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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戒得掉你>18

作者:頁司比│2014-07-24 09:27:56│巴幣:2│人氣:194
        
  回去後,唐上校說,可以放我們六天假,之後再來上課。這倒是不錯的消息,我可以把握時間,完成老婆婆交代的任務。
       
  第二天下午,我再度出現在沈亞蘊家門口,心情繃得很緊,按下門鈴,希望看到的是快樂的臉龐。幾秒後,門打開,我的夢想成真,我果然見到一張充滿笑容的臉,只不過,不是我認識的那一張。
        
  「Hello!」這是一位中東女子,體型非常壯碩,可以參加摔角隊。我嚇了一跳,退後幾步抬頭看,確認門牌沒錯。
       
  「親文遭誰?」她說的中文不太標準,但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請問找誰」。
       
  「你是瑪麗亞嗎?」我靈光一現,猜想她就是沈亞蘊說的那位,她立刻點頭。
        
  「瑪麗亞妳好,我是沈亞蘊的朋友,她住在墾丁的外婆,要我帶椰子水給她,就是這些。」我把手上的袋子拿給她看。
       
  「Welcome, comein!」瑪麗亞立刻邀我進來。
         
  走到客廳,我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小丸,牠的腳掌,竟然踩著PlayStaion3的搖桿,而畫面上,是小狗賽車的遊戲,分數還挺高的。小丸無窮的潛能,再度讓我驚艷。
        
  「悠噴友遭你!」瑪麗亞大聲地對沈亞蘊的房間叫,如我所料,這女生還在睡。
         
  小丸見到我,放下搖桿,跑到我腳下搖尾巴。  
          
  「你越來越白淨淨了唷!美白是在那裡做的啊?」多日不見,小丸竟然留了西裝頭,我摸摸牠,牠只是瞧著走到我面前的瑪麗亞。
       
  「親喝睡。」瑪麗亞端給我一杯飲料,看起來像熱茶。
          
  「謝謝。」我喝了一口,覺得瑪麗亞真能入境隨俗,泡給我的是烏龍茶。
           
  瑪麗亞在我旁邊坐下,把搖桿拿來玩,看她聚精會神的樣子,我才明白,剛才是她在玩PlayStaion3,小丸頂多在當吉祥物。
        
  「妳不是回老家去找妳丈夫嗎?後來結果怎麼樣?」我又想到沈亞蘊之前說的,關於瑪麗亞的事情。
      
  「Divorced!」瑪麗亞說的英文字我知道,離婚。
       
  「我很抱歉,妳要知道,下一個男人會更好。」我安慰著說。瑪麗亞仍然是滿面笑容,繼續玩她的小狗賽車。
   
  「會有什麼朋友來找……」我聽到沈亞蘊的聲音,立刻轉頭,不過當她看到我時,整個人僵在原地,臉色還是很難看。
       
  「你來做什麼?不是叫你不用來的嗎?」滿頭亂髮、穿著睡衣的沈亞蘊,滿臉怒容的走到我面前。
      
  「好久不見啊!妳知道嗎?我在墾丁碰到妳外婆了!」儘管沈亞蘊看到我還是板著臭臉,我心情倒是不錯。
      
  「外婆?」沈亞蘊懷疑的看著我。
          
  瑪麗亞非常機靈,把手腳遲鈍的沈亞蘊拉到我旁邊坐,她自己則坐在另一邊地上玩遊戲。小丸原本要賴在沈亞蘊腳邊依偎,也給瑪麗亞叫了過去。
       
  我把袋子打開,把椰子水一瓶一瓶放在桌上。沈亞蘊看到,立刻拿起來,握在手中,久久不語。她剛才的怒容已經消失,換成了柔和的線條,而她眼裡,似乎又有淚光。我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摸摸口袋裡的新面紙,準備隨時拿給她用。
         
  「說來也巧,我和幾位朋友騎車環島旅行,沒想到來到墾丁,剛好碰到妳外婆在賣椰子水,她看起來可真是容光煥發呢!」我拿出一張照片,是沈亞蘊外婆和我們三位盟友在攤子前合拍的,裡頭年紀最大的,也是笑容最燦爛的一位。  
       
