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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密布的天空從遠處傳來陣陣雷聲,低沉驚人的聲響令詭譎擴散。不久後,陰鬱的天空開始下起雨,滴滴答答的聲音如紡紗織布般接續落下,有規律的雨聲乍看猶如樂曲般輕巧,但聽這這樣的聲音,一股說不出的異樣靜靜流動於空氣中。
在一處隱蔽的小廣場中,倒映著漆黑天空的積水汙濁不堪,啪搭啪搭的暴雨滴下時,那片汙濁的黑水變得更加狂亂,彷彿一隻因等待獵物而張牙舞爪的怪物。
在這個廣場上有著許多如汙水般讓人厭惡的人,他們身上衣著混亂或凌亂,沾染汙穢的臉孔上有著扭曲的笑容,男人隨手即可擁來一名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女人就地辦事,他們身上充斥著使人皺眉的低俗。
除此之外,在附近還有著一群聚集的人群,他們正在一對扭打的人身旁高聲吆喝,散落一地的酒瓶碎片,在昏暗的光下折射著幽幽光輝,刺鼻的臭味從四周傳來的同時,歪斜的笑聲、喘息與嘲弄聲扭結成團,集結成的狂亂讓人如被勒緊脖子上吊於空。
喀噠。
一聲與此完全不同的清脆聲響令瘋狂的演奏嘎然而止,被闖入領域的人們睜著混濁的雙眼瞪視來人時,發現站立於巷口的,是一名身穿乾淨衣裝的少女。
她留著一頭如陽光般明亮的燦金長髮,如瓷娃娃般細緻的臉龐與白皙透紅的肌膚,以及那雙如寶石般璀璨迷人的琥珀色眼眸,簡直就像是將陽光後實體化捏製出來的人偶。她的身材纖細姣好,雪白的膚色彷彿輕輕一捏便能留下紅印。
毫無疑問,這樣如晨曦純淨,有著純粹目光的少女,相當能激起男性的破壞慾望。
「哎唷,是從哪裡迷路來的小姑娘嗎?」原本壓在女人身上肆虐的男人如此說著,他拋下那名身上滿是紅印與濁白的女子,口吻滿是嘲弄,同時以滑溜露骨的目光在少女纖瘦不失姣好的身軀,與那張人偶般細緻的臉龐上打轉。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吧。」只穿著一條長褲的男子朝少女走去,而看著對方的靠近,少女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身高不足而揚首的少女靜靜地注視著男子,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清澈如蜜,美得讓人想將它挖出當作收藏。
當他伸出沾滿汙穢物的健壯手臂想壓制少女時,突然感到腰處微涼。
他反射性低頭一看,那張掛著汙濁笑容的臉龐瞬間凝固。
試圖玷汙少女的男子,如今以一種不堪的方式倒臥在地,他從腰際被人一刀斬斷,從斷面流出一堆鮮紅與不明穢物,因沾染血色而顯得異常鮮紅的肉塊上滿是滑溜的光澤,與血液一同流了滿地的腸子、臟器,讓原先便相當汙穢的積水上浮出層層體液。
突然的異變讓原本準備看戲的人們臉色一僵,接著刺耳的尖叫聲從四處傳來,在地上或牆邊辦事的男女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神色扭曲地尖叫和逃跑。有些因腳軟跑不動的人只能用腳掌施力,用烏龜一樣的速度推著自己顫抖的身體試圖逃離。
其中一名衣衫凌亂的男子想逃離,卻因渾身無力只能用磨地板時,只能看著某些發出怒吼而衝上去的人被少女輕鬆斬斷,四肢頭顱什麼的散落一地。
男人他看見少女的雙眼正注視著他,剛剛只覺得漂亮的琥珀眼眸,如今看來卻是純淨的可怕,光是看著那雙眼睛,便能看出少女對於殺人這件事沒有任何感想,就像個不小心把玩具玩壞的孩子一樣。
她看起來完全不覺得有哪裡不對,宛如孩子般無邪的惡意充斥在她的身上。
光是被少女注視,男子就感到心臟疼痛,瘋狂發抖的身下多出一條微黃的液體,他蹭著地板時感覺到自己的褲底異常濕黏。
然而在恐懼面前,失禁所帶來的羞恥感根本不算什麼。
「我的東西,還來。」
耀金色的少女這麼說著,在她來到那刻便停止的雷聲和雨水消失無蹤,然而就在她抬起頭以淡漠地口氣說道時,一陣比前幾次都來得強大的雷聲突然爆起,轟隆一聲猶如要震破耳膜。
「我沒有、我沒有拿東西!」
「騙人,我的東西就在你身上。」少女說完,甚至踏著平穩的步伐朝人走去,在過程中少女拖離了巷口那塊陰影,男子才發現對方手上拿著一把重劍,冷冽的劍身上沾滿了血水,在她走動時滴滴答答的由劍尖落下,隨之綻放出朵朵血花。
「交出來,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臉色蒼白的男人已經害怕得無法說話,濁穢的雙眼倒映著女孩秀美的容貌,恐懼侵占了他的腦袋。只見無法得到回應,少女竟以單手舉起那柄沉重的重劍,平靜的神色此時看來是無比的冷酷與可怕。
「——」
男子來不及開口求饒,只能看著自己的視線迅速轉低,頭顱啪噠一聲落地。失去頭顱的身軀在下秒便搖晃倒地,鮮紅從頸處斷面流了一地,與那片黃色的液體合而唯一。
少女蹲下身,從男子沾滿血液的外套上找出一只被隔開包好的盒子,在紙的保護下盒子沒有沾上任何血跡與汙穢,只是默默地躺在少女手上。
她看著那只小巧的盒子,把擦拭完血液的帕子丟到男人的屍骸上,笑容滿面地離開。
襯著一地血汙與殘缺屍骸,少女如白蓮般純淨動人的容貌,蒙上怪異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