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冰冷的字眼硬深深地扎進她的腦海裡。
「……對不起……」伊可姆看著自己醜陋的雙手,嘴裡不斷重複著同一句話:「對不起、對不起……」
× × ×
在她誤觸族裡的禁忌之後,伊可姆的雙手逐漸變得畸形。比一般人大、也比一般人醜,宛如魔物般利銳的指尖,是她觸碰禁忌的烙印。
時不時在她腦海中出現的聲音,也讓她無所適從。
「讓討厭的人類作『夢』吧。只要妳餵飽我的話,」低沉的嗓音彷彿遊蕩在耳畔,提出甜美的邀約:「我應該、也許,喔,該說一定。」
「我一定會讓妳的雙手變回原樣。」
「這樣,我就不會被討厭了嗎?」
「喀喀喀,或許吧?可是呢、可是呢,」低沉的嗓音又說了:「有時間限制的喔!……啊哈哈,而且在妳餵飽我之前,妳會不會先倒了個栽還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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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鬆的斗篷遮掩她的上半身,銀白色的頭髮隨著自己慌亂的氣息晃動。點綴夜色的月光,躲藏在雲後。只有些微的月光……
「請不要,再靠近我了。」她後退一步,男子越是往前一步,「我說真的!我不想要傷害任何人!」
即使她手持刀器,語帶怯弱的嚇阻根本起不了一丁點作用。
「我只是想要認識妳而已啊,伊可姆小姐。」看著女子逐漸被逼入死胡同,男子更是得意地又往前一步,仗著自己帥氣的臉蛋,腦袋裡盡是些膚淺的思想。
一退再退,背都已經貼上牆壁了。男子見機不可失,乾脆直接大步上前抓住伊可姆的手。而就在他抓住的那瞬間,月亮探頭出來了,幽暗巷弄裡的視線變得清晰。
當男子發現他抓住的是一長相奇特的手時,倒抽了口氣。眼裡盡是塞滿恐懼,腿軟跌坐在地。「幹,是、是怪物……!」
「……對不起……」縱使,已經聽過那麼多人在看見她那雙手之後而謾罵的粗魯話,早就該習慣了才是呀。
卻怎麼樣都還是會受傷。
伊可姆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小刀,心一橫,往自己的手上畫了一刀。下一秒,伊可姆黑色的眼瞳往眼白擴散,眼神就像野獸般地銳利,更是咬著狂氣。
「人類啊,你喜歡做夢嗎?」「伊可姆」任憑自己的手滴著血,慢慢靠近男子。泛著銀色光輝的血液沾染上男子的衣裳、胸膛。
「喀喀喀,仔細一看你真的很帥耶,那我就讓你做個夢吧!能讓你那張『帥氣的臉』完全發揮作用的夢境。」
血液滴落的最後一個地方是,臉。
在「伊可姆」說完話之後,血液自動從五官鑽往男子的身體裡。
「……唔。」等到伊可姆回神過來,剛才對她糾纏不清的男子已經摀著臉,躺臥在地方。
她還不了解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下一秒,那名男子卻突然開始大叫、不斷嘶喊著:「臉!啊啊啊,不要啊!我、我的——!啊啊————!」
男子的指甲狠狠戳進他自己的臉裡,不停地撕抓,好像他的臉裡面有上百萬隻的螞蟻在啃咬他一樣的癢!
「咿……!」發出悲鳴的伊可姆,則是在腦海中的聲音催促之下,抓起自己的東西逃離現場。
只剩下男子一個人如殺豬般的慘叫聲迴盪在巷弄裡,血流滿面。
「對不起、對不起……」即使已經逃的遠遠了,伊可姆仍舊在嘴裡重複著同一個詞,不知道是不是在對那名男子道歉。
「妳道歉什麼?又不是妳的錯。」直到「它」終於受不了,出聲罵她:「妳沒必要對任何人道歉,因為都是他們先傷害妳的,不是嗎?」
「……對不起……」
「幹,不要再說『對不起』這三個字了!」
「……魘。」
「幹嘛?」
「……我還有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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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發我的小宇宙!第一章主線劇情大概就這樣完成了吧。
不管是灰色地帶、永夜或永暮,都非常歡迎交流唷!