  這張照片,同樣也吸引了沈亞蘊的目光,她拿著照片,仔細看著,我不敢打擾她的情緒,就連瑪麗亞,也關掉了PlayStaion3,說要帶小丸出去玩耍。我想,瑪麗亞是要留給我和沈亞蘊,一個安靜的相處空間。
           
  「我有好一陣子沒看到外婆了,她對人生的熱情,是我永遠都學不會的。」沈亞蘊淡然的說。
       
  「妳可以像妳外婆這樣子啊!只要妳願意改變。」我慢慢的導入主題。
        
  「改變?」沈亞蘊放下照片,扶了一下厚重的眼鏡。
   
  「妳外婆和我聊了很多,她很希望妳可以走出家中的大門,變成一個有魅力的女人,和妳喜歡的那位帥哥,快樂的去約會。妳知道嗎?青春,就應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
       
  「喔!我外婆都告訴你囉!」沈亞蘊有點不好意思。
       
  「也沒有全部啦!妳外婆只說,妳是在網路上認識的,我在猜,妳和他是不是在那個線上遊戲裡認識的。」
        
  沈亞蘊點點頭。我想,既然她現在已經心平氣和的聽我說,應該不會對我再生氣了。
           
  「我原本很想認識那位『打寶打到high』的,想問一些問題,但是我連人家是男是女、到底幾歲、住在那裡都不知道,所以我只好再找別的玩家來問,所以……」沈亞蘊這麼說,讓我心頭震動了一下。
       
  「所以妳和人家聊久了,他什麼背景都告訴妳,妳就慢慢對他有感覺了!」我還是忍住透露自己真實面的念頭。
        
  「嗯!」沈亞蘊臉都紅了。
        
  老天爺還挺喜歡捉弄我的,如果我認識沈亞蘊,不是在參加網戒班的情況下,那麼眼前情況都會改寫,或許她現在會靠我懷裡,而不是我努力把她推到別人懷裡。我已經做了決定,只要任務接下,無論是在遊戲內或遊戲外,一定要使命必達。更何況,我仍然戴著監視眼鏡,一切都由不得我。
          
  每當沈亞蘊提到「打寶打到high」,我的心不免要抽動一下,希望有一天,可以親自告訴她。不過,當她知道時,會不是是她要嫁人、但新郎不是我的那一天呢?
           
  「如果妳想改變,如果妳想找到幸福,現在就跟我出門!」我想到放手的哲學,把焦點放在完成任務上。
       
  「出門?要去那裡啊?」沈亞蘊沒有說不,就當成她答應了。
      
  「讓妳改變命運的地方!」
        
  我知道沈亞蘊不敢坐機車,所以借了一台二手車,載她到蘿蔔大師的工作室裡。我向蘿蔔大師說明來意,希望能幫忙沈亞蘊徹底變身。他繞著沈亞蘊打量了很久,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讓原本就害羞的她,顯得更加不自在。
         
  「你知道嗎?我覺得你朋友……」皮膚比女生還好的蘿蔔大師,以柔性的語調說著。
      
  一旁的沈亞蘊,臉上不停冒汗,我自己也有點擔心,被她會被當眾取笑。
       
  「其實沒有什麼太大問題,只要調整一些打扮習慣就好。」蘿蔔大師這麼說,讓我鬆了一口氣。
       
  「妳是大學生,所以我不會讓妳變成貴婦或名媛,只要有大學生的青春氣息就好。妳不需要靠改造去變成正妹,妳正的本質一直都在,只是妳不知道如何發揮。」蘿蔔大師說時,沈亞蘊一直低著頭。
      
  「然後記得……」蘿蔔大師雙手捧住了沈亞蘊的臉頰,並摘下了她的眼鏡,「永遠都要用妳閃亮的眼睛,去盯著別人的睛睛看,妳就能勾走人家的魂魄。然後,這付把它丟了,去換隱形眼鏡,要不然,我替妳挑幾付也可以。」
      
