心靈上的疲乏,就連身體上也是。
頗為無奈的鬆開握緊的拳頭,「——別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想我們到底該如何回去我們本來的世界!」
「這點不用妳提醒我我也知道好嗎,笨、蛋!」
這邊的兩人是彷彿小孩子般的打鬧,反觀另一邊的情況則是與之截然不同。少年與少女冷靜且迅速的交換兩人之間經過深思熟慮後得出的結論。
「據妳的說法,就是斷定『她』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意思囉?」
在聽完對方的見解後,少年以反詰句般的語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然而少女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一昧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吶,要是說『只有打倒她』才能回去的話……你怎麼想?」
良久,少女朝少年拋出疑問。
少年沒有回答。
行走在無人的走道上。
待在最前面領頭的依舊是我——只因為我站在最前面的關係就被託付了如此重責大任。
我用哀怨的眼神望著青梅竹馬,腹中似是有滿滿的抱怨想要朝對方傾吐而出。
——只可惜,要抱怨的對象此刻就走在自己的身後,還用著一副凶神惡煞的眼神環視著周遭。
一路上,說不上平靜,也說不上恐怖。時不時傳來耳邊的不僅有開開闔闔的開門和關門聲,還有下一秒少女張開手中剪刀撕碎異形的聲音,更甚至還有——
「哇啊啊啊啊啊別過來這裡!!!!!」
近在咫尺的少年的驚叫聲。
……比起有「某個東西」惡作劇的開關門,比起少女因解決異形而綻露的笑,比起那名看似黑道大哥的男子不耐煩的催促。
說、真、的。比起不認識的人,還是自己認識的人比較好下手。
「……可以把他打昏嗎?」少年一臉嫌惡的望著發出驚叫聲的另一名少年,低聲的在我耳旁詢問著他是否可以實施他的計劃——一拳打昏那該死的、吵死人的白癡。
對於他的問題,我一攤手,無所謂的說道:「那你要負責扛他囉?如果你願意的話,那就歡迎,打包帶走都沒問題的。」
「噢,那麼事不宜遲。」
話語還未說完,就在少年因為看見某個呈現半透明的東西朝他們靠近的那時,少年的驚叫聲卻是停止了。啊不,或者說,他現在是發不出聲音的狀態。
「找到了!」
半透明的身軀在瞬間便晃到了少年的面前。然後,雙手先是覆上少年的臉,之後漸漸往下——最後,竟是掐住了少年的脖子。
那是一名留著短髮的少女面孔,那是令少年及少女們都不禁因不可置信而僵立在原地的熟悉面容。
然而史塔夏以及柯布並不知道這抹半透明的身影究竟是誰,他們也沒有興趣知道。
認為打敗這東西或許就能回歸他們原本所處的那個世界。但柯布卻也不敢貿然接近對方。
因為,他發現了。
——他居然該死的忘記帶他的解放了!
姑且不論沒帶武器這個問題,首先應該先確認擁有實體的物體究竟能不能對「那個東西」構成傷害,如果沒傷到她反而傷到了不應傷到的少年……雖然先前很不爽少年的驚聲尖叫,但柯布也不會樂見一個生命葬送在自己的手中。
這邊正陷入沉思,另一邊的人影卻是想也不想便衝上了前。
史塔夏並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武器究竟能不能傷到對方,她只是不在意那名吵得要命的少年的性命而已,「自己的性命只能靠自己保護」這句話,不知是經由誰的話語而儲存在了自己的腦內。總之,史塔夏只是單純的認為,那名正露出痛苦神色的少年,是有辦法可以自救的。
——就像……「他」一樣啊。
腦中似是閃過了什麼畫面。
但是現在少女沒有那個閒功夫去介意那一閃而逝的景色。
史塔夏提著紅色剪刀奔向了少年。
然後,是少女的驚叫聲及痛呼聲,少年的喝止聲以及喊叫聲。
最後,是剪刀刺入了人類肉體所發出的「噗哧」聲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