  「喔!」沈亞蘊本來又想低著頭,下巴立刻給蘿蔔大師扶了起來。
        
  「不可以低頭唷!任何時候,即使妳難過,也要抬頭挺胸,自信的女人,是最性感的。」蘿蔔大師雙手握著沈亞蘊的右手,說話的感覺很像在上激勵課程。
            
  「對了,那個給我。」蘿蔔大師向左邊距離約一百步的女助手說,立刻有一罐不明物體飛過來,蘿蔔大師伸手就接住,原來是慕思。
       
  「還有妳的髮型,待會兒會替妳修,現在先這樣好了!」蘿蔔大師在沈亞蘊頭髮上抹了一些慕思,雙手迅速撥弄,他神情專注,但眼神洋溢著無限熱力。 
    
  在蘿蔔大師的巧手雕琢之下,沈亞蘊的髮型,已經變成新的模樣,瀏海不再呆板的貼緊額頭,而是展現傭懶的弧度,隨著窗外微風擺盪,而側面和背面的頭髮,充滿了層次感,蓬鬆、微捲,但絕不凌亂。有了新髮型,更襯托出沈亞蘊清秀俏麗的臉龐,相信只要是男人,看到她臉都會心動。
          
  「認識裡頭的妳嗎?這才是真正的妳。」蘿蔔大師拿了鏡子給沈亞蘊看。
       
  「可是我沒戴眼鏡,看不清楚耶!」沈亞蘊皺著眉,把鏡子移得很近。
       
  「那沒關係,待會兒幫妳找隱形眼鏡,接下來就是妳身上這些了,」蘿蔔大師轉身對剛才的助手說,「對了,莉莎,待會兒妳替她準備,請妳記一下,5號、8號、29號、57號、73號、155號、291號,嗯……就先這些了。」
      
  接著另一位助手,帶沈亞蘊走到一個房間裡,而那位莉莎,隨後推著有許多衣服的掛衣架走進。這些衣服,我猜就是剛才蘿蔔大師所要的。我的心情快速加溫,興奮的期待著。
           
  過了十幾分鐘,沈亞蘊終於走出來,她現在的様子,讓我容易聯想到部落格裡相簿排行前幾名的正妹。她穿著淡灰色的雪紡羅紋短袖上衣,露出柔嫩的肩膀,她下半身則變成了粉綠色的休閒短褲和咖啡色的靴型涼鞋,勻稱的美腿一覽無遺。而沈亞蘊臉上,多了眼影和微捲的睫毛,雖然她看起來不太自然,不過,這絕對是我見到她,打扮最有女人味的一次。
    
  「妳看,妳這樣是不是性感多了?像我一直都偏好BL的,看到妳,我就在想是不是要接受異性戀了?呵!呵!」這算是蘿蔔大師非常頂級的稱讚,大家都知道他不可能去愛女生的。
        
  「我真的覺得好露唷!」沈亞蘊本來又想低頭,不過一見到蘿蔔大師,她立刻抬起頭,試著正視他的目光。
        
  「習慣就好囉!妳現在不露一點,難道妳想等到七老八十才露嗎?」莉莎笑著說。
      
  「把妳家衣櫃裡都清空吧!就換成今天挑中的那些,相信我,妳一定要這樣做。」蘿蔔大師接著又讓沈亞蘊換了不少衣服,連比基尼上衣加牛仔反折短褲都出現了,看來大師不只要讓她變成正妹,也要她順便當一下辣妹。
         
  蘿蔔大師非常好心,除了幫沈亞蘊剪出俏麗的髮型外,還送一套衣服給她,不過其他在工作室試過的衣服、化妝保養品,就要自己去買。之後我按蘿蔔大師給的服飾店和專櫃地點,帶著沈亞蘊一樣一樣買,就連貼身衣物和睡衣,蘿蔔大師也有指定,只不過沈亞蘊在一旁都不敢說話,還好我以前買過,站在櫃台小姐面前,就靠我談笑風生,把血拼任務完成。
         
  「你很貼心唷!還幫女朋友買內衣,很多男生都躲得遠遠的。」櫃台小姐把精美的紙袋交給我。我右手已經掛了一堆有衣服的紙袋,所以只能用左手拿。
         
  「他不是我男朋友啦!」沈亞蘊急忙否認,雖然她外型已經走性感派,但骨子裡,就像她外婆說的,還是一個閉俗的小女生。
   
  「她說得沒錯,她不是我女朋友,和妳爆料一下……其實我是別人的男朋友,平常最愛看BL故事了,我頂多是她的好姐妹而已。」我小聲地說,但櫃台小姐的表情卻不買帳。
       
  「真是可惜,天底下的女人,又少了一個選擇囉!」櫃台小姐搖頭說著,這句話也太恭維我了。
       
  當沈亞蘊變身成正妹後,接下來就簡單多了。當天晚上,我陪沈亞蘊回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讓瑪麗亞幫忙拍一些她和小丸玩耍的生活照。小丸看到女主人變得性感又可愛,毫不遲疑,立刻衝到她懷裡依偎,看得我非常羨慕。
       
  「今天,謝謝你唷!」沈亞蘊抱著小丸,語氣溫柔多了。
       
  「這沒有什麼!只要有心,人人都是正妹,妳當然也是。」我覺得自己好像童子軍,剛剛完成日行一善。
       
  沈亞蘊又是低著頭笑,被我一手扶起了下巴,她立刻點頭,知道我的意思。
       
  「對不起,我會注意這個毛病的。」當沈亞蘊看我時,面對這張臉龐,我真的有想要親她的衝動,可惜旁邊有瑪麗亞這座人形電燈泡,而沈亞蘊懷裡的小丸,大概也會吃醋,所以我只是想想而已。
       
  「『終極英雄傳』裡有個人會客室,可以放照片,我想,他應該會很驚喜吧!我看過他,但是他還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沈亞蘊甜蜜蜜說著,讓我心裡又有些無奈。
       
  「是啊!妳只要平常心就好,和他聊天,還是和以前一樣,然後妳說妳放了照片,相信他看到妳之後,一定會很想找妳出來的。」我一直在克制,自己想告訴沈亞蘊真相的衝動。
      
  網戒班上完,我大概可以改行去演戲了,隱藏內心並不是我喜歡的事情,如今我得學著放下。只不過,現在將沈亞蘊放掉了,大概就像斷線的風箏,往後再想撿回,似乎更不可能了。
       
  接著沈亞蘊走進房間,從皮包裡拿出一疊鈔票給我。
        
  「今天都是你刷卡來付,真是不好意思,我算了一下,應該是這些金額吧!要是我算錯,我會補給你的。」
         
  我完全沒數,就直接放進口袋裡,「我相信妳,妳不會算錯的。」
          
  我想,沈亞蘊外型改變,應該也比較有信心,不會把錢算錯,即使她又耍天兵,少付給我,我也不會在意的。
          
  「你要喝椰子水嗎?你帶來的,我還沒有喝完。」沈亞蘊走到廚房,拿了兩瓶出來,我毫不遲疑,拿到手上就喝。  
       
  「對了,妳認識他多久了?」
       
  「他?誰?」沈亞蘊一臉迷糊。
        
  「就妳未來的老公啊!」
           
  「什麼未來老公啊?」我覺得,這樣逗沈亞蘊很好玩,看她遲鈍的傻樣,我很好奇她可以呆到什麼程度。
         
  「不就是妳在遊戲裡認識的那位帥哥,他應該很符合妳白馬王子的要求吧!而且,妳外婆一直想抱外外孫子,妳可不要讓她老人家失望啊!」
         
  「哎唷!我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啦!」
              
  小丸突然跑了進來,沈亞蘊把剩下的椰子水都讓牠解決。沈亞蘊摸著小丸的頭,臉上洋溢著春天的丰采。 
        
  「妳認識他多久了?」
       
  「大概兩個月吧!我只知道他在上班,所以只有晚上才碰得到他。」
          
  「這樣啊!」
         
  「不過他人很好,教了我不少技巧,我最近也升了好幾級了。」
         
  「嗯!」我在想,這傢伙真是幸運,要是我來指導沈亞蘊,保證她迅速衝到70級以上。
         
  「除了『終極英雄傳』,他也玩facebook唷!有時我們會互相偷菜,不過他好可惡唷!都把我辛苦種的菜偷光了,結果我都偷不到他什麼菜。」
         
  沈亞蘊講到這個男生時,整個人都亮了起來,我必須裝成高興的樣子,當她最忠實的聽眾。其實,她被偷光的,可能不只是她農場裡的菜,就連她的真心,也都被偷走了。
            
  真是可惡的小偷啊!我忍不住握緊拳頭。
      
  「什麼是『非死不可』?為什麼不是『非活不可』?」 這時我又得當網路白痴,突顯自己的無知。
       
  「你真是好過時喔!連facebook都不知道!」現在我變成沈亞蘊嘲笑的對象。
        
  我當然知道這個叫「臉書」的玩意,我還曉得這位老闆很年輕,而他和雅虎、YOUTUBE、微軟的創辦人都有共同的特質,就是大學沒讀完就出來創業,身價猛到不行,是我學習的好榜樣。
       
  「妳知道的,我最大的樂趣就是寫毛筆和練格鬥神拳!」我現在不會去批評網路活動有什麼不對,不過,監視眼鏡還留在臉上,一定要說唐上校喜歡聽的才行。
         
  「不過,他和你一樣,也喜歡練拳。」沈亞蘊一講,勾起了我的興趣,到底這是何方神聖呢?
         
  「喔!」
        
  「聽他說,他是海軍陸戰隊退伍的,所以他相簿裡,有很多受訓時期的照片,他看起來,真的好壯。」
       
  我突然發覺,我真的太不了解沈亞蘊了,一直以為她整天都在玩線上遊戲,不會碰別的東西。原來,肌肉男她也有興趣,或者我該說,她可能喜歡有接觸線上遊戲的肌肉男。
          
  「你想要看嗎?」沈亞蘊往房間走去。
             
   不過,我只是站在房間門口,看沈亞蘊把電腦打開、上線,她聚精會神地看著。我想,她視線裡,大概只剩一個人,可惜不是我。
      
  我沒有跨進來,有兩個原因,一是不想觸動自己的傷感,二是不想離網路太近,免得唐上校誤會。
        
  「哦!不要吧!我怕我會情不自禁愛上他,把妳未來的老公搶走就不好了。妳可能不知道,大胸肌的男生,對我最有吸引力了呢!」我故意用尖細的音調說。
        
  「是哦!沒想到,你真的是同志。」沈亞蘊的確很好騙,隨便亂扯她都會相信。
           
  「嗯啊!我喜歡的型有很多,不管是六塊肌,或是像蘿蔔大師這樣氣質型的,我都愛!」
          
  「對了!說到蘿蔔大師,他不是要我把衣櫃清一清嗎?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沈亞蘊站起來,誠懇的看著我。
       
  我本來想走的,但沈亞蘊的要求,我還是照辦。
         
  接著,沈亞蘊開始整理衣櫥,和我猜的差不多,裡頭衣物非常單調,全都小碎花洋裝,就連內衣褲也是樸素到不行、沒有任何花樣,感覺上就是路邊攤三件一百塊的貨色,完全不像大學女生的衣櫥。我很佩服蘿蔔大師的料事如神,一眼就看出沈亞蘊的穿衣模式。的確,就像武俠小說常見的橋段,她真的該好好清理門戶了。 
           
  沈亞蘊把舊衣物摺好,將新買的戰利品,一件一件,非常慎重的放進衣櫥裡,我和瑪麗亞則幫忙將這些不要的放入大帆布袋裡,然後三個人抱著好幾大袋出發,就連小丸,也熱血沸騰的啣著舊內衣跟在後頭,大家齊心合力,將它們投進了舊衣回收箱。咚!咚!咚!每次的聲響,都代表著沈亞蘊,離新生活又更近了一步。
      
  「你覺得,他真的會找我出來嗎?」當我發動野狼125要回去時,沈亞蘊站在旁邊問我。
       
  「當然,除非他愛的是蘿蔔大師,或者是他結婚了,不約妳真是暴殄天物啊!」我點頭,假裝肯定的說。
         
  現在,我倒是想遠離沈亞蘊的視線,免得我會後悔要把她讓給別人的決定。
          
  江山和美人,真的沒有辦法兩者兼得,現實生活裡,我也變成了終極英雄,為了達成拿到畢業證書的任務,我放下兒女情長,把對她的真實感受當成空氣。也許,我該找一瓶失憶藥水,喝了之後,就能忘掉關於沈亞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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